我失憶前好像很強的樣子!
“你們哪位是白先生?”
次日,蘇言白莯下樓吃早餐,準備再去荊山勘察一番,看看有沒有辦法越山之時,旅店吧台處的接待人員突然叫住了二人。
“我是,有什麼事嗎?”白莯回道。
男接待狐疑地看了眼白莯後問道“是603的白先生嗎?”
白莯點頭道“是的。”
得到確切回複的接待人員從吧台內側取了一個信封出來,遞給了白莯,並說道“今天早上5點左右,一位女士說讓我們轉交給603的白莯白先生的。”
白莯疑惑地接過了信封,“什麼樣的女士?”
男接待稍作回憶後說道“年紀不大,挺高挺漂亮的一位女士。對了,她還說,謝謝您昨晚的款待。”
“林照。”
白莯小聲嘀咕了一句,而後對吧台處的接待小哥笑了下,“謝謝。”
接待小哥微微躬身,“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走出荊山旅店,蘇白二人隨便找了個早點鋪子,要了兩碗紅豆薏米粥,一份蒸餃和兩個白煮雞蛋。
荊山市是一座人味很重的城市,在高樓林立的繁榮表象下,真正滋育著這座城市的,是路邊隨處可見的小商販和小鋪子,這些小店是荊玉市的源,也是荊玉市的根。
蘇言輕輕剝開還有些燙的雞蛋殼,露出白得反光的漂亮的蛋白,小心地咬了一口,待咀嚼咽下後,看著拿著信半天沒動靜的白莯道“不拆開看看嗎?”
白莯聞言回了神,將信封放在碗邊,笑了一下,說道“一個無情之人的信有什麼好看的,大抵是些不真誠的虛詞罷了。”說罷,白莯喝了一勺粥,淡淡道“吃飯吧。”
蘇言默了一下,“我昨晚在你講完那個故事之後,睡覺的時候又想了會兒。”
白莯笑道“想了什麼?”
蘇言把夾起來的蒸餃放回籠中,擺好筷子,神色稍顯嚴肅“我在想,你口中的那個林照是個無情的人,同時也是個怕死的人,對吧?”
白莯想了一下,回道“對,沒錯。”
得到確切回複後,蘇言點頭道“對。問題就出現在這兒,如果林照真的那麼怕死,昨晚她怎麼敢一個人去衝擊荊山的布防?你我都看見了,把守荊山防線的那些人,是真的想至擅闖的人於死地的。”
聽到這話,白莯喝粥的勺子停下來,他聽見蘇言接著說道
“而且,三年過去了,白莯你變成了一個可靠的,勇敢的人,林照說不定也變了呢?”
白莯將勺子放下,雙眼緊緊地盯著蘇言。
蘇言被白莯的視線盯得有些招架不住,他剛想說話,隻聽白莯先問道“蘇言,你覺得我是一個心懷善意的人嗎?”
聽到這個問題,蘇言立即想到了小青山月夜中白莯那雙堅定而清亮的眸子,以及那句“我們的身後是滄瀾市”,於是他肯定道“當然。”
“可我心中還有著抹不掉的惡。但是,我看不見你心裡的惡,你好像是一個從不以惡意去揣度他人的人,你的心裡隻有善,你總是用善意去看待人。”
“有嗎?”蘇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