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憶前好像很強的樣子!
白木槿站在溶溶月色打出的陰影裡,擠著身旁的徐朝朔,看著福靈悄聲問道“福靈上仙,能解釋一下嗎?”
福靈扭頭去看壓著徐朝朔肩膀,一臉好奇無知地盯著他的白木槿,小聲笑道“不若請帝國最強大,最年輕的戰士為我等解惑?敝人才識淺薄,怎敢妄言?”
徐朝朔小心翼翼地將壓著他的白木槿擠開,然後滿臉無奈地看著身前兩個仿若小孩子一般鬥著氣的成年人,“真不知道你們兩個怎麼能隨時隨地,表現地如此幼稚。”
福靈聽見徐朝朔的歎息聲,隻是笑,抿著唇淺淺地笑。白木槿則有些氣血上頭,他掐著徐朝朔的胳膊小聲問道“誰幼稚?誰幼稚?”
徐朝朔見狀又長歎一聲。
福靈則低低地笑出聲來。
“好了,好了。反正不會是帝國最年輕,最強大的戰士。”福靈笑夠了,看著月色下虔誠的村人們,輕聲說道。
得到答複的白木槿心滿意足地鬆開了徐朝朔,徐朝朔便向左淺淺地挪了一步,來到了福靈身旁,肅聲道“那個器不該有如此效力的。”
福靈聽著那悠長的鐘聲,看著平靜的村人,點頭又搖頭,他反問道“朝朔,你有上過梅教授的《生物適應論》嗎?”
徐朝朔果斷地搖了搖頭,回道“那個老頭瘋瘋癲癲的,在學院的風評很差,我便沒選他的課。”
福靈了然地“嗯”了一聲,眯眼笑道“你沒聽說過越是奇特的人便越厲害這樣一條定律嗎?尤其是在學院裡,像梅教授這樣瘋瘋癲癲的往往有可能是真正的大家。”
徐朝朔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湊到福靈耳邊,輕聲道“你被白木槿傳染了?信這種漫畫裡的情節?”
福靈又嗬嗬地笑了聲,繼續道“是事實哦。梅教授的《生物適應論》裡有這樣一個猜想——越是肮臟醜惡的土壤,越能開出潔淨美麗的花。所以,不是器的效力變強了,而是生活在這裡的人適應了。”
徐朝朔托腮接道“你的意思是他們適應了那凶獸的汙染,並在這種汙染下向著好的方向進化了?”
皎潔的月色下,福淩含笑的雙眸清澈明亮,他答道“未必沒有這種可能。誰說猜疑的土地上便不能開出信仰的花朵呢?你看,這不是已經在發芽了嗎?”
福靈指著破舊的大鐘前,麵黃肌瘦的村人們,月光撫摸著他們麵頰,將他們眉間的凶戾與疲倦消抹,留下恬靜與安然。
徐朝朔看著那份和寧,輕輕說道“真好。”
“什麼好?好什麼?找到轉折之物了?”本來聽得滿頭霧水的白木槿可算聽見了他能理解的詞,於是他又迫不及待地跳到了福靈與徐朝朔二人之間,探著腦袋問道。
徐朝朔麵無表情地把白木槿探出來的腦袋摁了回去,並甕聲說道“嗬,說不準那鐘碎了,轉折之物就找到了。”
白木槿想了想,說道“真的嗎?那我上去砍一劍,應該就行了。”
說話間,白木槿就拔出了腰間佩戴著的長劍,清寒的劍在月光下美地動人,那是一柄極好的劍。
福靈知道,徐朝朔也知道。
於是,他們一人一手,架住了躍躍越試的白木槿。
“白小娘,你是不是年紀大了,白天發生了啥,你沒記性嗎?”徐朝朔低聲喝問道。
福靈拿過白木槿手中的劍,將其插回了劍鞘裡,並笑著道“他隻是想氣你,朝朔。你看,他握劍的手都沒使力。不然,我們兩個怎麼拉得住他?”
福靈說罷,眉目帶笑,淺淺地盯著白木槿。白木槿被那漆黑的眸子看得發毛,連忙哈哈道“你彆看我,我不想被你看見未來。還有你也是,徐朝朔,你也不要看,要看你們兩個互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