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氣溫還是很低的,人們身上的冬衣都還沒有換下來。
春耕祭祀儀式結束後,朱祐樘就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他以為自己隻是有些累了,便沒有在意,但是第二天就開始發低燒。
很明顯,這是染了風寒。
畢竟春耕祭祀儀式,皇帝一整天都很累,朱祐樘親耕了一下午,出了一身的汗,涼風那麼一吹,一不小心就會感冒。
朱祐樘並不想耽誤國事,喝了點藥,便堅持上朝,處理國事。
可是,一天過去,朱祐樘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變得更加嚴重了。
隻能暫停朝會。
國事先讓內閣處理,拿不定主意的,暫且留著。
朱厚照來到朱祐樘的床前,看著自己的父皇,也是怔住了。
“父皇,您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啊?”
“照兒啊,父皇生病了!”朱祐樘看到兒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嚴重嗎?”朱厚照道。
“不妨事的,休息休息就好了。”朱祐樘笑道,寬慰著兒子,並不想讓兒子擔憂。
“那父皇,您可得快點好起來啊!”朱厚照道。
“嗯。”
“照兒,你先下去吧,彆傳給你了!”
“是,父皇。”朱厚照回應道。
“父皇,有什麼事兒,您可得跟兒臣說啊!”朱厚照又不放心道。
“嗯。”
“快去吧!”
…
感冒在後世吃點藥,再不濟打點點滴就能好,可是在這個時代,是能要命的。
當天晚上,朱祐樘的病情就加重了,額頭燙手,整個人都快燒糊塗了。
伺候朱祐樘的蕭敬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當即派人前去告知太子朱厚照。
看到自己父皇昏迷不醒的樣子,朱厚照也是忍不住慌亂起來。
他才十三歲啊!
“父皇!”朱厚照趴在床前,大聲喊道。
手掌和自己父皇的身體接觸之後,朱厚照也是感受到了自己父皇身上的滾燙。
“蕭公公,怎麼回事兒?”
“父皇的身體怎麼會這麼燙?”
“不是說隻是小病嗎?”
“怎麼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禦醫看過沒有?”
朱厚照快速問道,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殿下,禦醫看過了,陛下休息前還喝了藥,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到半夜就成這樣了!”蕭敬回答道。
“庸醫,該死!”朱厚照罵道。
“殿下,您可不能慌亂,陛下現在昏迷不醒,您可得主持大局!”蕭敬快速說道。
朱厚照現在腦子一團亂麻,要是自己父皇真的出了意外,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聽到蕭敬的話,他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救自己的父皇。
太醫院的禦醫都是庸醫,小病都能治成大病,全都是廢物。
朱厚照不敢再讓禦醫來醫治了,他就隻有這麼一個爹。
就在這時,朱厚照的腦海中出現了一道身影。
‘對,楊軒,楊軒一定能救父皇的。’朱厚照心中想道。
他當即回頭看著蕭敬吩咐道:“蕭公公,我要帶父皇出宮去看病,你趕緊給父皇換衣服。”
“殿下,這大半夜的……”蕭敬的意思很清楚,這大半夜的,去哪兒找人。
除了宮裡當值的禦醫,哪兒還有大夫。
“蕭公公,孤是太子,宮裡的禦醫孤信不過,孤在宮外有個朋友,他的醫術高深,一定能夠救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