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柱子!”
楊軒從屋子裡出來喊道。
“老爺!”柱子小跑著來到楊軒麵前。
“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衙門!”楊軒道。
“好的。”
很快,柱子便簡單收拾了一下,和楊軒一起出了門。
兩人來到衙門後,柱子這才知道兩人來這裡是來做什麼。
“醫館的那些房子,我已經買下來了。”
“來,在這契約上寫下你的名字,按上手印,從今往後,醫館就是你的了。”楊軒看著柱子,笑著說道。
“老爺,這……”柱子怔住,呆呆的看著楊軒。
“趕緊吧!”
“我不會一直待在京師的,與其把醫館轉讓給彆人,還不如傳給你。”
“彆辜負我!”
楊軒言辭懇切。
在他的催促下,柱子最終還是在契約上簽下了名字,按上了手印。
從這一刻起,楊軒經營了數年的醫館就正式是柱子的了。
對於柱子,他是當做醫學傳人,也是當做給朱厚照的保障培養的。
因為他為人憨厚老實,有孝心。
從衙門出來,柱子還有些暈暈乎乎,像是做夢。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醫館就是自己的了!
“行了,彆愣著了!”
“以後醫館就交給你經營了,你可彆讓我失望啊!”
楊軒笑著拍了拍柱子的肩膀。
回去的路上,楊軒到酒樓定了一桌的好酒好菜。
回到醫館和柱子好好喝了一頓。
最後親自將酩酊大醉的柱子送回去。
柱子現在在城內也是有宅子的,以前給朱祐樘看病,朱厚照給他賞賜了不少錢財,他用這賞賜的錢財在城內買了一座二進宅子。
一家人現在就住在城內,老家的地租給了同村之人,每年定時收租子。
之所以搬到城內,一是方便醫館上班學醫,二是為了方便兒子讀書。
他的兒子已經是秀才了,朱厚照給予恩典,讓他的兒子在順天府學讀書,備考舉人。
但舉人可不是那麼好考的,競爭壓力太大了,而且他兒子也不是什麼神通,第一次考試已經落榜了。
如果不出意外,他兒子這輩子也就是個秀才的水平,但如果有貴人相助的話,可以成為舉人,但進士的話就不要想了。
進士的競爭壓力比舉人更大,每三年才考一次,每次能考中的也就那麼點人。
考中的難度極大。
在京師待了這麼多年,張永來醫館的時候兩人也沒少閒聊,他對自己兒子的本事很清楚,能成為秀才公就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若是能成為舉人他這輩子就已經滿足了,至於進士不敢想。
因為舉人就已經可以做官了。
儘管舉人的上限沒有進士高,但能當官,就已經是逆天改命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
又要離開了,楊軒也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但看來看去,也沒什麼需要收拾的。
辟穀丹、幾件衣服、一把刀、一匹馬,除此之外,基本上就沒什麼了。
他出門本來就不喜歡帶太多的東西,覺得太麻煩了。
需要什麼東西,就近去買就是了。
他的衣服夾層裡,有備用的銀票和金葉子,準備的行李中,也有價值數千銀元的銀票。
他窮怕了,也餓怕了,隻要是不著急趕路,他是不會虧待自己的。
“老楊,老楊!”
朱厚照又來了。
“你這…都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
看著收拾出來的行李,朱厚照道。
“翻了半天,發現也沒什麼要帶的東西!”楊軒停下手上的動作,回頭微笑著看著朱厚照。
朱厚照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他回頭看向張永。
“張永,去把我給老楊準備的國使印章和信物拿過來,還有,告訴百官,明日的早朝不上了,有什麼事上折子!”
“再準備一桌好酒好菜,我要和老楊好好喝一場!”
“是。”
張永躬身應下,轉身離去。
朱厚照在屋子裡轉悠著,隨意打量著。
“你這盔甲也不帶嗎?”
“不需要!”
朱厚照停下,順勢坐在了椅子上,抬頭看著楊軒:“老楊,出海後,給我多來信!”
“好。”楊軒答應下來。
現在的大明,與西方各國聯係加強,貿易往來頻繁,信又不是不能送到。
“嗯。”朱厚照輕輕頷首。
現場又安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朱厚照也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
儘管心裡有千萬言語想要說。
“老楊,再給我作一幅畫吧!”朱厚照瞅見牆上用來裝飾的畫作,忽然開口。
“好。”楊軒答應下來。
隨後兩人便來到院子裡,楊軒找出自己的作畫的工具,讓朱厚照調整好姿勢,便動起了畫筆。
簌簌簌!!!
楊軒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便將骨架勾勒了出來。
當張永回來的時候,楊軒剛好收筆。
“好了!”楊軒起身,將畫像從畫板上取下來。
朱厚照看了很喜歡,忍不住對楊軒豎起大拇指。
“還得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