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太陽都快曬屁股了。
朱厚照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他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
“張永，張永！”
“陛下，老奴在呢！”張永出聲道。
“朕要喝水！”朱厚照道。
“是。”
很快，張永端來了溫水，朱厚照一飲而儘。
這時他才注意到這裡不是乾清宮。
他麵色一變，大聲喊道：“老楊，老楊！”
“張永，老楊呢！”他轉頭看向張永，問道。
“陛下，楊大夫在天微亮的時候就走了！”張永回答道。
朱厚照不信，掀開被子就跳下了床，連鞋都不穿，就跑了出去。
“老楊！老楊！”
他在院子裡找了一圈，每個房間都找過了，但都沒有發現楊軒的身影。
回到堂屋，朱厚照注意到，楊軒的行李已經不見了。
他失魂落魄的坐在了椅子上，久久不語。
“陛下！”張永蹲在朱厚照麵前，給他穿上鞋襪。
“張永！”朱厚照低頭看著張永。
“陛下！”
“老楊走的時候有留什麼話嗎？”朱厚照問道。
“楊大夫說要陛下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張永說道。
“老楊這廝可真夠混蛋的，就這樣不告而彆，難道朕會強留他嗎？”朱厚照忍不住罵道。
這話張永沒有接。
“他真狠心啊，說走就走！”
張永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聽著。
他知道，陛下這種時候心情肯定不會好。
“老楊這一走，朕一下就感覺心裡空蕩蕩的。”
“以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你彆看我，你和老楊不一樣。”
目光轉移到當初送給楊軒的盔甲上麵，朱厚照吩咐道：“走的時候，把這副盔甲還有老楊的重劍也帶回去吧！”
“就當是留個念想了！”
“小小的醫館，留著盔甲，隻會給他們帶來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