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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副本的故事(1 / 2)

生命副本!

哈爾濱的冬天很冷。

冷到不宜人類居住。

古時候,這裡是死亡之地,流放寧古塔,指的就是這裡。有去無回的蠻荒之地。

我喜歡冬天,低溫適合我的生存。

我經常蹲在鬆花江心的太陽島上,這裡視野比較開闊,人又多,我喜歡人群,但是不喜歡樓群,沒有生命的水泥樓群,象地上的苔蘚,總讓我有一種想伸手去摳一摳的感覺。

太陽島上一片雪白,我經常求大俠去太陽島,因為從他眼裡看到的,與我眼裡看到的有很大差彆,我看到的,隻是美麗的純淨,大俠眼裡的太陽島,是一片一望無垠的雪白世界,非常壯麗。冰雕晶瑩,雪雕潔白,我喜歡陽光透過冰塊折射出來的冰中彩虹,也喜歡雪粒在月光下細細碎碎,一閃一閃的碎鑽般的光彩。不過大俠堅決不肯半夜到江上看雪雕,他說“啐,除非我瘋了半夜去裸奔!”

冷,真冷。

沒到過這裡的人,很難想象零下三十度是什麼感覺。跟涼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大俠逃跑時,徒步行走兩小時的頭半個小時,寒風刮在臉上的感覺,真讓人印象深刻,那是□□裸的痛啊。

我迷迷糊糊被這種疼痛驚醒,發現大俠宰了個人,正在逃亡。

如果我不阻止他,他會逃到大興安嶺去,切,如何藏起一片葉子?藏到森林裡,如果躲開追捕?到城市去。

後一個多小時,因為穿得太多,熱氣直從大俠的頭上蒸出來,看著一個人象蒸氣火車一樣冒著熱氣前進,真是一件有趣的事。

我在大直街上,建大附近看到他的。大俠如沒頭蒼蠅一樣在大直街上亂走,我聽到“砰”的一聲,回頭就看到了他。

他被車撞了,倒在地上,頭邊一灘血,邊上還倒著摩托車,應該是騎摩托出了車禍,離他足有五米遠躺著一個女人,我眼看著一縷能量從那具身體裡離開,她明顯已經死亡。

我過去用大俠的手按他的脈搏,他還活著,但是他的耳朵正在流血,以我從彆人處偷來的知識可以知道,這家夥大腦受傷,快要完蛋了。

這是他的不幸,卻是我的幸運。

他要死了,而我,可以換外殼了。

我按著他的頭,旁邊有兩個年輕的過路人,想把他抬起來,我還需要確認一些東西,所以,我告訴他們“這個人頸椎可能受傷,最好叫救護車來。”

他們見我手法專業,當即服從,於是,我可以雙手放在他頸後,貌似在查他的頸椎,其實,我隻是要確定,他的生活,他的記憶,他的思維方式,是否適合我。

運氣不錯,這家夥一切都好。我是說,他的思維邏輯很清晰,理智自私不衝動,而且他的配偶死了。而且他居然是工大的教授,天助我也。

我確認完這家夥,抬頭問120來了嗎,不用問我也知道沒來,然後我說“他頸椎沒問題,但是腦震蕩很嚴重,如果不快點到醫院,一旦腦部水腫引起腦疝就死定了。”眾人見我說了一大堆醫學名詞,當即替我抬手叫出租。

於是,我見義勇為地抱起這個叫李梓的家夥其實是指揮大俠的身體去抱他,我的醫生記憶說“真名?”

我的大俠記憶說“媽的,真逗。”

我自己說“你他媽的閉嘴,要不是你,我根本不用惹這個麻煩。”

我的大俠記憶回嘴說“都他媽閉嘴,誰沒給你惹過麻煩?他們不惹麻煩能有我嗎?最麻煩不就是你嗎?”

結果我閉嘴了。

這些死地球人可真強悍。

我抱著李梓時,醫生不住地要動手檢這兒查那兒,我煩了“你他媽的滾一邊去,我需要這個人的身體,你救活他老子詐屍啊?”

醫生說“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

狗屁天職,就是因為她要救死扶傷,所以她偷了我記憶裡的知識,如果我不當即立斷換成大俠,諾貝爾醫學獎就是哈爾濱人的了。

我很想對著醫生鼻子來一拳,如果我不嫌費事把醫生物質化的話,但是花那麼大勁出氣是不值得的,所以,我隻好以我的意誌力把醫生扔到小黑屋裡去,然後醫生狂叫起來,她叫了大約兩分鐘,我終於放棄,由得她去救死扶傷了。

到了醫大一醫,護士一看狀況,立刻推出擔架車來。

我把李梓放車上,告訴醫生“車禍,頭部無變形,右顳部頭外傷,呼吸淺慢,脈搏細弱,雙側瞳孔放大。”

醫生看一眼“你是學醫的?”

我點點頭“對,我在……”我剛想報上我的醫生記憶裡的醫院,想起來我現在用的是大俠的身體,隻得笑笑“哈醫大,今年畢業。”

醫生問“你是家屬嗎?”

我搖頭“不是。”

醫生正在開方的筆停了一下,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可以替他墊付一點檢查費用。啊對了,他應該有錢包的。”

李梓還挺有錢的,錢包裡裝著三千元,另有□□數張,我拿出一張來“有信用卡,這個可以透支吧?”

醫生皺著眉“儘快通知他家人。”

我拿出現金,把錢包交醫生保管,護士陪我去交了費,她一直在看我,象看著賊。

大俠肚子裡說“丫長得不好看,不然我就收了她。”

醫生給了大俠一個白眼,我說“丫不好吃,不然我就吃了她。”

兩個寄生思想同時說“你就吹吧。”

我怒道“異種蛋白不好消化,老子不吃人,你們把老子當花仙子?”

大俠答曰“聖鬥士。”

醫生說“畫皮。”

我抓狂了,我好象也複製過彆的外星人,從沒見過這麼強悍多嘴的,地球人一定是群居群的,特彆頑強特彆愛交流,你媽的,老子不想知道你們的想法,閉上嘴能死啊。

很幸運,當然我一早知道這件事,李梓小朋友父母都在外地,他老婆的父母也在外地,要不怎麼叫天助我也呢。所以醫生必然選擇保守治療,不可能替他把腦袋打開。

於是,他的腦電波終於直線了,看著他在重症監護室裡被插上呼吸機,我這個開心啊,醫生大人立刻說“沒人性!”

我鞠躬“謝謝,有就糟了。”你們兩個基本已經象我大腦裡的病毒了,如果我再有了“人”性,我就離自我泯滅不遠了。

醫生不象個名字,叫著容易混,所以,我們給醫生起個名吧,白求恩如何?男的?男的女的真夠煩的,還好,我見過二十種性彆的物種呢。好吧,那叫小白吧。

小白喋喋不休地“你明明能救他,你這種行為,啾啾啾……”

我關上語言自動轉換功能,小白的漢語立刻變成鳥叫了,唉,天堂。有點不便的是,我也聽不懂邊上人說話了,正好,我找個地方裝睡去了,大俠可以過他的大俠癮去了。

話說,我上兩次遇到的人都太好了,一個救死扶傷成癮,一個除惡揚善成癮,害得我不得不及時更換掉他們,以免變成地球超人,惹來更大的麻煩,所以,這回當我找到這個稍嫌自私的李梓時,真是萬分滿足。

夜幕來臨的時候,我睜開眼,聽到哭聲,原來李梓的父母趕來了,此時再叫喊著做開顱手術啥啥的已經晚了,我打著嗬欠,被醫生介紹給李梓的父母,兩老人滿臉液體地向大俠道謝,大俠大言不慚地“應該的。”

家屬來了,李梓就從重症室出來了,醫生的診斷是腦死,希望家屬接受事實,把呼吸機撤了吧,兩個死老家夥不肯。氣死我了。

大俠在街對麵的樓頂,弄了個望遠鏡,一直看著加護室的動靜,幾天之後,兩個老家夥終於熬不住輪班休息了。

我們混進到住院處,等到人都睡著時,我打開加護室的門。老太太在床邊上躺著,我過去給了她一點微微過量的二氧化碳,這能她睡得更好點。然後把李梓身上的各種監視儀都摘下來安到老太太身上,撥了呼吸機插管,媽的,丫竟自主呼吸了。

小白一直尖叫住手,但是,把一個腦死的人弄沒氣已經不違背我的宇宙道德。所以,我控製大俠的手把一個塑料袋套在李梓頭上,結束了他短暫不幸的一生。

不是我的錯,是摩托車。

安全駕駛,平安一生。

我把李梓剝光,然後我現在的人形殼大俠穿上他的衣服,把自己的衣服扔到垃圾道裡去。把光溜溜的李梓裝進一個大塑料袋,我喜歡塑料這東西,我會複製一種有機物消化酶,對塑料完全無作用,但是對人類的屍體,卻作用奇大。

我叫一聲“小白,大俠,閉上眼睛。”

小白當即封閉五感,自關禁閉了,大俠卻瞪著眼睛不肯回避。好吧,我控製大俠的嘴,一根黑刺慢慢伸出來,刺進李梓的心臟,其實李梓活著時刺進去更好,血液循環會把消化酶帶到他全身,但是,活屍有時會有抽搐之類的反應,我身體裡一些道德標準高的種族會向我抗議。

塑料袋裡的李梓象一個慢慢化掉的糖人一樣,越來越軟,漸漸變成一灘棕黃色的液體,我把這堆液體拿到衛生間去倒掉,倒的時候兩粒金屬掉下來,我看了看,鉛的,半天才從資料庫中得知,若乾年前,人類是鉛來修補牙洞的。

然後我吐了,我一邊吐一邊愕然,怎麼回事?

擦擦嘴,我明白了,切,是大俠吐了,我因為暫時控製他的大腦,有點分不清人我。丫雖然被我剝奪了這個身體的控製權,但是,這個身體是依舊是大俠的,大俠惡心的時候,這個身體還是會吐。

靠,你當初殺人時手起刀落你可沒吐啊,你那還是殺活人呢,這會兒你有什麼好吐的?真他媽奇怪的地球人。

我喝口水漱口,抬頭,看著鏡子裡,大俠有一張孩子氣的臉,頭發很不服地翹著,眉毛很不服地橫著,我笑,小樣,見個分屍你就吐了,還跟我裝不憤。

大俠向我怒目,而後一張麵孔慢慢變形,微微扭曲,象個麵團發酵一樣漲大起來,光滑的皮膚上汗毛孔擴大,皺紋加深,顏色變黃,眉毛平和下來,頭發油油地軟搭下來。大俠驚駭不已,幸虧我已接手控製這個身體,他隻能在我靈魂深處尖叫“不,天哪,好醜。”

我笑不是你,是我,小子,你要是見這都說不要,見了我本尊,你去死啊?

微微挺身,“咚”一聲,肚子出來了。

一聲尖叫。

媽的,丫又吐了。

為了不讓他把我的胃都吐出來(雖然那不是我的胃,我沒有胃,但是,那是我的感覺我的痛)我飛快地變身完全,然後,暫時以意誌控製住李梓,原因你一會兒就知道。

眼前立刻模糊,咦,不會啊,我應該複製的是健康狀態的李梓啊,我揉揉眼睛,習慣性地眯上眼睛,想,眼鏡呢?靠,我明白了,李梓是近視眼啊,無語。

然後我覺得肚子痛,我尖叫,不會吧,這個時候想大便?

不行,想大便也得忍著,我已經快控製不住李梓。

我急急衝進病房,把老太太身上的儀器一點點都安回自己身上,實在沒毅力把呼吸機複原,我拚命地用力搖晃腦袋,原因?

你見過昏迷多日的家夥一醒就歡蹦亂跳地到處跑嗎?

我覺得頭暈,然後,我放開了李梓。

李梓覺得忽然間他從一片黑暗中得到了光明,他想睜開眼睛,眼睛就睜開了。然後,走廊微弱的燈光還是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想起身,發現自己頭暈惡心,他等了一會兒,這會時間能讓安靜下來,雖然他還是驚慌地四處觀望,其實我應該複製他們稍微虛弱一點兒的身體的,但是,我不喜歡那種感覺,如果這個身體健康狀況糟糕,我發現我的思維與情緒都會受影響。

李梓抬起手,把含在嘴裡的呼吸器拿了出去,他四望一下,發現這裡是醫院,然後回憶起自己被車撞了,然後側過身,看到床邊的老太太,咦,這下子我對那老太太也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覺,她的氣味很親切,她的悲傷,我感同身受。

李梓輕聲“媽媽!”

老太太微微動一下頭,李梓伸手扶住她肩“媽!”

老太太終於微微微微迷茫地睜開眼,象是不知道自己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片刻,她喃喃“四兒?”

然後驚叫“四兒!你醒了?”

李梓點點頭“我出車禍了?”

摸摸自己的頭,還記得自己撞到頭,摸到紗布,左右看看一屋子儀器“我怎麼了?”

老太太終於喜極而泣“你醒了,你好好的!他們說你……”終於覺得事情有點奇怪,大叫“醫生醫生!”

醫生過來,一進門,看到坐起來年李梓,象看到鬼一樣,尖叫一聲。

李梓摸著自己的頭,莫名其妙,不至於吧?李梓瞪著眼睛“我長得嚇人?”

那醫生再次尖叫一聲。

有植物人從昏迷狀況下清醒的,不過,如果你認為那些醒過來的人會象白雪公主一樣從棺材裡蹦出來跳上白馬王子的馬,你就要失望。他們大半已有腦損失,即使能說話能動還有記憶也不可能象正常人一樣。

醫生尖叫著一路呼嘯,然後更多的醫生湧了過來,也許是更多的護士。

然後,我知道李梓這一夜沒的睡了,所以,我睡覺去了,人類思維龐大複雜,他們會動用若乾區域的腦細胞,隻為了考慮我是現在去大便還是過會兒去,所以,多數時間,我都在想事,睡覺,或者同更深層次的其他星球上的生物的靈魂聊天,我最喜歡的,其實是一個叫梵天的星球,那個星球的人沒有情緒,他們很平靜,用他們的思維方式來考慮問題非常有效率,唯一的缺憾是,用他們的思維方式,人會比較消極,比如,我現在想的對我這樣的流浪者來說,這個星球那個星球倒底有什麼區彆呢?沒什麼區彆。我當然知道我的星球是哪個一個,我甚至知道我是哪一個,我就是我出生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我複製了我的製造者,當然,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同那個人已經有了很大區彆,我遨遊四海,他還是實驗室的一個研究員,或者,成了獨立研究人之類的。我一直嘗試回到我的星球,我在我的星球上,卻沒有人的身份,我隻是一個人的複製品,我隻是一團變形物質,可以變成我看到的任何人,所以,我隻是,實驗白鼠。我在我的星球上,不能得到我的地位我的生活我的身份。我無限思念我的妻子,我的孩子,但是他們已經有原版了,我是複製品。

但是,我還是想回去,所以,你當明白,我為什麼需要梵天的思維方式,如果我用自己的大腦來考慮這個問題,對家鄉的思念,會讓我非常不舒服。如果我用地球人的方式來想這個問題,那簡直是非常痛苦。有一種小蟲的思維方式可以解決我的問題,那就是,殺掉原版。

不,殺掉原版對於我來說,是不道德的。

原版不會殺人,所以,我這個複製品也不會,原版應該感激自己高尚的道德水準。

梵天告訴我,即使我殺了原版,原版的生活也不是沒有煩惱的,我仍然需要麵對簡單重複的生活,梵天說,在經曆過那麼多的追捕與複製之後,我現在的生活可能更適合我,至少,我適應得不錯。

也許。

李梓的情緒波動極其激烈,引起我的關注,他要求出院,醫生要繼續為他檢查。

我不會阻止他的,我也不想在這個醫院繼續呆下去了,當然他們不會發現問題,但是,誰知道呢?

然後李梓的媽媽哭了,李梓居然很孝順,於是他留下來繼續檢查。

李梓的醫生們,在剩下的一周裡,持續處於抓狂狀態。

不過他們能怎麼樣呢?我的複製是完美無缺的。

一周之後,這個醫院能做的檢查全查過了,他們隻能承認這是個奇跡,他們對於未知事物的好奇到此為止,畢竟這是一個醫院,不是研究機構,他們要營利的。

李梓回到家。

他狀態不太好。

我不喜歡那種狀態,所以,我有半個月都不理他,直到有一天,我與李梓一起清醒時,發現桌子上的安定藥瓶與酒瓶,然後李梓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我當即給了他一記耳光。

李梓呆在那兒,看自己的手,於是我向他怒吼“你他媽的何不去跳樓,死得乾淨利落。”然後李梓哭了。

我呆了呆,小白在我耳邊輕聲“嘿,他剛死了妻子,你這個冷血的外星怪物。”

唔,我忘了,對了,我看過坐倒在地上他妻子的屍體,唔,根據他的記憶,他妻子坐在他車後座上。

他對她的死有責任。

我回答醫生“他過失殺害她老婆,還打算害死你我呢。”

醫生優雅地鞠躬“謝謝,我已經死了。”

我說“那麼,這回你就魂飛魄散了。”

大俠怒吼“魂飛魄散也比同你這個怪物在一起強!”

我驚嘎?你以前可沒對自己的再生表示過強烈的憤慨啊。

大俠怒吼“你對我……我的屍體也是那樣乾的?”

唔,原來是這樣“沒有,我當時餓,所以把你煮了做白切肉。”

大俠慘叫一聲,醫生低聲“噓噓,它嚇你的,它沒有。”

你知道心靈感應中它與他她是有區彆的,我真的大怒了“它?”

醫生問“你是他,還是她?”

我氣道“你們怎麼稱呼上帝?即不是男也不是女?”

小白沉默一會兒“好吧,他!”

然後補充“撒旦是它。”

撒旦?媽的“老子給了你們新生命!”

“新生命?這算生命?”大俠怒吼。

我沉默半晌“不算生命?我不算生命?我算什麼?我知道我隻是一隻實驗白鼠,但白鼠也是生命,你覺得我是什麼?黴菌培養基?”

小白沉默一會兒“不生不死不繁殖,你說你算什麼?”

我不知道。

反正我算什麼你們算什麼,也許,生命的餘響?

我不能再思考了,因為李梓開始用頭撞牆,因為他聽到腦子裡不屬於他的聲音,他認為自己瘋了。

我按住牆,止住李梓的瘋狂舉動“行了,出車禍死老婆的多了,彆裝瘋了。”

李梓再一次瞪著自己的手,他試圖動一動他的手,當然不可能。

我笑“喂,彆怕,有些精神病歇斯底裡發作時也會發現自己的手不能動。”

李梓顫抖著用力動他的手,拒絕同我對話。

我樂得“他以為他不相信我們的存在,他就不是神經病。”

結果大俠怒了“靠,好笑嗎?媽的,你覺得好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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