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寧親王!
中午吃了一頓沒滋沒味的禦宴,全都是大鍋飯一直在蒸屜裡熱著,難吃死了。
好不容易挨到天擦黑了,交卷以後出了宮門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十幾個讀卷官連夜交叉審閱卷子,明天將最好的十份卷子承交禦覽,由皇帝頃定名次。
白翰林的嶽父當朝次輔也是讀卷官之一,正好看到賈蓉的卷子,看到宣紙上一個個標準的“館閣體”滿意的點點頭。(殿試是不糊名的)
在一看賈蓉的策論頓時驚為天人,實在是寫的太好了,這裡麵一條條的建議太有可行性了。
甚至可以直接當成施政綱領稍微修改就可以實行,真沒想到賈蓉小小年紀居然有這見識,簡直字字珠璣,滿篇皆是老成謀國之言。
冷次輔搖了搖頭,歎道“可惜了”因為賈敬的請辭折子已經上表了,賈蓉如果襲爵便不能進入文官體係了。
因為怕“武夫乾國”,“文官治軍”,文武不分所以朝廷上下很是敏感,文官彆想管軍隊,武官也沒想參與政事。
但是也有口子,文官如果對軍事有想法,你可以象皇帝提建議,武官如果對政事有想法也是一樣,隻有建議權,沒有主導權。
如果你是對的,你也會有功勞,但是你想主導那是不可能得。
如果冷次輔當賈蓉鄉試的主考官,他會信奉“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那一套,把賈蓉故意罷黜,壓他三年,美其名曰“磨礪,曆練。”
可這是殿試,不存在罷黜不說,這也是賈蓉最後的機會,一考定終身。
還要是故意卡著賈蓉的話,那就是和賈蓉還有他女兒女婿有仇了。
畢竟賈蓉的老師是他女婿,賈蓉還得管他叫聲“師公”呢。
彆說賈蓉寫的策論本來就很好,就是不好,他最差也得把賈蓉弄成二甲。
在賈蓉卷子上畫了個圈,畫的說明“我很中意”。
賈蓉的卷子轉了一圈,所有人先是“咦”了一聲,看了內容之後都歎了一口氣,感到可惜,都知道賈蓉是要襲武爵的。
賈蓉回到府上,好吃好喝的混了一天,反正考完了,名次什麼的聽天由命唄。
皇帝看了前十名的卷子,尤其是賈蓉的策論簡直愛不釋手,直想把賈蓉點為狀元,可最後兩張卷子寫的也很好,舉棋不定了好一會兒。
皇帝看賈蓉的策論也是可惜賈蓉不能當文官,當武官隻有建議權,不能有主導權太可惜了。
可祖製如此,他也沒辦法,賈蓉就是在有才華也不行,這個口子不能開,畢竟千裡之提毀於一旦。
想到賈敬上的乞骸骨的折子,又看賈蓉的策論有了決斷,提筆定下了名次。
第三天一早,賈蓉穿上士子服往皇宮而去,今日便知道結果了,寧蓉二府那鞭炮之類的不用說了,就等結果出來以後慶祝了。
到了皇宮,眾人排隊站好,跪地三呼萬歲,起身,由戴公公拿起了甲榜,所有人都激動的看著他。
狀元是南直隸安慶府的胡明,此君三十多歲,榜眼是湖廣株洲縣的劉海四十多歲,這人有點特點,你不能說他醜,反正說帥吧,好像還差點,一張鞋拔子臉,嗯,形象的比喻就是真的很像一根屌毛!
探花就是我們的賈蓉賈老爺了。二甲的傳臚不用說了,龍套而已。
按照慣例狀元榜眼探花直接受官職,還是有品級的,直接去翰林院,這種最清貴的衙門了,不用去六部實習。
胡明劉海賈蓉三人跪地謝恩,胡明是翰林院編纂正六品,劉海翰林院編修從六品,賈蓉則是竟有旨意下達。
眾人都知道賈蓉是進不了翰林院了,武勳貴族想參與政事除非進去內閣,否則彆想。
新科進士們既羨慕賈蓉,又為他可惜,因為賈蓉那可是爵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