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郡主!
“郡主身份尊貴,安危自然重要。那怕是一,也不能疏忽了。”新月不讚同道。“如今一大半護衛都給了假,如是有什麼不懷好意之人借機生事可怎麼是好?”
“你倒是擔心的多,這裡可是江南重鎮,即便比不得京畿防衛,可也不是宵隨意生事的地方。”洛錦繡坐在桌前道。
“雲朵你去拿早飯吧!”新月輕歎一聲,將清了水的銅盆放在架子上,轉身對雲朵道“我在這裡侍候著就好。”
雲朵應了一聲,撩開簾子就要往外走。而她一出門,就見門口站著兩個女子,她們手中分彆端著一個托盤。“你們怎麼在這兒?”
站在前麵的女子一臉驚慌的道“是廚房做好了早飯,怕涼了,劉師傅便讓我們先端來。”
雲朵秀眉微皺,冷聲道“起先就有交代,沒有允許,你們這些新進的丫鬟仆子是不能踏進主院一步,如有違反,便要被發賣出去。你們兩個是沒有把府裡的規矩放在心上,還是不想在待下去了!”
那兩個丫鬟聽罷,忙跪了下去。“姐姐饒命,奴婢、奴婢們隻是……”
這時,屋內的新月似是聽見門前的動靜,走了出來。“雲朵,怎麼回事?呀!她們兩個怎麼在這兒?不是沒有允許,其他人是不能隨意來主院的嗎?”
雲朵見新月出來,便道“這兩人未經允許,擅自進了主院,回頭我去找蔣管事。也不知道他怎麼調(額)教這些人的,不大的年紀,竟是府中的規矩都不想遵守。”
新月看了那兩人一眼,而後拿過之前話的那名女婢高高托起的托盤,道“先把早飯拿進去吧!省的郡主等的著急。”
“那這兩個……”雲朵問道。
新月瞥了一眼那兩人,冷冷道“既然覺得我們府上的規矩聽不進去,一會兒找來蔣管事,處理了就是。”
“這倒也是。”雲朵聽罷,上前將另一名丫鬟手裡的托盤拿過,道“你們自個兒去找蔣管事吧!省的我們跑一趟了。”
完就和新月進了屋,也不管那兩人在門外如何的求饒了。在院外看熱鬨的蔣登新月她們進了屋,便故作跑的進了主院。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竟敢擅自進主院。把我之前的話當成耳旁風不成?來人,將這兩個丫頭綁了。”蔣登一臉不耐的招呼著仆子將人架走。
進了屋,兩人將端來的早飯放在桌上。
雲朵正要布置,新月卻道“外麵那兩個不準在上麵動了什麼手腳,這早飯怕是用不得。”
洛錦繡笑道“無礙,這個時候他們不會對我動手。”
新月卻是搖頭,道“即便如郡主您所,奴婢也不敢冒險。這頓早飯,您還是要再等等了。”
一旁的雲朵也是將剛放在桌上的托盤拿起,點頭道“就是,這可開不得玩笑。”
就在這時,封羿在門外道“我能進來嗎?”
新月得了洛錦繡的允,立即前去撩簾。
封羿進來見桌上的早飯,問“怎麼還沒吃?”
洛錦繡笑著將方才的事情給封羿聽。“她們怕方才的那兩人動了什麼手腳,硬要妹餓著。”洛錦繡的委屈,幽幽的望向一旁立著的兩人。
雲朵腳一跺,有些急道“郡主稍等,奴婢現在就去廚房。”
罷端上桌上的早飯,拉著新月就離開了。
出了主院,新月四下看了看,道“郡主隻是開玩笑,你做什麼這般著急?”
雲朵朝主院看了一眼,湊近道“郡主和景王殿下話,我們兩個杵在那裡礙事。”
新月聞言,一笑。“你何時有這個眼色了啊?”
雲朵下巴微仰,略帶得意道“我原本就聰明,隻是不想表現罷了。”
完,雲朵樂顛顛的抬腳離開,新月跟在身後,失笑的搖了搖頭。就你這點心思,怕屋內的兩位貴人都看在眼裡了。
“她們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即便是想要引蛇出洞,但也莫要大意了。”封羿再一次叮囑著。
“他們在不清楚府中情況之時,不會對我下手。”洛錦繡道。“隻是對郎敬而言,想要對我下手,唯一的機會也隻有今日,不然他們也不會一早便借口來這主院打探。”
“國公府的護衛是個什麼樣的戰力,再如何孤陋寡聞,隻要稍作打聽便也會知曉。今次隨行的大多又是跟隨國公爺多年的親衛,想要突破防衛更是難上加難。你將一半人手放了假,雖府中的防衛依舊不容覷,可對郎敬而言已是難得。即便郎敬在如何的理智,多年謀劃毀於一旦的仇也容不得他放棄這最後的一絲機會。”封羿道“最晚今夜,他們定然會有行動。然而,如果郎敬坐不住,親自來倒也罷了。到時候我們甕中捉鱉,一舉成擒。但他若是不來……”
“如若不來,之後的事情,就隻能拜托大哥了。”洛錦繡微微一笑,道。
是夜,兩個更夫打著哈欠,慢悠悠的坐在寂靜的街道之中。一人手中拿鑼,一人手中拿梆,邊走邊敲。
“咚——咚!咚!咚!”
一慢三快,這是四更。
幾個黑影從更夫身後一掠而過,竄入幽深的巷道,不見了蹤影,悉索之聲讓那兩個更夫立時冒出一股冷汗。走夜路,莫要輕回頭。所以即便是聽見身後有動靜,兩人也不敢隨意的回頭去看。
其中拿鑼的那名更夫僵著身子看,心翼翼的用手肘碰了一樣旁邊的同伴。“你……聽到聲音沒有?”
拿梆的更夫乾笑道“阿彌陀佛……百無禁忌……不定是夜貓兒呢!走吧!走吧!”
拿鑼的更夫也是點了點頭,道“是啊!一定是夜貓兒。”
罷,便敲了一下手中的銅鑼,隻是力道卻是大了很多,像是在為自己壯膽一般,拿梆的更夫立即跟著敲了三下。
“走吧!彆杵著了。”
“夜深入靜,關好門窗,心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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