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郡主!
那隊黑影繞過巡城城兵,迅速來到一座宅子的側門附近。
)隻見似是為首之人一揮手,其餘四人立時躍牆垣,進入宅,隻是這一切都被躲在暗處的人看在眼裡。
“李統領,我們何時動手?”看著一個個躍進府的黑影,一國公府親衛握著腰間長刀,轉首問身旁的李彪。他們正是被洛錦繡給了假的那一隊親衛。
李彪咬牙道“按兵不動。”
那親衛一頓,忙低聲問道“為何?”
“這是郡主的命令。”李彪緊緊盯著院牆,心暗罵。那兩個被漕幫抓住的人交代,郎敬並不擅武,而來的這五人,瞧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高手。如此一來,甕捉鱉已經是行不通了,而應對之法卻是讓他擔憂不已。
那幾人潛入之後,便有一仆子打扮的男子接應。那人帶著那幾人躲過巡夜的護衛,進了內院。
幾人躲在灌木後,那仆子低聲道“府裡不允許其他院子的人擅自去彆院,其他院子的情況的也不清楚,一會兒過了這道院門是內院,那裡也有我們的人接應。”
為首的黑衣人點頭表示明白,帶人隨著那仆子踏進了內院。見一個婆子佝僂著身子從牆角的暗處走了出來。
“請隨我來。”那婆子也不多話,帶著幾人繼續往裡走。
婆子年歲大,走的慢,但也心。順利的躲過了巡夜的護衛之後,終於來到了洛錦繡所在的院子。
“酈城郡主在裡麵,我們的人進去看過,的確是除了門口的守衛,院子裡隻有她和貼身的兩個丫鬟在。”婆子聲的道。
為首的那名黑衣人見院門前的兩個護衛,眉頭一皺。若不是這酈城郡主隨行的一半護衛都不在身邊,否則他們想要這般輕易的潛進來那是方夜譚。可這院前的兩人又該如何引開,才不打草驚蛇?
在此時,聽那婆子繼續道“如是以往,這院子周圍都有人看著,今府護衛少了一半,所以有些調去彆地。今東西兩邊的巡夜交叉也留下了間隙,我們可以借著這個間隙,從東西兩麵進入主院。”
黑衣人雖然不甘,但也十分清楚,一旦驚動府護衛,他們這些人不僅不能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還要全部交代在這兒了。所以,為今之計,也隻有等這婆子的那片刻的時間了。
最後由那婆子帶路,一行躲在東牆不遠處的矮叢,等待機會。在東牆巡守的兩名護衛的其一人向他們的藏身之處看了一眼,而後便轉過視線,似並沒有發現異常。
見巡視的護衛離開,著黑衣的五人再見四下無其他人之後,立即潛到東牆腳下,躍入院內。帶路的婆子和之前的仆子見他們在巡視的護衛回來前安全潛入頓時的鬆了口氣。
而那五人在潛入院之後,摸到主屋前。一人掏出一根竹管,用刀割破窗的絹布,將竹管伸進去,對著露在外麵的竹管向屋內吹了一下,一股糜香從竹管內冒出。
而後他們聽了聽屋內的動靜,用刀撬開門內的木栓,推門而進。躲在房梁的封羿掩著口鼻,看著他們走到洛錦繡的窗前,在試探洛錦繡真的被迷暈過去之後,將她裹在被扛了出去。
待他們離開之後,封羿躍下房梁,走出房間,抬手打了一個手勢,立時原本躲在房頂的護衛迅速跟在了那幾人身後。
幾個黑衣人按照原路,翻過東牆,又隨著那兩人引路,借著月色,離開了宅子。
送他們出了內院,帶路的婆子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聽身後有動靜傳來。婆子猛地回頭一看,見四個原本應該出府的親衛立在她麵前,手長刀出鞘,架在她的脖頸處。那婆子立時便已明白,他們怕是已經落入了圈套。
裝作昏迷的洛錦繡被人扛在肩疾走,感覺自己都要被晃暈過了。早知道方才自己彆憋氣了,直接暈過去也不用感覺著難受了。
為怕被他們發現,洛錦繡也不敢睜眼,隻能是憑著感覺猜測自己應該處在哪裡?現在大哥應該在他們身後跟著,她能夠想到大哥現在是何等的心境。畢竟現在她在這些人手裡,誰知道會不會半路出什麼差錯。
在洛錦繡覺得自己快要被晃昏過去的時候,那些人終於停了下來。在有規律的敲門聲以及相互的低語,他們似乎來到一個宅院的樣子。
“人帶來了?”
“帶來了。”
“一切可順利?”
“還好,若不是宅子裡人手少了一半,防守鬆懈了不少,還有我們的人帶路,不然怕是一早被發現了。”扛著洛錦繡的那人道。
“把人帶進去。”
“好。”
洛錦繡感覺自己似乎被帶進一間屋子裡,沒走幾步,他們停下,然後像是有什麼東西被退挪。雖然裹著被子,但露在外麵的臉卻是突然感覺到一陣陰涼。
難道是他們的暗道?洛錦繡不禁想著。如果是暗道,那大哥他們又該如何找到她?
洛錦繡計算著看著她的那人的腳步,感覺走了約二十步自己便被放置在一旁。
“拜見主人,屬下已經將人帶來了。”話的應該是綁她來的其之一。
聽一個腳步緩緩走向自己,而後半遮在臉的被子被拉開。“果然是絕頂的容貌,不愧為京城第一美人。”
“要弄醒她嗎?”
“先給她把藥吃了,這位酈城郡主可不是嬌滴滴的千金姐。”
洛錦繡不知他們想要喂自己吃什麼,而自己又被裹在被子裡,手腳被縛一時半會兒也掙脫不開。洛錦繡心輕歎,隻得是睜開了眼睛。
借著室燭火,洛錦繡看到麵前站著三個人,其兩人身著黑衣,夜行打扮,應該是帶她來的人。離她最近的,是一個約三十五六左右的男子,一副書生模樣,樣貌很是平凡。如是混跡人群之,根本不會讓人注意。
“你是郎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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