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郡主!
幾人見洛錦繡竟然醒來,都驚了,身旁兩人更是抽出了長刀,警惕的看著她。
為首那書生模樣的男子眼中閃過一旦厲色,死死盯著洛錦繡,微微張口,嘶啞且冰冷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
“你、竟是沒中迷藥!”他的肯定。
洛錦繡暗暗蓄力,麵上卻是毫無顯色。“大概是你們的藥量少了些,本郡主半路便醒了。雖然猜到是誰綁了本郡主,但本郡主也有些好奇,所以便勞駕你的手下帶本郡主過來了。”
因為她突然的‘清醒’已經讓郎敬感覺不妥,雖清楚封羿等人定然不會拖延太久,但此時他們在密室之中,恐怕他們想要找到她也是要費一些時間的。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拖住郎敬,即便他已經生疑。
“好奇?”郎敬一臉戒備,想要派人去查探外麵的情況,但想到洛錦繡的那些傳言,心中忌憚,不敢遣人離開自己身旁。
洛錦繡打量了一下周圍,語氣透著一股真爛漫。“本郡主好奇,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傻子,認為在當年下一片混亂之時,父輩手握重兵都未能奪得的下,如今可以勾結騰國來謀取;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蠢貨,在數年謀算毀於一旦之時,不知道逃跑求存,還不知死活的來綁架本郡主,謀求報複。”
“你……”一旁的黑衣人刀尖直衝洛錦繡,滿臉的怒意,似是想要將她碎屍萬段一般。
郎敬抬手攔下,視線卻沒有從洛錦繡身上離開半分。“郡主你已經落入我手,不知求饒卻還如此狂妄,哼!想來不是不屑與我等,那便是有所依仗了。”
洛錦繡隻是笑笑,沒有話。暫時她還不能甩開束縛,郎敬對自己如何的警惕,但她束縛的樣子會讓郎敬降低威脅感,畢竟她還在他的手裡。
“你將本郡主抓來,可不是想要親自動手報仇的。你想要達到你的目的,那本郡主就得好好活著。所以,本郡主不會有性命之憂。既然不死,本郡主為何要求繞?”洛錦繡抬眼看他,的篤定。
郎敬冷笑一聲,道“你倒是明白的很,可你也要清楚,並不是隻有要其性命才算報仇的。何況你這樣一個身份高貴又有絕頂樣貌的美人……”
洛錦繡自是明白郎敬話中含義,她下巴微仰,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你也知本郡主身份高貴,臉麵比什麼都要來的重要。若是受一點委屈,保不齊就尋個牆根撞死了,這恐怕也不是你所想要看到的。而且,本郡主身邊侍候的丫鬟現在已經發現人不在了,此刻起,永州城便已封城。諒你的本事再大,也插翅難飛,所以對於你而言,本郡主是至關重要的,隻要本郡主在,一切都還有可能,不是嗎?”
“果然是洛文昭的女兒,這般處境下依舊保持鎮定。”郎敬微微彎下身子,死死盯著洛錦繡。“隻是這世上,多得是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來折磨人。”
“那就要看誰的動作快了。”洛錦繡依舊麵不改色,像是閒談一般。“你攔不住一心求死之人。”
郎敬聽罷雙眼微眯,哼笑出聲。“你在這裡拖延時間,難道真會以為你手下的人會這麼快就能找到這裡嗎?”
“你郎氏兄弟一南一北,企圖勾結騰國擾亂我尚國安寧,本就是蚍蜉撼樹。就那北境是瀚海將軍駐守之地,騰國這幾年被瀚海軍打的步步後退,毫無招架餘地不,北境境內也不是他一個的金耀盟能夠攪動的;而這江南……”洛錦繡被中的手握住腰間的長鞭,麵上依舊含笑。“本郡主笑你郎敬在此經營數年,步步為營,最後竟是連迎歡閣背後所靠之人都不知曉,白白得罪了漕幫,釀成今日之禍。”
“漕幫?若不是有你,憑著他漕幫如何能夠一夜之間將我所有堂口儘毀。”郎敬怒聲道。
“這就要怪你了,若不是郎青身死,你狗急跳牆想要從西北下手,本郡主如何會注意到你。”洛錦繡譏諷道。
“我也想不到你一個遠在京都的郡主,竟是將手伸到了西北,將黃安的兩大幫派收入囊中。”郎敬咬牙道。
“莫是黃安,有‘西北馬王’在,西北所有的幫派山寨都得聽本郡主的。”洛錦繡的十分的得意。“你可是心中不忿?嗬!不忿又能如何,即便是你經營數年,也抵不過本郡主抬手之間,你連本郡主都敵不過,還妄想能夠攪亂我大尚的江山?真真可笑至極!”
郎敬聞言,氣得滿臉通紅。上前伸手捏住洛錦繡的下巴,滿臉猙獰道“你如今這般姿態,性命隨我處置,竟然還敢大言不慚!”
“是否大言不慚,還真不是你這個賊子了算!”話間,洛錦繡身上裹著的那層絲被在一瞬間被崩開。郎敬身旁的兩人還未來得及反應,洛錦繡手中的長鞭已經纏住了郎敬的脖頸。
洛錦繡‘嘖’了一聲,勾起唇角,緩緩道“這般輕易的落入本郡主的圈套之中,真是枉費了當年郎將軍為你兄弟二人的千般謀劃。”
“你覺得你能逃出這裡嗎?”方才的一來一往之間,竟然完全忘了眼前這女子完全不同於尋常,郎敬恨自己一步步的將自己送到了洛錦繡手裡。現在落到這丫頭手裡,想要逃脫,怕是不易。
洛錦繡緊了緊手中長鞭,笑道“你現在在本郡主手中,你的手下若是想要你活命,那就得聽本郡主的,如不然……你得相信本郡主完全有能力將你的腦袋從你的肩膀上扭下來。”
強烈的窒息感讓郎敬用手死死抓住纏繞在脖頸處的鞭繩,卻怎麼也掙脫不開。想到關於洛氏的傳聞,郎敬知道洛錦繡並非狂言。比起在江湖上掙得名聲的郎青,他郎敬根本沒有受過什麼皮肉之苦,即便是當年父親戰敗,他也是被一個十幾歲的丫頭威脅,雖然不甘,但求生的欲念卻是抵過了自尊。然而他一個求饒的話也吐不出來,隻能張著口,艱難的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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