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郡主!
新月和雲朵在得了信之後,問漕幫借了馬,駕馬趕來。路上又恰巧被之前攔住李彪馬車的那隊城衛攔下,在聽得又是酈城郡主府上的,那城衛隊長心下有了思量,忙派人向城中的州府衙門稟報。
兩個丫鬟回來了,封羿自然是不能再留下。封羿離開之後,兩個丫鬟在看到洛錦繡身上被剪了一般的中衣,以及被包紮的仔細的傷口,麵麵相覷。
除了她們,府中沒有女眷。而且若是女眷為郡主包紮,也不可能隻是剪了胸以上的衣服,照理這血衣也該換了才是。而其他人……怕是也就隻有是郡主未來夫婿的景王殿下了。
“你郡主醒來之後,我們要不要告訴她?”雲朵問道。
新月將洛錦繡身上那件不成樣子的中衣全部除了,看著那係在繃帶上麵的肚兜,她道“這不過是我們的猜測罷了,郡主不問,我們便不。”
將絲被心的掖好,新月拭著眼角,低聲道“明明是來遊玩的,如今可好,好好的人竟是又受了傷。”
雲朵攥著手中的繡帕,語帶哽咽道“出來的時候,我們還和百姑娘再三的保證過了。早知如此,當時就應該拚死勸住郡主才是。我們若是武功好些,也能代替郡主的。”
“成了,我們也彆在這兒哭哭啼啼的,擾了郡主。”新月拉了一下雲朵的手,輕聲道。
雲朵點了點頭,道“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有。”
待雲朵出去之後,新月拿著細竹管沾了溫水,在洛錦繡唇上點了點,管中的水細細的滑入洛錦繡的口中。
“是啊!如是奴婢在有用一些,那該多好。”
回到自己房中的封羿,看著屋中幾乎沒有動過的床鋪一時之間有些發懵,這段時間一直誰在洛錦繡臥房的外間,竟是已經習慣了。
如今郎敬已經被捉,他自然是不用在繼續,但想起洛錦繡受傷時候的模樣,他的心始終是難以平靜。在屋中轉了兩圈,最後還是出了門。
守在主院外的國公府親衛看著封羿如往常那般又翻進了院牆,想著如今院子裡安插的那些探子已經處理了,這景王殿下怎麼還翻牆呢?
留在外間的雲朵見封羿進來,忙起身施禮。“殿下不是去休息了嗎?”
“我不放心,來看看。”封羿朝內室方向望了望,道。
雲朵想了想,便轉身進了內室,而後拿出收在內室的被子,鋪在外間屏風後的軟榻上。“殿下在裡麵休息一會兒吧!郡主若是醒了,奴婢會叫您的。”
封羿點了點頭,問道“郡主可是用過藥了?”
“方才新月已經侍候郡主用過藥了,請殿下放心。”雲朵回道。
之後,便是一陣無話。
這時,色已經微亮,雲朵便道“奴婢去廚房準備早膳。”
雲朵得了允,便出去了。封羿卻是莫名的鬆了口氣,而後又笑了笑。隻是不放心錦兒的傷勢,他為何會生出一種莫名的心虛,在一個丫頭麵前都能有束手的感覺?
在內室新月聽著外室裡的動靜,想著難得雲朵這般機敏。雖然郡主受傷她們做丫鬟的也是難過,但看景王這般在意郡主,她們也是高興的。
封羿站在內室門前,伸出手想要撩簾,但隨後又放了了下來。罷了,若是錦兒有什麼事,她身邊的丫鬟自會來報,他也僅是覺得留在外室比較安心罷了。
這般想著,封羿便轉身去了屏風後麵,躺在榻上假寐。
雲朵端來了早膳,不見封羿便輕步往屏風後探去,而後便進了內室。
“景王殿下在外室休息,隻是這早膳怕是要涼了。”雲朵上前瞧了一眼洛錦繡,而後對新月道。
新月道“從昨夜到現在,景王殿下也是一直未休息,待殿下醒了,重新拿一份早膳便是。”
雲朵點點頭,又瞧著還未醒的洛錦繡輕歎。“西北回來以後,郡主便病了好久。更是請了萬太醫,方才調理妥當。雖今次傷的比不得上次那般,但郡主這般身份,為何還要親赴險地,受這般罪?”
新月也是歎道“郡主有郡主的思量,我們做丫鬟的阻止不得,也明白不了,我們兩個能做的就是侍候好郡主。隻是早先萬太醫便有叮囑,郡主的身子在受不得重創,我是怕郡主……”
“是否可以先派人回去,稟告老爺,看看能不能勞駕萬太醫來一趟?”雲朵道。
新月搖頭道“彆成與不成,就一來一回便已經耗費不少時間了,如今隻能是看看永州城裡有沒有好的郎中了。”
雲朵聽罷,有些頹然。
郎敬僅是中了毒粉,所以在喝了藥之後,不過半日便醒了。李彪將刺傷洛錦繡的人丟給那在提刑司待過的親衛,將封羿的意思了。
那親衛聽罷,一雙細長的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早先看高師傅的手藝,便想著有這一日也要嘗試一番自己的刀法,可是一直沒有機會,如今終於可以試試了。”
李彪聞言渾身一抖,乖乖!國公爺還真是什麼人都能收來當親衛,而且這子瞧著平日裡嬉皮笑臉的,卻是有這般嚇人的愛好。
所他也不怕這些,但聽得廚房李師傅今要做紅燒肉、燉肘子,為了不壞胃口,他還是不去瞧這子的手段了。
就這樣,剛剛蘇醒的郎敬還未緩過勁兒,便被人扒開眼睛,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信活生生的,被人用屠刀一點一點的從手指開始剔骨。
那親衛學著提刑司裡的那位高師傅的手段,沿著肌理一塊一塊動著,為了怕那人失血過多,更是仔細的躲開了較為主要的血脈。
那親信一開始咬破了唇都不肯叫一聲,但看到自己的手被剔成了白骨,終於崩潰了。他撕心裂肺的喊著,想要讓麵前的主人能夠救救自己,那怕是讓自己一刀斃命,也比此時來的痛快。
而那郎敬不是沒有見過血,但是看著對方將自己的親信當做魚肉,無視他的求饒和哭叫,一臉興奮的,像是在做什麼很開心的事情一般的扒皮剔骨,心裡不自覺的生出一股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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