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臉五人已經收起了內心的驚駭。
麻子臉說道：“讓我起來，我想體麵點。”
夜瞎子收回威壓，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張完好的桌子，並給五人各倒一杯酒，“坐吧，邊喝酒邊說。”
麻子臉拍乾淨身上的灰塵，先喝一杯，說道：“我還有個要求，待會我自己動手。”
“這個要求不過分，我可以答應你們。”夜瞎子欣然接受。
麻子臉說道：“你想知道什麼，問吧，我知道的都可以說出來。”
夜瞎子說道：“你見過虛空皇族是怎麼對普通人動手的嗎？”
麻子臉搖頭道：“沒見過，但每隔一段時間，會有人過來專門挑選那些普通人，夠一定數目就離開，我隻見過他們挑人走。”
“當時我還專門問過執事，執事也不知道，還叫我多做事，少說話，尤其是好奇心彆那麼重，小心禍從口出。”
“至於執事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想告訴我，我就不清楚了，人心隔肚皮，我不是人家肚子裡的蛔蟲。”
夜瞎子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挑人帶走，如果把圈養起來的人比作牛羊的話，那他們把人挑走，是帶去屠宰場？”
“是這個意思。”麻子臉附和，又喝了一杯酒。
哪怕最後的結局是死，也要喝飽了再死。
夜瞎子說道：“你們當中有很多人知道這些嗎？”
“沒有很多吧，我隻是偶然間聽到的，我隻跟了幾個人說而已，他們會不會泄露，我就不知道了。”
“嗯，下一個問題，你知道他們把人送去哪嗎？”
“不知道，我沒去過，我隻負責抓人回去。”
“隻送一個城池，還是每個城池都送？”
“送近的城池，哪個城池近就送哪個。”
夜瞎子問了許多，有些麻子臉知道，有些不知道。
麻子臉說，抓了這麼久的人，一個個都變聰明了，專門往深山老林跑。
山裡資源豐富，有果實有野菜也有野味，但充滿了危險，稍有不慎便會殞命。
與其被當牛羊宰，不如死在山裡。
這是很多人的內心想法。
魔界這麼大，搜城池就是一項大工程，更彆說進山搜了。
找人不僅找得累，還伴隨很大的風險。
可能會遇到修為極強的靈獸和魔獸，也有可能遇見敵人。
餘孽。
他們把敵人稱作餘孽，至於是什麼餘孽，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叫，乾脆統一口徑，就叫餘孽。
麻子臉之前說的並沒有假，他們中的確有好幾個兄弟被餘孽擊殺。
夜瞎子說道：“你們一開始不知道會成為虛空皇族的走狗？”
麻子臉苦笑道：“要是知道的話，我們兄弟們早就跑了，哪會為他們賣命，不怕告訴你，我加入的是擁護派，擁護女帝的派係......”
夜瞎子表情複雜，不知道說什麼。
當然，表情複雜是一回事，殺他們又是另一回事。
夜瞎子不會憐憫他們，做錯事，總歸要付出代價的。
麻子臉跟另外四人喝完最後一杯酒，說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可以動手了吧。”
夜瞎子說道：“最後一個問題，那處山脈是比較安全的。”
麻子臉沉默了，他不是拒絕，而是在想。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