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夙卻沒有笑出來,而是說了一句讓安雅如匪夷所思的話,“如果你早一點賴著我,事情就不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了。”他突然低下頭,痛苦的將雙手插在頭發裡,“我真是窮凶極惡,我真該受到報應,受到報應的應該是我啊,是我太自私了,我真的太自私了!”他呢喃著,說著安雅如聽不懂的話。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安雅如愣愣的問道。
慕容寒夙卻抬起頭來,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近乎哀求的說道“我的心好疼,我真的是個壞人吧,不然你也不會不願意做我的女朋友,我再問你一次,你可願意做我的女朋友?”
安雅如愣愣的看著他,緩緩的搖了搖頭,“我真的不明白你今天說的話,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能告訴我嗎?”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無所不能的慕容寒夙如此?安雅如覺得自己越來越迷茫了。
慕容寒夙笑了笑,搖著頭,“沒事,沒事,安樂……不,雅如,我當初見你第一麵就覺得你和她很像,看來嚴宸煜也是這樣覺得的,不然,也不會在那麼多人麵前給你改了名字。我一直以為,我這一生中,應該不會再喊出這兩個字了,現在喊出來,怎麼感覺自己的心更加脆弱了呢?”不等安雅如再有反應,慕容寒夙逃也似的跑開了。
午後的時光總是那樣愜意。
安雅如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陽光,伸著懶腰享受著,她真的有些感謝程雨蕭了,如果不是程雨蕭,她也不會可以這樣明目張膽的偷懶。
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安雅如不悅的回頭,就看到嚴宸煜冷著臉走了進來。
“你怎麼……”
“程雨蕭在哪?”他沒有聽安雅如說話,一向隨心所欲的他習慣了為所欲為,從來不會在意彆人的感受。
安雅如昨天就是因為程雨蕭才變成這個樣子,這個男人,居然還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我怎麼知道,你也看到了,我昨天都被那個千金小姐弄傷了,我哪裡知道她跑到哪裡去了!”
“可是她見過你之後就消失了,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嗎?她在什麼地方?或者說,你跟她說了什麼,讓她連家都不回。”嚴宸煜依舊冷臉,一句句的質問。
安雅如一聽,更是生氣了,她的倔脾氣以上來,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你自己的老婆,你自己看不住,反倒來怪我,你可真是好笑,她來找我興師問罪,又不是我找她,你覺得我們倆的感情已經好到我走到哪都得通知她麼?”她嗤笑著說道。
嚴宸煜的薄唇微微抿住,安雅如知道這是他要發火的表現,於是就那麼看著他,嚴宸煜似乎是在容忍,後來說道“若是知道了,告訴我一聲,浩浩沒人帶,很是可憐。”浩浩一整夜哭著要媽媽,他嚴宸煜算了服氣了。
安雅如還是搖頭,說實話,她真的不知道程雨蕭在哪裡,如果知道,有什麼必要不告訴嚴宸煜呢?畢竟人家兩個人是夫妻唉。
“嚴總,拜托你看清楚,我很柔弱的,怎麼可能吧程雨蕭氣成那個樣子。”好像是斷定了程雨蕭尋了短見似的。
嚴宸煜想了半晌,終於站起來,“如果她日後有什麼事情,那就是你造成的。”這句猶如千金重,壓在她的身上。
他依舊是酷酷的,不等安雅如說話,快步走了出去。
安雅如比誰都委屈,養著傷卻好要聽人家誣陷自己,真是越發的好玩呢!她自嘲的笑笑,拿起桌上的報紙,可是,肚子突然疼了起來。
眼看著吊瓶空了,安雅如咬牙自己拔了,然後捂著肚子往廁所跑,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正鬼鬼祟祟的往房間裡。
那個人不是彆人,正是慕容寒夙,此時的他好像怕被彆人發現一樣,偷偷摸摸的到處看,然後動作迅速的鑽進了房間。
安雅如眯了眯眼睛,瞧瞧走了過去,房間的門緊緊的管著,依稀能聽到慕容寒夙的聲音,“為什麼你還不醒?你這是在這麼折磨我嗎,我太對不起你了,真的,如果有從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會選擇那天不激怒你,讓你去找她,是我的錯。”
柳眉微微皺起,安雅如不禁好奇,他到底在說什麼,又發生什麼事情了?那個病房裡,躺的到底是誰?難道是慕容寒夙心底的那個人?
安雅如踮起腳尖往房間裡看去,看不清房裡的人,卻能依稀的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滿身插滿的管子,還有氧氣瓶,似乎沒有什麼跡象,怪不得慕容寒夙會如此憔悴,原來是最重要的人正在住院。
安雅如心裡決定了,立刻敲門,然後躲了起來。
果然,不一會兒慕容寒夙跑了出來,然後朝外麵追去。安雅如從門後走了進來,當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時,她再也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