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眾風流長孫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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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還存有一線希望,他在焦急地等待著竇建德來援。[燃文書庫][][774][buy][]李世民沒能得到回音。
李世民還給王世充寫了一封勸降信,對他曉以利害,分析禍福。他希望王世充能夠儘量早一些投降。在李世民看來,最高的境界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百戰百勝隻是次一等的境界。
第二天一早,李世民便得知了這個消息,不禁喜出望外。於是,李世民改變了戰術,不再對洛陽進行強攻,而是深挖壕溝、高築營壘,切斷了洛陽與外界的一切聯絡。
李世勣命人擊鼓,三通鼓罷,果然城門大開。長史戴胄與屈突通的兩個兒子帶著數十名兵士,早已恭候在那裡。這樣,李世勣兵不血刃,輕取虎牢,並俘獲了王世充的荊王王行本。
醜時末刻,兵至虎牢城下。城頭上死一般沉靜,昏黃的風燈下,三兩個哨兵在來回走動。
李世勣大喜。虎牢是扼住外圍增援洛陽的咽喉要道,戰略重地,且有鄭軍的糧倉在此。奪取虎牢,對下一步總攻洛陽至關重要。來不及稟報秦王了,李世勣當機立斷,派遣穀公王君廓,點起五千人馬,乘夜色直撲虎牢。
來者笑了笑“是貴軍前鋒屈突通將軍的二位公子,王世充欲增兵虎牢的消息正是他們送往鄭州的。”
“唔,這也是沈司兵的人?”
“虎牢有荊王王行本鎮守。自太子王玄應運送軍糧被劫,逃回洛陽,虎牢城內軍心浮動,主將王行本又在病中,長史戴胄本欲與沈司兵同時獻城歸降。但剛剛得消息,明日一早,王世充要派一支勁旅進駐虎牢。將軍今夜可徑取虎牢,至時擊鼓為號,三通鼓罷,城內自有人開門接應。”
“今夜?為什麼如此倉促?”
“沈司兵仍坐鎮鄭州,明後日便可舉州歸順。不過,他特讓在下告知李將軍,今夜務必要率貴軍攻取虎牢。”
“足下請坐,沈司兵現在何處?”
“在下受鄭州司兵沈悅派遣前來向李將軍請降。”那人也是快人快語,講出了緣由。
“足下何人,緣何深夜來訪?”李世勣問道。
他連忙起身,傳喚那人進帳。來者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身乾淨的灰布長衫,腳下一雙皂靴,全被露水打濕,沾滿了泥土。
李世勣感到奇怪,兩軍交戰如此激烈,怎麼會有商人前來求見,這其中必有緣故。
當天夜裡,李世勣在自己的軍營中巡視已畢,剛剛睡下,便有一名巡營兵前來稟報,說營門之外有一商賈模樣的人求見。
看來李世民是鐵了心要打下這一場攻堅戰,眾將便不敢再言。其實,李世民何嘗不知道繼續圍攻的代價,可是他比彆人多想到的是現在若撤圍,以後再來興兵的代價更是難以想象的。總是在這樣的艱難時刻,才更顯示出他卓爾不群的見識和主見。
“得令!”
“眾將聽令!”李世民以一種不容商量的堅定和霸道,下令軍中“洛陽不破,勢必不還,敢言班師者,斬!”
眾將一時驚住。
一陣沉默後,李世民一雙利劍一樣的眼睛掃視著大家“今大舉而來,當一勞永逸。如今我們的對手,死的死,降的降,就剩下洛陽。功在垂成,怎能棄之而去!”
李世民看著他的將領,這些都是英勇善戰的驍將,可是現在他們都顯得疲憊不堪。
眾將沉默。
“你們是不是都來請求班師?”李世民麵無表情地問道,可是也掩不住內心的不平靜。
“都進來!”李世民突感煩躁。大帳裡一下子顯得擁擠、沉悶。
衛兵又報“秦王,眾將領求見。”
李世民擺擺手,示意他打住。“容我想想。”
“秦王……”劉弘基趨前一步。
李世民沉默不語。的確,劉弘基說的是實情,唐軍的傷亡,與日俱增。
劉弘基進來,“秦王,”這位跟隨李世民多年的勇將很明顯流露出疲憊之色,“如今近半個月不能攻下,傷亡已經是日甚一日,恐怕再攻下去也終是無益,我們還是先班師回朝,以後再圖進取吧。”
衛士來報“總管劉弘基求見。”
李世民在中軍大帳裡踱步。
自晉陽起兵以來,李世民打過多少勝仗,往往取之以其,以少勝多。但是以前,都是可以等待時機,以其取勝。唯有這一次,唐軍是以進攻性兵力,外線作戰,由不得他遷延等待,不得不進行這樣硬對硬的攻堅戰。
又一次夜幕降臨,依然是攻而不破。一向意氣風發的李世民也不禁麵露憂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