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眾風流長孫皇後!
李世民等人前腳剛進天策府,長孫無忌等人後腳就跟進來了。
眾人重新入座,杜如晦說道“殿下此去,等於闖了一回龍潭虎穴,如今全身而歸,可喜可賀。”
李世民笑道“有謀臣驍將如卿等,既能未雨綢繆,又能臨陣懾敵,龍潭虎穴能奈我何?”
“這麼說,齊王確有陰謀?”長孫無忌問道。
“那還用說,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兒。我看李元吉那龜孫子幾次要發難,今日差一點就要火並齊王府。”尉遲敬德氣呼呼地說道。
房玄齡看看眾人,慢慢說道“殿下,在下昨夜幾乎一夜難眠,細思應對之策。眼下十分緊迫的,有兩件事非做不可。一是要加強經營東都洛陽;二是要在東宮和齊王府安插眼線,結納同仁,以便於掌握彼方動靜。”
他娓娓道來,眾人頻頻點頭。李世民一字不落地仔細聽著,心中深為讚許。在這個緊要關頭,自己的這位首席謀士,顯示出了他驚人的政治遠見。
高士廉道“我要說的也是這件事。此事至關重要,既要大膽物色,又不能打草驚蛇。”
李世民利劍般的目光掃視著眾人,“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諸位都要廣泛留心,多找些關係。”
長孫無忌略一思付,“我倒有一個現成的人選,近日便去探探他的口風。”
李世民點頭,“不管是誰物色到了目標,為免走漏風聲,保護好對方,隻可對我一人說知,萬不可再擴大知情範圍。”
三日後這天晚上,一身商賈打扮的長孫無忌來到遠離長安鬨市的一個小酒店裡,他走進店門,順手從懷中摸出一塊銀子,往櫃台上一放,說道“店家,可有清靜的單間?”
“有有有,又乾淨又僻靜,就在樓上。”店小二一見來了財神爺,滿臉笑開了花。
“好,就去那間,準備下你店裡最好的酒菜。一會兒有個人來找同鄉,你把他帶上來就是。”
“好來……”
長孫無忌又說道“閒雜人等不要讓他們靠近,我們有要緊生意要談。”
“是,就按客官吩咐的辦。”
長孫無忌上了樓,在一個典雅的單間中坐下。店小二泡上一壺上等的“女兒春”,便退了出去。他一邊慢慢地品茶,一麵等人。他今夜要會的人,正是掌管東宮機要的太子率更丞王晊,長孫無忌與他是同鄉,一向關係密切。
不一會兒,王晊騎馬趕來,一身普通人的打扮。見到長孫無忌,施禮後說道“長孫兄,今夜約小弟出來喝酒,又跑到這麼個偏遠之處,必定有所賜教吧?”
長孫無忌連忙還禮,“賢弟自入京師以來,你我兄弟常常不得聚飲。今夜有些空閒,便喝個痛快。”
二人說著,分彆落座。待酒菜上齊之後,長孫無忌讓店小二去忙自己的,不招呼不用上來,店小二點頭會意,下樓去了。
長孫無忌親自把盞,為王晊和自己分彆斟上一杯,說道“你我兄弟不是外人,我便開門見山,這些日子,賢弟沒覺到朝廷之中,特彆是太子與秦王兄弟們之間,有些什麼反常?”
對於長孫無忌的深謀遠慮,王晊是早就知道的。一聽他這樣說,立時意識到他要談大事,便正色說道“太子與秦王不睦,卻是許多人都知道的。”
“豈止是不睦,簡直是水火不容,你死我活。”長孫無忌變得麵色嚴肅,眼神也變得冷冰冰的,深不可測。接著,他把齊王府裡發生的欲行刺秦王的事,仔細說了一遍。
王晊倒吸一口涼氣,“有這樣的事?我怎麼連點影子都不知道。”
“這事還能有假?他們兄弟鬩牆,骨肉相殘,必定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們這些做屬官的,要跟著大倒其黴了。弄不好,又要血流成河,千萬人頭落地了。”長孫無忌搖頭歎息著。
“那……我們該怎麼辦?還望長孫兄不吝賜教。”
“賢弟勿慌,來,先乾了這杯酒。”兩人端起酒杯,相互照照,一飲而儘。
“常言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當此山雨欲來,大變在即之時,我們這些為人驅遣的人,關鍵是要認清成敗之勢,選準主子……”
沒等長孫無忌說完,王晊便痛痛快快地說道“長孫兄勿須多言。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小弟一向對秦王十分敬重,從此以後,小弟願唯秦王馬首是瞻,赴湯蹈火,義不容辭。”
長孫無忌笑著說道“其實,眼下也不用做什麼。愚兄隻是提醒你心中有數就是了。將來秦王用你之時,自會有人告知你。切記,目下要深藏不露,自我保全為要,勿使太子生疑。”
“長孫兄放心,秦王凡有驅遣,小弟萬死不辭。”
當下,兩人又喝了一陣子酒,見夜色已深,才各自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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