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眾風流長孫皇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孝常把話題自然轉到了符命一事,對長孫安業說“那個精通相術的道士我帶來了,德裕和弘善都讓他看過了,不行你也讓他看看吧。”
長孫安業一聽,忙抹了抹嘴,整整衣衫。
李孝常拍了三下巴掌,從角門裡走出一個精瘦的老道來。老道起初淡淡地看了看長孫安業,似乎沒把他放在眼裡。但左看右看,老道神情肅穆起來,打了個稽首,說“月建生身,當際風雲之會;歲君合世,必承雨露之恩。敢問閣下官居何職?”
“監門將軍。”劉德裕代為回答道。
“嘖,嘖,嘖……”老道搖頭晃腦,“以將軍之貌,應為開國之勳,不應居為監門將軍。”
聽老道這麼一說,慌得劉德裕起身非要跟長孫安業換座,說“將軍還是坐在上首吧。”
長孫安業本來酒就喝多了,被這老道的話一“衝”,人就更暈了,他當仁不讓坐在僅次於李孝常的位置上,然後不斷地偷偷打量李孝常,真切地感受到他的不凡氣度。
“長孫將軍,屬下敬您一杯酒。”本來是上司的劉德裕端著一杯酒,卻一下子單腿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說。
長孫安業一飲而儘,接著又喝了一杯元弘善敬的酒。
劉德裕緊接著說“義安王骨相大貴,可登九五。隻要長孫將軍在宮門發難,再來個玄武門之變,我率兵馬上接管南衙宮城,擁立義安王,咱所有的夢想豈不一蹴而就?!”
元弘善也在一旁附和著“他李世民就這麼乾的,說起來天大的事,實際上三下五除二就定了局了。”
長孫安業此時已激動得手心出汗,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乘著酒勁問李孝常“事成之後,當如何謝我?”
李孝常依舊非常沉穩,朝劉德裕努努嘴“你和長孫愛卿講講。”
“封你為宰相是沒得說了,後宮佳麗,可由君自選,府庫珍玩金銀,任君取用!”
長孫安業一聽,喜得心裡直癢癢,照這樣說,我不就成了二皇帝了。長孫安業當即酒興大發,豪邁地一揮手“拿酒來,今兒喝個一醉方休!”
元弘善嘻笑著對長孫安業說,“今晚咱都住在這不走了,義安王選了幾名美妾陪咱們。”
長孫安業一聽更加高興,乘著酒興一拱手對李孝常說“正好咱都說完,義安王何不這就把美妾叫出來。”
“美妾有的是。”李孝常拍了三下巴掌,角門再一次打開,這次進來的不是老道,但聽琅珮作響,聞香風陣陣,一溜兒美妾款款地走了進來。
第二天一早,略感到疲倦的長孫安業回到府中,剛想倒頭補上一覺,管家滿臉喜色地推門進來——“將軍,嘖嘖……”
長孫安業知有好事,“撲嗵”坐了起來,管家貼近他的耳朵小聲說“義安王差人送來一車金銀。”
“什麼?”長孫安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銀!滿滿一車金銀。”管家兩手比劃著,嘴裡還在“嘖嘖”著,“整整一輩子咱也花不完。”
“這算啥?”長孫安業頭枕著雙手,仰望著天棚,心想坐擁後宮佳麗,府庫任我取用,那才是不枉一生啊!
李孝常府內,元弘善問李孝常“這個長孫安業可靠嗎?舅舅難道不知道他是當今皇後的哥哥嗎?”
李孝常微微一笑“他是當今皇後的哥哥,但是這個哥哥有點不一樣。一是他與皇後不是一母所生,二是他與皇後和長孫無忌,關係不但不親,而且有仇。”
“有仇?”劉德裕問道。
“聽說,當年長孫晟死後,長孫安業把繼母和長孫兄妹趕出家門,她們隻好投靠高士廉。李世民當朝,兄妹兩個一個貴為皇後,一個貴為宰相,長孫安業不擔心他們兄妹會秋後算賬,找他的麻煩?”
劉德裕點點頭,伸出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正在幾個人密謀謀反之際,元弘善的一個手下走漏了風聲,被人彙報給了侯君集,侯君集立即派人把此人抓了起來,經過審問,才招出了實情。侯君集意識到事情嚴重,急忙進宮稟報李世民。
崇文殿內,李世民正在和長孫無忌、杜如晦商議事情,侯君集跑步進來,手裡拿著幾張紙,也不行禮,直接遞給李世民。
李世民一看,眉頭越來越緊,拍案而起,“好一個義安王!侯君集,你和尉遲敬德即刻率兵出城,在城東布陣待命。無忌、如晦,你們立刻著手,改變長安和北門衛士值班順序,所有軍隊調動,十人以上,必須上奏。另外,不要驚動百姓,長安實施戒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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