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宗!
由於隨身攜帶著鎮獸石,苟氏父子一路上沒有野獸騷擾,走得很順利。
一天不到就到了三星村,在村裡休息一下後,就往金山鎮方向趕去。走了兩天,離金山鎮還有一天路程。這天黃昏,父子倆騎馬騎累了,加上大黃的耐力沒有馬好,就把馬拴在路邊,兩人吃點乾糧喝點水,讓獵狗大黃也休息一下。
前麵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道白影掠入視線之內。
仔細一看,一人四十來歲,穿著一身乾淨的白衣,手中提著一杆長槍,槍頭鋥亮,槍杆筆直。胯下是一匹白馬,沒有一根雜毛,身形勻稱,粗壯的四條腿跑起來飛快。父子倆羨慕地看著這匹白馬,口中發出“嘖嘖”的讚歎聲。
轉眼那人就到了眼前,經過父子倆時,朝他們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停滯就飛快地衝了過去。
這人是誰?那眼神,那殺氣,絕對是三級馭獸師級彆了!
這人的殺氣這麼深厚,氣場這麼強大,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看樣子他很急,從他馬蹄上和他身上的灰塵來看,應該是從不遠處的金山鎮過來的,不會和鎮金堂的截殺有關吧?
等那人經過走遠後,苟旦才發現,他的後背竟然出了一層細汗,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看來體內的原魂境似乎也感受到了一種危機,自發地處於戰鬥預備狀態。自從進入玄度一重天後,他的身體無時無刻沒有處在一種原魂能量的保護之下,對周圍的任何進攻性能量都異常的敏感。
自從上次進入玄度一重天後,苟旦再也沒有做過那個奇怪的夢了,隻需略一凝神,引導自己的神思,他就能隨時進入到原魂境中。黑色石門打開後就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個沒有門的空門框。
門框內就是玄度一重天境界,門外就是那個綠意盎然的世界。門內的空間一片漆黑,門外的空間充滿綠色粒子。兩個空間之中沒有任何阻隔,可門外空間的綠色粒子就是沒有辦法流入門內的黑色空間,像凝滯了一般。雖然他現在還不能了解那個玄度之境的全貌,但他有一種感覺,那裡一定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剛才那馬蹄之聲漸漸遠去之後,苟旦才放下心來,身體這才取消了戰鬥預備狀態。正和爸爸說著話,他突然聽見那白馬消失的方向又傳來馬蹄聲,有半裡遠。怎麼回事?難道他又回來了?不好!
“爸,快上馬!”苟旦立即起身。
“怎麼了,狗蛋?”苟勝不明所以。
“沒時間解釋了,趕緊上馬,剛才那個人又回來了!”
苟勝也是聰明人,雖然想不明白,但還是立即上馬,叫上大黃,兩父子往前方疾馳而去。
後麵馬蹄聲越來越近,他倆的普通馬怎麼跑得過後麵的神駒?那馬蹄之聲連苟勝都聽見了。苟旦身體又自然進入了戰鬥預備狀態。
“怎麼辦?狗蛋!”苟勝在馬上喊道。
“爸,等下如果有什麼情況,你一定要先走!”苟旦從未這麼嚴肅過,“一定要先走!”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苟勝問。
“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話未說完,後麵白馬已跟上來,上麵的人喊道“前麵的小子,站住!”話音剛落,苟旦隻覺得身旁白影一閃,那人擋在了兩父子前麵。苟旦父子急忙勒馬站定。大黃見有人擋路,不停地朝那白衣人吠叫。
“聒噪的畜牲!”那白衣人右手一伸,一槍把大黃刺了個對穿。苟勝都沒反應過來,大黃就從槍頭上被甩下,躺在白馬下麵抽搐,傷口的血往外汩,口中也流著血,眼看活不了了。
“大黃!”苟勝大吼一聲,就要下馬。
“爸!”苟旦一把拉住他,朝他搖了搖頭,“記住我剛才說的!”
“為什麼要殺我的狗?”苟旦一個字一個字地問。
“不就一隻畜牲而已!”白衣人看都沒看地上的大黃,一臉不屑。
苟勝見白衣人來者不善,拉著苟旦就要走。苟旦卻動都沒動,看著白衣人,說“在我眼中,你比它差遠了!”
“小子,你有膽量!”白衣人問,“不怕我手中的槍?”
“怕!但也要講個理!你為什麼要殺我的狗?”苟旦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