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宗!
“李三的老家是禁州北部的,因為那邊戰亂,他又沒什麼手藝,進城裡也活不了,就隻好往南邊跑。這才和我們走到了一起,做起了這打家劫舍的買賣。”鐵老大說。
“說重點!”青年眼裡寒光一閃。
“是是是。”鐵老大摸摸頭上的冷汗,“李三在往南走的途中,碰到幾個相識的人。邀請他去參加一個組織,他後來才知道,那幾個熟人都是鎮金堂的人,不過不在同一個地方。”
“不在同一個地方?”
“是的。這鎮金堂雖然是這幾年才起來的,但有大把錢,暗地裡,早在各地設立了分舵,一直在招兵買馬,隻不過一直沒有浮出水麵,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那裡麵的待遇應該不錯呀,李三兒為什麼不跟著乾?”
“待遇是不錯,也沒什麼事乾,就這樣養著這群人。可鎮金堂裡規矩太多,誰要是太高調,馬上就有人收拾他們。李三這人喜歡花天酒地,有錢不能花的日子,他受不了,這才來了南邊。而且……”鐵老大似乎有點猶豫。
“哦?莫非鐵老大你想隱瞞什麼?”青年說。
“不敢不敢,李兄弟的手段我是知道的。隻是……隻是這件事說起來有點匪夷所思,所以,不確定是不是真的。”
“你直管說就是了,是真是假我自有判斷。”
“是這樣,李三之所以沒去鎮金堂,還和一個傳聞有關。他那幾個相識的在酒後告訴他一件事,就是那些不服管教的鎮金堂手下,最後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屍骨都找不到。他們私底下有個傳言,說是那些人最終都被喂了狼人!”鐵老大說完自己都打了個寒顫,光想想都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
“狼人?”青年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鐵老大。
“是的。說是一些狼頭人身的人!”鐵老大乾笑幾聲,故作鎮定地說,“這世上,說有鬼我信,要說有狼人,打死我也是不信的。”
“那為什麼你們現在又往北走?”
“唉,這世道,各行各業都不好做。連打個劫都沒什麼油水,到處窮得要死。北邊到處打仗,我們這才想過去碰碰運氣。畢竟,北方城市多,不像南邊,全都是一些荒村小鎮。”
“李三的家是北方那個城市的?”
“是黃沙城附近的一個小村子。不過,那鎮金堂在黃沙城裡可沒有分舵。原因想必李兄弟也知道,黃沙城城主非常霸道,任何其他勢力都彆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動。”
“這些消息是李三剛才說的?之前沒跟你們談過?”
“李三的那幾個朋友再三交待,鎮金堂的事千萬不能亂講。要不是剛才匕首抵著他的脖子,估計這事他就爛在肚子裡了。”
“全說完了?”青年問。
“一字不漏,一點兒信息都沒有忘。他們的血還熱乎著呢……”
鐵老大話未說完,隻見一道黑影閃過,青年人“嗖”的欺身上前,捏住他握匕首的右手,往脖子上一帶。喊都沒喊出來,鐵老大像一截木頭,“咚”的一聲栽倒在地上。
青年看了看地上鐵老大的屍體,想起最初在山道上碰到時的情形,歎了口氣,說“唉,早就說了,人生要慢慢過,不要著急。這不,急著來送死了吧!”
客房門打開,青年走出來,伸了個懶腰,見白衣公子還坐在那裡,不免有些詫異。
“殺人啦,殺人啦!主人家快出來!”青年衝後院喊。
後院的門打開,老婦人慢慢地走了出來,一臉驚恐。
“李兄弟,誰殺人了?”
“就剛才那幾個呀,不知怎麼的,他們就自相殘殺起來,全死在了我的屋子裡。”青年說,“咦,老人家,這麼晚,你還沒歇息呀?”
“李兄弟這樣一喊,哪裡還睡得著?再說了,人老了,死了後有大把時間睡,不急。”
老婦人進屋子一看,嚇得連滾帶爬地跑出來,喊道“真血腥啊,作孽啊,差點沒把我這把老骨頭給嚇散嘍!”她衝著後院大喊“大啊,二啊,快出來,埋人!”
老婦人的兩個兒子不情願地來到前院,把五位大漢的屍體拖到後山處理完,又把青年住的客房衝洗乾淨,這才回了後院。
“老人家,謝謝你啊,不然,這後半夜我都沒法睡了。”青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