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年輕好啊,膽大。要是換了我呀,這房間我可不敢再睡了。”
“沒事,你兩個兒子打掃得挺乾淨的。哦對了,他們怎麼總是低著頭,也不說話?”
“這兩個不爭氣的崽子,從小就怕見生人,平時連屁都不放一個。李兄弟莫要見怪啊。”
“好說好說。隻是總是這樣低著頭,小心得頸椎病哦。”青年說完,笑了笑,就回屋睡去了。
青年不知睡了多久,外麵院子中響起一陣短暫的聲響,他剛想出門去看,又完全安靜了。可能是馬兒碰到了什麼東西,也就沒在意,翻了個身,繼續睡過去了。這一晚,把他折騰得夠嗆,得趕緊補補覺。
第二天一早,青年走出房間,驚訝得合不攏嘴。
白衣公子還坐在那裡,閉目養神,看樣子,整夜沒有睡覺,但也完全沒有任何困倦的樣子。一看篝火,全都熄滅了,隻剩下一堆白灰。
我的乖乖,這麼一晚都沒有被凍死,真是厲害!
“兄台貴姓?”青年笑著問。
“免貴,姓周。”
“敢問周兄,這一晚都坐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白衣公子沒有答話,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青年不想自討沒趣,朝後院喊道“主人家,有早飯吃沒?”
喊了幾聲,都沒有人回答。
白衣公子睜開眼,說“彆嚎了!他們早走了。”
“早走了?去哪裡了?”
“……”
“那周兄總該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吧?”
“要你命的人!”
“哦?原來他們一家三口是在這裡等我呀!真是難為他們了,還招待得這麼好。有時候啊,真不想知道真相……”
青年搜索記憶,誰會想要自己的命呢?莫非是那隻靈貓?什麼時候她的智商這麼高了,還懂得買凶去殺人了。
不管青年再問什麼,白衣公子就是不答話。他隻好從後院牽出瘦馬,往院子外走去。
“周兄,人都走了,你還不走?”青年笑笑,“算了,我忘了你是間歇性啞巴!”
白衣公子果然沒有理會。
走出院門,外麵的大槐樹旁拴著一匹棗紅色馬,漂亮極了。青年的瘦馬不願意走了,就要往紅馬旁邊蹭。
“喛喛喛,瘦兒,你要不要馬臉了?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模樣!”青年罵道,“咱們人講究門當戶對,你們馬也要講究點,不要白費心思啦,走吧!”
被罵的瘦馬耷拉著頭,垂頭喪氣。等青年跨上馬背,後麵傳來一句話
“你最好,好好地活著,保住小命!”
青年笑了笑說“要我命的人應該不多,保命我還是沒問題的。周兄就不用操心啦!”
走了一段路後,青年對他的馬說“瘦兒,剛才那句話有點耳熟,就是想不起來誰對我說過。管它呢,這兩天碰到這麼多奇怪的人奇怪的事。走嘍!”
一人一瘦馬走出村子,上了前麵的山道,往西北走去。
一人一紅馬走出村子,上了前麵的山道,也往西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