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上歡!
“幫我守住路口彆讓人過來,我去引誘蠱蟲。蠱蟲動作時,她心緒不穩說不定可以能問出點什麼,順便試試能不能誘捕蠱蟲。”
逐流將身形隱在假山後,朝任葉攤開手,“刀給我。”
“你要乾嘛?用刀威脅這事太傻了!”
“我又不傻!一會我去以血引蠱,你注意彆讓人過來。快點!”逐流催促。
任葉有些狐疑地解下佩刀,“你說真的?”
“不然呢!引蠱隻有兩種辦法,一是子蠱,二是鮮血。現在子蠱在你家公子身上,我也不想自殘好不好?”逐流不情不願道。
子蠱?後方的枝葉輕輕動了動,一絲冷光隱匿其間。
這個小道士實在可疑,知道他們查案不說,畢竟他方才在大廳說了。居然還知道蠱蟲!
樹上那人抿了抿唇,死死地盯著逐流。
“子蠱怎麼會在公子身上?”任葉下意識地擒住他,“你怎麼知道!”
難道是那個瓷瓶中的東西?
“廢話!你沒看她剛才情緒失控朝我砸杯子啊,這個女人明知我在試探她,她一直想隱匿痕跡又怎會突然失控惹人懷疑,定是有什麼東西作祟。再加上我先前聞到的腥甜味道,猜出是蠱蟲並不難。”
逐流沒好氣地往回拽自己的胳膊,見抽不動,隻好繼續“我與師傅身上定是沒有的子蠱的,要是有也不必用血了。楊立修與她靠的那麼近,如果是他,蘭悅不可能忍耐那麼久。至於,大夫人…被人下毒都不知道,更不可能了!”
“所以我推測子蠱在你家公子身上,現在可以放手沒?”逐流幽幽地看著被擰紅的手腕,無比怨念。
自從他經過總督府後,仿佛掉進了一個怪圈,乾什麼都能遇見他們。現在還得乾白工彌補自己的衝動,放在上輩子,他查案都是要收費的好不好,他很貴的!
他碎碎念地拿過刀在手指上開了個口子,從假山後麵繞出去朝著亭子走去。
任葉看他離開也直接去了路口堵著,以防有人過來。
“二夫人”,逐流將流血的手指藏在衣袖中背於身後,“方才多有冒犯,還請二夫人原諒則個。”
逐流腆著笑臉逐漸拉進與蘭悅之間的距離。
“小道長可真有意思,你想懷疑便懷疑,說原諒就原諒,你當這楊府是你家開的不成?”蘭悅正為方才之事氣惱,再加上蠱蟲異動帶來的疼痛。她見逐流過來,便尖刻地諷刺道。
“貧道一時衝動,誤會二夫人殺了紅綃,實在不該!”逐流又擠了擠割破的手指故意道。
蘭悅有些不耐,拍著亭子闌乾起身,“你知道不該就好!”
她不欲與之糾纏。但逐流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怎麼可能讓她輕易離開。他移步擋住亭子的唯一出口,“是是是,貧道確實不該。隻是不知二夫人是怎麼殺了紅綃的呢?”
她何時說自己殺了紅綃,這道士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實在少見!蘭悅正要反駁,可腹中一抽之下刺痛陣陣,不由地彎下了腰。
逐流見她臉色煞白身子彎曲,就知道起效了。
逐流趁熱打鐵,“二夫人您怎麼了,你彆……我可沒對您做什麼啊!”逐流故意嚷嚷著激起她的情緒變化。
“你胡說什麼!我……啊……扶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