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姒澆花的動作頓了頓,隨意問道:“還有嗎?”
暗二繼續道:“她好像是真的看開了,屬下查到她將名下鋪子賺的錢財都拿去修醫館善堂這些了。”
“聽說她是想為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積福。”
暗二說完後,薑姒慢慢才將手中的東西放下。
暗二看了一眼薑姒不知道自家王妃到底如何想的,小心翼翼地問了句:“你還看著太子妃嗎?”
薑姒抬頭,日頭有些大,用手擋了擋額頭:“換個人盯著,若是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來告訴我。”
暗二應下,見薑姒沒有再吩咐其他的便轉身離開。
他心中不解極了,太子殿下都沒了,王妃為何那麼在意太子妃?
太子妃不過是一介女流,又是死了丈夫無依無靠的,有什麼可忌憚的。
暗二走後,薑姒把一側的剪刀拿了出來,開始修剪花枝。
心中卻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總覺得薑月太過平靜有些不對勁。
她有些疑惑,難道薑月真的無欲無求了?
若真的是這樣,她當初便不會自己動手殺了周辰時。
反正她肚子有他的孩子,隻要她稍加利用,周辰時和先皇後也會保她的。
她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不愛她的人清心寡欲。
薑姒心裡有些亂,隻覺得明明周辰時已經死了,可是卻覺得愈發的看不清了。
皇宮中,孟子書來辭行,如今已經穩定下來,他自然是要回義城的。
當時周景宣帶來的兵,便是涼平關和義城那裡的。
此時他們也應該回到原本的地方了。
風波看似已經完全平息下來了。
周景寒也開始上手。
一切都像是全部解決了。
平靜又祥和。
三日後。
江北快馬加鞭傳來消息,裴宣遇難。
裴宣大概是知道自己會出事,便將當地的情形提前寫了下來,並且吩咐他的侍從,若是他出事,便快馬加鞭將信箋送到京城。
若是老天開眼,這信箋送得及時,說不定他還能留一命。
裴宣的信箋呈了上去,周景寒看了片刻便勃然大怒。
隨後將信箋遞給周景宣:“這江北那些人真當朕是傻子嗎?”
“要不然,他們自成一國如何?!”
周景宣拿過信箋看了一眼,臉上全是冷色。
裴宣在信箋裡清楚地記載了江北的關係複雜。
江北並不是一個城鎮,而是那片的城鎮,統稱為江北。
江北地區水災嚴重,百姓死傷無數,可是江北的望族卻趁著這個時候斂財。
裴宣過去的時候,他們先是示好拉攏,在發現裴宣根本就不願意跟他們同流合汙的時候就瞬間變了臉。
江北的望族勢力縱橫交錯,望族團結一起,已然成了那邊的土皇帝。
在裴宣跟他們撕破臉後,便故意到處給裴宣使絆子,甚至囂張毆打裴宣。
甚至揚言要讓裴宣死在江北。
裴宣的侍從跪在地上雙眼通紅:“我家大人是被他們推進水裡的,洪水太急,大人落下去就再也看不見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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