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鮮血塗抹在手串後,主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弱下去。
整個人像是累極了一般,精神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樣。
他喘著氣將佛珠遞給薑姒,費力地說道:“老衲知道施主還有很多疑惑,但是天機不可泄露。”
“到了一定的時間施主自然便會知曉。”
“施主保持本心便好。”
說完他疲憊不堪地坐在蒲團上,朝著薑姒擺了擺手:“施主你且離開吧。”
說完便不再理會薑姒,轉身盤膝雙手合十,像是入定了一般。
薑姒看了看住持,又看了一眼接過來的佛珠,說來也奇怪,明明她剛才看的真切有不少鮮血沾染在這佛珠上麵。
可是現在上麵光滑如初一點鮮血的痕跡都沒有,就像是、就像是那些鮮血被佛珠吸收了一樣。
不、不對!
不是像,是就是被佛珠吸收了。
她仔細回想了,剛才住持將掌心的鮮血塗在了每一粒珠子上,即便是住持可能會不小心蹭掉上麵的鮮血,但是也不可能完全蹭掉。
更彆說這鮮血是住持親手抹上去的,又怎麼會將其蹭掉。
薑姒看了看端坐的住持,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佛珠。
最後隻得將佛珠戴在手腕上,她知道即便是她想再追問什麼住持也不會說了。
更何況,她剛才已然看見住持那疲憊不堪的模樣。
薑姒從住持的房間出來,便帶著秋霜出了和寧寺。
她有些急,想快速回去查證當初送她佛珠的大師是不是真的死了。
她轉動著手腕的佛珠,腦中細細回想住持的話。
這串佛珠的作用是鎮魂的。
她的魂魄不會有問題,肯定不是鎮她的,那便是彆人的!
也就是說,她身體有其他的靈魂需要被鎮壓!
這個荒誕的念頭讓薑姒渾身發寒,但是卻又忍不住去想。
若是真的是她想的那樣,那她體內多餘的靈魂是誰的?
是其他人的?還是……原主的!
薑姒隻覺得腦中像是一團纏繞在一起的棉線完全理不清,更不知道要從何開始。
隻得甩頭將這些東西全部都暫時放下不去想,主持不是說過,後麵她自會知曉。
回去後周景宣已經出去了,薑姒把那大師的體貌特征都說了一遍,讓暗一派人去查查。
京城傳回來的消息是第三日了。
暗一將消息遞給薑姒的時候,薑姒有些忐忑。
在看到上麵的字時薑姒頓時覺得手腳冰涼,剛開始她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都是自己多想了。
可是上麵清楚地寫到,那日給薑姒的佛珠的人是千佛寺住持的師叔。
已經圓寂了,算了算時間便在薑姒離開千佛寺的第二日。
世間哪裡有這般巧合的事情!
薑姒陷入沉思,外麵一道帶著急切的聲音響起:“夫人您快出來看看,主子出事了!”
這話打斷了薑姒的思緒,薑姒猛地站了起來,將門打開,回來的是暗二。
暗二神情有些怪異,像是吃了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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