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姒抬眸看著他：“應該在幾日之前吧。”
“不過也僅僅是猜測，沒有證據。”
其實在很早之前薑姒便有了懷疑。
從第一次到天月山莊的秋月看到了那幅畫像。
剛開始薑姒還不確定，如果是秋霜故意誤導。
後麵發現梁州跟寧州的牽扯，還有齊元明這個假王爺的出現。
假攝政王出現，便說明了他們身邊有叛徒。
因為當時從河源關離開，無人知曉他們是來了寧州。
除了跟她們一同過來的。
能把消息傳出去，那隻能是他們身邊的人，可是那消息又傳得模糊。
就說明傳遞消息的人可能跟齊恒之他們背後的大人關係並不是很好。
至少不是上下級的關係。
後來天月山莊的畫像，讓薑姒把目標鎖定在了秋霜和阿大身上。
其實最開始薑姒更加懷疑秋霜一些，因為阿大除了是從梁州出來的，其他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他的存在感太低了。
秋霜精通易容和縮骨，若是她想辦成任何人都是根本沒問題的。
所以薑姒最開始懷疑的是秋霜，所以她才會時常把秋霜帶在身邊。
一個人偽裝得再好，時常相處也會露出馬腳。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阿大的呢？
是從前段時間。
裴宣還在的時候，在提及衛青的時候，裴宣感慨：“這衛青著實是個命大的。”
“當年梁州的人不瞞他，曾經身中劇毒險些死了。”
“後來算他命大挺了過來，並且將那些鬨得最凶的人以殘忍的手段殺死。”
“一下子便震懾了其他人。”
那時候薑姒便開始懷疑阿大了。
像阿大這樣的寶貝，正常來說，一個生意人這樣的寶貝，肯定不會拿出來拍賣的。
阿大的血液是寶貝，他們可以分批取血，次次高價，物以稀為貴，這樣賺的隻會更多。
可是他們卻將阿大拍賣，這不符合一個生意人的原則。
還有便是一個奴隸，為何會有自己選擇主人的權利。
當時拍賣行給的理由勉強說得過去，可是現在想想，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還有便是裴宣說的。
衛青曾經身中劇毒，後來好了。
正常人第一反應便是阿大在梁州，說不定衛青找了什麼神醫，又或者是用阿大的鮮血解毒。
可是也還有一種可能。
便是衛青因為中了劇毒，後麵才導致他的鮮血百毒不侵。
衛青輕笑一聲：“果然聰明啊。”
“不愧是被她看上的人。”
衛青抬手，將臉上的麵具取下，是一張跟阿大完全不一樣的臉。
豔麗得讓人移不開眼，甚至有些女氣。
他勾唇道：“王爺和王妃果然是爽快人。”
“隻是今日來了便得留下來了。”
薑姒和周景宣早就做好了準備，他們來之前便知道，今日這一場不過是鴻門宴。
看著兩人的神色，衛青好看的臉上帶著一抹玩味：“我知道王爺的武功極好，王妃你的也不差。”
“隻是，我從未打算要跟你們動手。”
他拍了拍手：“點香。”
話落便有一股奇異的香味飄出來。
薑姒愣了一瞬，立馬跟周景宣服下解毒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