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小孫子從屋外鑽進去小腦袋接話道:“就是,我都聽到了,爺爺奶奶你們千萬彆這樣,捕快所長說再有鬨事他們一定會抓人。我姐都去大娘的公司學習上班啦,一月能掙一千五百元,要是您們亂來,惹得大娘不高興,叫我姐姐丟了飯碗咋辦?誰給我姐一千五?我姐可是答應了分給爸爸七百五十元的。”
啥?還有這事兒。
老漢兒一屁股坐到躺椅上,那躺椅腿兒承受不住,哢嚓一聲斷掉一條腿兒,老漢兒猝不及防的翻滾在地,發出哎呦呦的痛呼。
老女人上去扶起來,責備他咋就不小心呢?
觀察一通人沒事之後問趙武清咋回事?捕快所長憑啥跑到我們家裡來教訓人?
她媳婦說還能有啥,所長說咱們有案底,是監督重點。現在全縣都在開展微笑招商,微笑服務,阿香嫂子是縣裡的重點招商對象,不許任何人傷害她。
老婆子聽得沒勁兒。
媳婦兒有錢了,成了官府的保護對象,她想從媳婦兒那裡弄點錢過上好日子,就那麼難嗎?
老漢兒揉著疼痛的皮鼓問咋辦呢?
他們已答應大哥、大嫂。
趙武清被所長警告過後雖是心有不甘,也歇菜了,給他媽老漢兒說他們要接待開會可以,反正他不參與,彆拿他掰扯,他還要靠經營包子鋪過日子。
捕快所長講了,他要是再去歪橫扯,就要被弄去縣城捕快局集中學法一個月,學懂學透了才能回家。
原來如此。
趙武清讀書時天天睡大覺,大字不識幾個,啥時候學得透,那不是一輩子關在學習班。
老婆子更急了,還有啥更好的辦法從趙武林家弄錢呢?
老漢兒說算了吧,武清都想通了,我們還瞎忙活啥?我就是看到張大胖子都在武林的公司裡做老總,開豪車,吃香的喝辣的,武清為啥就不行?
老婆子歎息一聲說她也聽人說了,哎,這叫啥世道,自家的銀子為啥要拿給彆人花都不給自家兄弟?
次日一早,姚叔家開始打早穀子。
周阿香給寶兒穿好衣服,拴上圍裙,母女兩下田撿穀子。這打穀子的時候啊,抱蓬的人難免遺漏下一根、兩根稻穀,需要有人在後麵撿漏,把散落的稻穀收攏放到蓬上去顆粒歸倉。
沒多久,太陽出來啦。阿香給孩子戴上小紅帽繼續勞動。
寶兒早就成了小花臉,渾身冒汗,走路、彎腰的動作儘顯疲態。
姚瑤過去給阿香說:“周姐,行啦,帶上寶兒回去吧,稻穀戳得她渾身都在撓癢癢了。”
阿香姚瑤頭說必須堅持乾完,她要讓寶兒明白糧食來之不易。
路上來了一輛轎車,崇陽分管教育的副縣守上前打聽周阿香,負責警衛的楊二柱指著地裡帶小孩的女人說在那兒呢。
副縣守讚歎道:周總還要親自下田勞動啊,佩服、佩服。
二柱說周總在教育孩子愛惜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