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修斯熟練地將蛇尾伸到落單的雪花鹿身邊,猛地再纏緊鹿的脖子,一麵拖扯,一麵緊勒,勒斷了雪花鹿的頸部後,便直接藏進了事先準備好的雪堆中。
道普沒有卡修斯那樣修長有力的尾巴,便隻能上陣撕咬拖扯落單的鹿。
他潛在積雪中,瞄準了獵物便一個底撲,上前咬斷了雪花鹿的脖子,迅速地拖進了一旁的雪堆中仔細掩蓋血跡。
七七八八獵了十多隻雪花鹿,放過了剩下的那些在進食的母鹿與小鹿,兩人來來回回搬了有五六趟才將獵物完全運回了石屋前。
看著眼前又多出許多的雪花鹿,酒酒一拋手裡做刀的鱗片,大呼“這麼多!我要弄到什麼時候啊!”
卡修斯朝道普使了個眼色,道普立即會意道“酒酒姐,我來幫你!”
道普用他鋒利的爪子剖開了鹿皮,將整張完整的雪花鹿鹿皮擱置於一旁,速度極快。
卡修斯則接手了酒酒剁肉的活兒,把酒酒趕去火爐前烤火、醃鹿肉去了。
一下子輕鬆許多的酒酒坐在暖洋洋的火爐前烤著鹿肉。她打算一半用湖鹽與酒釀醃製,一半用酒香果樹枝熏製。雖沒嘗過成品,但想到鹿肉的鮮美程度便一陣期待。
酒酒先是將去了血水的鹿肉統一浸泡在了盛滿酒釀的石壇中,醃製了大概兩個小時又提出來抹上了湖鹽,掛在火爐上烤熟。
能源火火勢極猛。半個小時的烘烤就使鹿肉的外部肉質堅硬酥脆。酒酒用石勺刮去表層冒出的多餘的鹽漬,又抹在了下一批準備醃製的鹿肉上,細細按摩、反複抹勻。
鹿肉上溢出的鹽漬已經浸透了上一批鹿肉的酒漬與濃香,具有濃厚的調味料的功效。每一批的反複使用反而在味道的吸收上有著極大的幫助。
鹿肉的切割卡修斯與道普在太陽下山前便解決了,還順帶將剝下的鹿皮拿到山下的河裡進行清洗。
酒酒看著滿屋子裡掛著的鹿肉一直弄到了晚上。
移開了正在醃製的鹿肉,酒酒將新鮮的還未經過醃製的鹿肉放在石板上細細煎熟。分彆撒上些湖鹽,淋上些甘葛糖漿便盛入三人的石碗中。
“來嘗嘗吧!”
卡修斯與道普咬下鹿肉的第一口,那淋了糖漿的嫩肉從嘴角拉出了一絲細細的糖絲凝固在空氣中,晶瑩剔透。
口感帶有些酥脆,舌頭接觸外表的甘葛糖漿一齊隨咀嚼而陷入內部的肉質中,顯得像一道經加熱烘培過的厚的流芯吐司一般神奇。
道普幾下咀嚼吞下了甜口的鹿肉,迫不及待地夾起另一塊未裹糖漿的鹿肉放進嘴裡。第一下咀嚼,他就嘗到了與眾不同的湖鹽的味道,散發著清新淡雅的如薄荷般的香氣在口腔中彌漫開。
湖鹽快速分泌著道普的唾液,讓他不能久含而遺憾不舍地吞咽下肚。
“甜的好吃,鹹的也好吃,但鹹的味道更加刺激,所以我更喜歡鹹口味的!酒酒姐,還有嗎?”道普捧著碗往石板上望去。
酒酒接過道普的碗給他盛了一大碗的鹹口味的鹿肉,又給卡修斯也添了一些,三個人圍著火爐開始享用起了晚餐。
“真好吃!原來這鹿肉經過火的烘烤居然是這種滋味!”道普意猶未儘。
卡修斯心中傲嬌地感歎道還好他比道普吃的還要早很多,早就嘗過酒酒的好手藝了,不然今晚若是這鹿肉的首秀的話,他還真不一定能夠搶得過這個小子呢!
不想讓酒酒如此勞累,卡修斯在飯後便指派道普去清洗餐具,酒酒則在一旁休息、消食。
嘗了美味佳肴後的道普也樂嗬嗬地接受了卡修斯的指派,仔細地把所有用於烹飪的鍋碗瓢盆都清洗得乾乾淨淨的,毫無怨言。
鹿肉確實美味且營養價值高,酒酒打算這段時間多做一些鹿肉放到空間裡儲蓄著,明天再讓他們兩個大男人去多做一些石壇將醃製的食材都放裡麵,既方便也乾淨。
卡修斯頷首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