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獸世成神馬!
大聖靈的內部比起外界的光纖要暗一些,雖充斥著豐沛的能源氣息卻不曾讓人感到壓抑,相反要寧靜平和許多。
萬物老人停步於一麵空蕩蕩的木牆前,閉目凝神片刻,複而睜眼,抬起雙臂於身前一揮,一麵光亮如鏡的平麵忽而顯形。鏡麵似水流湧動,急湍又有序,彙於半空,由萬物老人掌控。
“小子,要來看看你的生源嗎?”萬物老人一手虛虛托著鏡麵,一麵回首對卡修斯和藹地笑問道。
卡修斯猶豫了一下,看麵色像是有所疑惑,片刻後還是決定就此一探究竟,於是抬步前去。
“覆手浸入能源其中,閉眸,靜思,莫要有雜念。”萬物老人立於卡修斯身側,指揮道。
卡修斯抬起左手浸入如流水般的鏡麵中,徐徐平緩了呼吸,那鏡麵中湧動的水流也隨即平穩下來,彙聚於一團,暗了下去。
“現在,是你生命的起始。”
那團水流緩緩流動,融合成另一個畫麵之時再次發出瑩瑩光影。
那是一片浩浩蕩蕩的水流,水流裡沉浸著千千萬萬的獸人物種。它們像馬、像牛、像鹿,又像魚。天上低低盤旋著成千上萬的鳥類。在它們的上麵,是讓人望而生畏的自然的力量——雷電與颶風。
它們奮力揮動著自己濕漉漉的翅膀,想要再堅持得久一點,再久一點,想再飛得遠一點,但哪裡能是避風的港口呢?
前方起起伏伏的海浪中沉浮著的黑影是什麼?
是一艘巨輪!神木建成的巨輪!
它承載著數萬隻未曾被開蒙的野獸與生靈,在這浩浩蕩蕩的天水中開辟出新的道路!
那是生路!隻要上了那巨輪,就是天底下最安全的港灣!那些個尚未開蒙的野獸怎麼有這個榮幸與資格登上重生的巨輪?
“猿人!拉我上去!我命令你!拉我上去!”啊,對了,蕩在無儘天水裡的還有往日高高在上的大陸統領——堤契斯。
“他是天神普的小兒子,最是頑劣不堪,私自來到人間大陸後與獸結合,隨後誕下數名身具神力的獸人,也就是傳說中的原獅族、白虎族、吞天蟒族、神馬族。”萬物老人說到這兒頓了頓,再接著說道,“自誕生便蘊含神力的獸人沒有經過嚴謹的教化,骨子裡還帶著野獸的野性,在這大陸上為非作歹,險些鬨得這片大陸生靈塗炭。而堤契斯作為這罪惡的源頭,則被他的父神打下人間。被剝奪天神稱號的堤契斯心含怨恨,在這片大陸上建立起了自己的王國,自立為天地神。”
“但,天與地早各有統治神,又怎能容得下一個被剝奪神的稱號的野神壓他們一頭呢?他們合謀了兩萬光年攪動了父神對堤契斯最後的一點情感,說服父神下降天水衝刷這片被罪惡與肮臟充斥的大陸,清理乾淨這些不正統的神的血脈。這,就是那場浩瀚天水劫的來由。”
萬物老人話音未落,就見那剛才還在天水中哀嚎的獸人,在一道滔天巨浪的拍打下皆被吞噬於水底。
一道道光點從漆黑一片的天水中升起,飄向四周。巨輪上還未進化的野獸冷靜地觀望著。
天水浩瀚而來,又在衝刷乾淨後,悄然退去,裸露出了斑駁的原始大陸。
鏡中的光點悄然暗下,彙聚成了另一個場景。
巨輪停靠在高高的懸崖上,棲息在裡麵的野獸也開始陸續往外走,尋找各自的新棲息地。
豹子、狼、馬、牛、羊,都不約而同地沿著一條蜿蜒清澈的河流向北麵草原而去。而蛇、鹿、猴則沿河南下,定居於山野間。
畫麵一閃而過。穿越了蔥蔥鬱鬱的森林,與碧藍的大海,到了一片不知名的神秘的大陸。
那裡有泥土鑄成的房屋,有絲綢般的衣裳,懂得製造工具的靈魂徘徊、生活在這片遠離原始的土地上。
它們大多通體幽藍透明,形態各異。有獸形模樣的,有人形模樣的,它們就像火把最外層的那層光一般,漂浮於街頭巷尾。
在魂魂相錯間,瞥見了一個實體的身影,身裹綢緞皮毛,行走在烈日下。
“在這片大陸,能擁有實體的獸人,不過就兩種一是身份高貴,繼承了上古神力的半獸人;二是神力強大,運氣極好,殺死了外來獸人,再成功掠奪了其肉體的邪惡的半獸人。但是,他們的靈魂與肉體是無法完全融合的。就像披著羊皮的狼,隻會不斷地排斥再融合,加速消耗體內的能源罷了。”萬物老人抬抬下巴,指了指畫麵中的其中一個站立不穩的獸人說道。
那獸人正站立在街道邊搖頭晃腦,身上閃著幽蘭色的光。它時而抱頭低吟,時而恢複正常。這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卻痛苦萬分。它的身旁悠悠走過幾道獸魂,它們都在暗中地觀察著這個正受排斥痛苦的獸人。眸中貪婪的光時明時暗,似一不留神就要將它的靈體撕碎,埋進這具活生生的肉體之中。
畫麵再是一閃,入了一棟貴氣十足的建築中。幾道幽蘭的光影整整齊齊地排列走過,踏入前方的正院裡。
院中是幾具擁有肉體的魂正倚靠在樹下乘涼。而入院內的魂們將食物擺放在他們麵前,再轉身離去。那幾個乘涼的獸人看著像是極具身份地位的顯赫家族人士。
萬物老人解釋道“他們大致是原獅族或者是白虎族的族人。最喜好享樂、日浴,感受擁有肉體的快樂。而吞天蟒一族則是喜好陰涼,掌控冰火雙能源,享受極致的權利。”
“那神馬族呢?”酒酒問道。
“神馬族不涉世事,鮮少露麵。即使是常年生活在這片大陸的獸人也是很難見到的。據說,它們獸形通體雪白,頭頂螺角,背脊上長著巨大的翅膀,可在千萬裡高空飛翔,是最接近神的種族。”
“……長翅膀的馬……是真的嗎?”道普喃喃低語道。
萬物老人神秘地笑道“這個嘛,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