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騷boss要追妻!
藤川井悠彎了彎唇,“阿姨,公司不是還有事情需要您嗎?您去忙吧,我留下照顧夕夕就可以了。”察覺到藍母微乎其微的震驚,他感覺自己會成功,隻是還需要點時間。
“好……夕夕醒啦?要喝點水?”藍母發覺藍夕的眼皮動了動,立即倒了一杯溫水遞給藍夕,藍夕就著母親的手喝了幾口,聲音有些沙啞,“媽,我……有事要和您說。”藍夕咬唇看向藤川井悠,藤川井悠自覺的離開病房。
藍母坐在床邊,認真的看著藍夕,語重心長的說,“媽知道你要說什麼,隻是……夕夕,有些事情媽必須要和你說,既然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藍夕垂下眸子,沉默的擺弄著自己的手指,本該她說什麼的時候卻一言不發,藍母有些急了,繼續道“媽一直沒有和你提起過你和薄家的訂婚吧?在薄林佑出車禍的第二天,薄家就已經來人告訴咱們訂婚取消了。媽之前沒有告訴你是怕你難過,現在想想沒什麼大不了,夕夕,咱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嗎?”
藍夕聽著聽著忽然紅了眼圈,眼淚劈裡啪啦的掉了下來。沒什麼大不了,的確是沒什麼大不了,可是讓她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怎麼可能?熟悉的那個人,他的眉眼都深深的雕刻在她的腦海裡,他的言語都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裡。一場突如其來、一場爆發過的愛戀,怎麼可能像飛灰般隨風消逝呢?
“夕夕!”藍母輕斥了一聲,藍夕側過臉去仿佛想要避開母親灼(禁)熱的視線,藍母拍了拍藍夕的肩,“好夕夕,沒什麼過不去的。你看你和悠悠現在相處的也不錯,悠悠家雖然比不上薄家富有,可這麼年輕就能拿到金融科的博士後學位的人也是很少的。現在……”
“媽。”藍夕輕聲打斷了藍母的話,遲疑著卻不知該如何接下去,直到藍母要重新開口的時候,藍夕才緩緩說道,“我現在不想考慮個人的感情問題,我想還是先把研博順利讀完後再說。您知道的,我對感情方麵不是專家,考慮不會周全……”
一陣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起,劉秘書的悅耳聲音,“藍女士,美國那邊的b區子公司來電,您距離登記還有一個小時。”
藍母點頭,“媽相信夕夕會處理好問題的,那邊還有急事媽就不多留了。”開門和劉秘書低語幾句,開車駛向白霞市機場。
藍母和劉秘書走後,藤川井悠走了進來。由於這是高級病房區,整個樓層都安靜的很。藍夕恨不得立刻從這裡出去,如果不是手上還在打著點滴的話。現在最怕和藤川井悠獨處的時光,母親給的巨大壓力加上害怕藤川井悠說出那句話,她和藤川井悠在一起的時候永遠都提心吊膽的。
藤川井悠寵愛的揉了揉藍夕的頭發,“我們可憐的夕夕生病住院了呢,不過我會在這裡陪你的。”他衝她笑了笑,藍夕哭笑不得的點頭。
在他削蘋果的時候,她站在窗邊,看著右邊空蕩蕩的床位,想著什麼時候她會有個病友。不過大概是不太可能了,高級病房除了有錢還要靠點關係才能住進來,現在又不是發病期,哪裡會有富二代住進來呢。
“我近幾年要在中國定居了,拿到了暫住證,以後做什麼都會方便一點。”藤川井悠將削好的蘋果遞給藍夕,藍夕一口咬掉了小半個蘋果。
看來他又跳級了,不然也不會有閒心在中國來定居。美其名曰是‘暫住’,實際上是來培養感情的。
藤川井悠的眸子盯著藍夕看,仿佛要把她看出什麼來才罷休,“不好奇關於我的事情?”
自戀。藍夕繼續吃蘋果,口齒不清的嘟噥著“講吧。”
“自從你離開德國,我就又參加了跳級考試,順便拿到了的金融學士學位。怎麼樣,我很棒吧?”藤川井悠有些期待的看著藍夕,藍夕沒有太大變化的點頭,“是啊……”
“藍小姐,高級病房不夠了,隻有您的病房還剩一個床位,請問您介意增加一位……”一個護士打斷了二人的話,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征求藍夕的意見。
“介意。”
“不介意,”藍夕瞪了藤川井悠一眼,“懂不懂什麼叫仁愛之心?什麼叫助人為樂?”關鍵是這個病房又不是她買下來的,她隻是暫租了這個床位阿喂!
藤川井悠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梁,深藍的眸子含著深邃的笑意,“那就不介意。”
“把薄先生的床換過來。”小護士連忙和幾個醫生將藍夕左邊的空床換了後,又進來了三個黑西裝黑墨鏡的男人,搬著屏風擋在了兩張床中間,幾個傭人將病房打掃好一陣,那些人才出去。
“好了,薄先生可以進來了。”護士長籲口氣,一切打掃乾淨了,想必有潔癖的薄先生也不會嫌棄了吧。
隻見穿著一身白色病號服的英俊男人走了進來,欣長的身形和完美的身材讓人完全看不出他身上哪裡受了傷,如果有的話,大概隻是內臟。藍夕並未多看,中間又隔著高高的四季屏風,他很快就躺在了病床上,屏風就徹底的擋住了他。
“悠,你以後不用來這裡看我,我也沒什麼好讓你擔心的,你去辦你的事情吧,不然你一直這樣看著我,我會緊張的。”藍夕從母親給帶來的書包裡拿出了幾本的圖冊,看一下公司又出了什麼新品。
藤川井悠仍有些不放心,“真的沒問題?”見藍夕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他歎了口氣,“那好吧,晚上夕夕家的傭人會過來……如果夕夕有事的話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哦。”給藍夕掖好了被子,藍夕向他微笑,藤川井悠安心的離開。
藍夕隨意的翻了幾頁圖冊,無聊地將圖冊放在了櫃子上。新品蛋糕看上去實在是很美味的樣子,造型也是彆樹一幟的新意,但價格高的實在讓人不敢再看一眼。如果她是母親的話,會把蛋糕的尺寸做的小一點,價格再放低一點……
“我沒有事情了,你們出去吧。屏風暫時不需要,先折起來吧。”對麵的男人忽然發聲,傭人和保鏢都立即打起精神來,傭人和保鏢立刻準備好退出,輕輕的關上了門。
藍夕靠在床頭翻著金融書,這幾天她在醫院修養期間,她要把課本都預習好,考試過後據說會有一個大公司的金融方案招標,麵向所有大學生。如果她能成功的在招標方案中提名,那麼金融係的保研名單上會有她了。
對於學業上的問題,她從來不敢問母親大人。母親在美國忙的很,中國公司都由高管負責,有一次她隨口問了母親關於企業未來發展方向的問題,沒想到母親一個電話就叫來了中國區的負責人,要給她認真的解答疑惑。
嗯,她覺得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快到中午的時候,藍夕的吊水打完了,護士來拔針的時候藍夕無意間看了眼左邊病床上的人。金色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有種迷人的韻味,他安靜的在筆記本鍵盤上飛速的敲著字,一雙眸子專注的讓人沉(禁)淪。
是他嗎?藍夕不禁多看了幾眼,心中呼之欲出的答案讓她的心跳加速。
“薄先生,您應該去做腦ct了。”護士給藍夕拔了針,一邊收著醫療廢品一邊提醒著薄林佑,而他好像很專注,沒有任何的反應,手指依舊靈活的在鍵盤上飛舞著,他的手指修長的像是鋼琴家的手,在黑白的琴鍵上劃著絕美的樂章。
薄先生,真的是他!!
藍夕的眸光中多了幾分水霧,三年不見讓她怎能不激動?這是她三年後第一次正式的見到他,上次隻見到他的背影來不及道彆就消失,這次……!
“知道了。”薄林佑淡淡的回應著,低迷的聲線中有種獨特的磁性,無時無刻的在吸引著人的注意。
手指從鍵盤上收回,護士出去後,他靠在床頭,閉著眼睛深吸了幾口氣。注意到藍夕的視線,他微微轉頭,不料撞上了她的眸子。
一眼萬年,仿佛是隔世不見。深情而痛苦著,彼此折磨著。
“好久不見。”藍夕咬了咬唇,勉強的扯出一抹微笑,不自然的理了理耳邊的碎發。
薄林佑顯得比藍夕自然多了,看得出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無論何時都寵辱不驚鎮定自若,“您好……我三年前出了場車禍,以前的事情很多我都不記得了。我們認識嗎?”
男人如潭水般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她,好似隔開了幾萬的光年,好似隔空看透了她的一切。他依舊是那麼雲淡風輕,就連語氣都不會再多一分的溫度。墨色的眸瞳內斂如此,高挺的鼻梁不失一分沉穩,就連唇角噙著的笑意都像是隔人萬裡的冰冷。若不是他那句鎮定的一句“我們認識嗎?”藍夕就真的以為他還是那個他。
我們認識嗎?她垂下眸子,嗯,不認識。她怎麼忘記了,他不再是他了。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隻感到心痛如絞,唇顫抖著什麼也說不出。
當初的諾言早已隨風飄散,一場車禍讓本該繼續下去的愛戀破碎。鏡花水月般消逝的無影無蹤,經過三年的洗禮換來了一句“我們認識嗎?”
“我大概認錯人了。打擾了,抱歉。”藍夕默默的收回了視線,重新翻開金融的書籍,一行一行密密麻麻的黑字像小螞蟻一樣,在她的心上不斷的啃噬著,瘙癢著,讓她想要衝到他的麵前,拿出從前所有的幸福來告訴他,你曾經愛過我。
不說曾經,我現在也愛你。她暗自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