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喝咖啡了,看來從醫院出來後也沒打算好好休養身體。
“今天很感謝你把夕夕送回來,不過以後就不麻煩你了,我會親自接送,”藤川井悠推了推金絲邊的眼鏡,冰藍色的眸子是滿滿的森寒之意,那惑人的魄力,像極了地獄修羅,“薄總裁有時間還是多陪陪自己的女友,多花些時間在自己的公司上,聽聞博總裁的親弟何宸歡最近很活躍,不知是否會給貴公司帶來麻煩。”
他一字一句,沒有半天剛才的醉態,這些不為人知的事,他倒像是說很平常的事情一樣,從容不迫。
薄林佑收回了視線,“藤川老師還有課程要忙,我與夕夕也算是舊友,今天也算是順道了,沒什麼的。”
老師?!藤川井悠心底一陣漣漪,他是牛津金融雙碩士學位,若不是想每時每刻和夕夕在一起,他怎麼會來白霞市的大學當老師?!最重要的是,他可是她的老師!
“以後就不方便順道了,畢竟我的夕夕不需要彆人照顧,薄總裁覺得對嗎?”他漫不經心的拿過藍夕的咖啡杯喝了一口,仿佛在彰顯兩人親密的關係。
薄林佑表麵看似平靜,實際內心早已波濤洶湧。
他的夕夕?內心自嘲的想著,今夜果然不該來這裡,相見她一麵就這麼難,再聽聽藤川井悠這些咄咄逼人話,他就感覺是自討苦吃。
“師生戀今年挺流行啊……”薄林佑“無意”感慨了一句。
藤川井悠“若有所思”的點頭,“是啊是啊。”
洗手間
藍夕感覺自己脫離了藤川井悠的視線後,腳步慢了下來。她現在受不了藤川井悠那些輕佻又曖(禁)昧的話語,隨隨便便的就牽她的手,在德國的時候,他還可以借口說是什麼西方禮儀啊,現在連個借口都懶得找。
她不是擔心這個,她真正害怕的是,薄林佑把他們兩個當成戀人關係。
可是她的心裡一直都是他薄林佑啊……
藍夕今天沒喝酒,隻是喝了點咖啡,不知為什麼感覺現在頭很暈。停下步伐想等頭腦清醒一點再走,不料身上卻熱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是被人下藥了,可能就在那杯咖啡裡。到底是誰,想要算計她……她不知道現在應該衝進洗手間讓冷水把自己衝個清醒,還是該回去……
到底是誰……
難道是悠悠?不可能,是她要來這家店的,悠悠之前是無法知道的,他也沒有離開她的視線一分一秒,不會有機會吩咐人下藥,自從咖啡上來一刻就沒有離開她的視線,更不可能是他親自下藥了。
離洗手間隻有一步之遙。
一陣冷風吹來,她感覺大事不好,轉身想要奮起全身的力氣跑回去,迎麵走來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胸口帶著鑽石麵具胸針。
“藍小姐……”
這是個偏僻的角落,離正廳有很長一段距離,況且這正廳不是一個洗手間,這裡燈光昏暗,儘管是最近的洗手間卻也很少有人來。
藍夕走投無路,知道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根本無法衝回去,更重要的是現在全身發軟,要想跑回去實在太困難。
她一步一步後退,對麵的兩個白色西裝男人絲毫沒發覺她的動機,也沒有步步緊逼,倒是在返回的出口堵著路。
藍夕兩步衝進洗手間,“砰”地一聲甩上洗手間的大門,緊接著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鎖上門。這時兩個男人傻了眼,慌張的搖著門的把手打不開,“快快!打電話!把□□拿過來!”說著就開始踹門。
五星級酒店的門果然高級,兩人合力也踹不開。
洗手間有窗戶,打開窗戶,外麵的冷風湧了進來,這裡是三樓,可是她不能就這樣讓他們帶走。
藍夕握了握拳……
喝了咖啡的藤川井悠正和薄林佑對峙著,忽然感覺心頭一股熱浪湧了上來。這種感覺就像是仇人的熱血噴湧在自己的身上,熱的焦躁,讓人無法壓抑。
咖啡裡有媚(禁)藥!
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近半個小時,對麵的二位“情侶”都快用完了餐,可夕夕還沒回來。
糟糕……藤川井悠脫掉西裝的外套,大步流星的走向夕夕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