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
盤膝而坐,雖看不到身後之人,可從他的話中花靈玥猜出了來人是誰,而且她聽得出他的聲音。
暮陌情的聲音很特彆,帶著和他身上一樣的慵懶之感。
“花靈玥,你這個女人膽子不是一般的大,你是不相信本王的話,覺得本王是在嚇唬你?”
內力層層而出,整個裡閣好似冬日到來,寒冽霜凍,外殿的白堯都冷的打了一個哆嗦,知道暮陌情是在用內力為花靈玥驅毒,倏然放了心,大步出去守了玥蔓閣外。
玥蔓閣中的奴仆,早在花靈玥回來時就被白堯弄昏了,他雖然失去了妖力,可妖的本性,最善蠱惑人心,弄昏幾個凡人還不簡單。
隨著身上的滾燙越發減弱,花靈玥的思緒意識越發的清醒了。
“不是不相信九王爺的話,也不是在乎什麼名節,而是臣女手下有一人,九王爺今天應該見到了,他叫白堯,臣女知他能救臣女。”
“哦,那敢情是本王多此一舉了,花二小姐手下之人當真不簡單,如花二小姐一樣不簡單。”
這般略帶嗤感的話,暮陌情卻未停下手,貼著花靈玥後背的手上一層薄薄霜雪覆蓋,極寒之功。
“九王爺可是惱,惱今日之事,可臣女一介弱女子,那般被不明之人算計,而當時隻九王爺在身旁,臣女彆無他法,隻能用一下九王爺,還望九王爺見諒,彆與臣女一般見識。”
這話,當中坦誠,暮陌情卻又一聲嗤笑。
“小丫頭,你哪裡來的如此自信,這般說出你利用本王,你是有什麼底牌?利用本王的人,目前為止,除了本王那個父皇外,還未有一人是活著的,全都被沈逸請去地下喝茶了。”
花靈玥緩緩勾了唇角,麵色漸漸恢複正常,手鬆了,手心嵌的指痕疼痛,指尖帶著點點血色。
“九王爺現在不就是給了臣女一個底牌,不管出於何緣由,至少現在九王爺不希望臣女死的,至於以後,以後事,以後說。”
“嗬!”暮陌情再次嗤笑,手上霜雪漸漸化去,恢複正常。
“花靈玥,你不是一般的有趣,對於有趣的人和事,本王確實舍不得,就目前而言,本王確實不希望你死,不然本王在這暨陽城待著多無聊。”
收了手,暮陌情下來床榻,花靈玥這才看清了那抹朦朧的紫色,原來是一個紫金色的半麵具。
“九王爺,有些興趣,一旦深入的去探究,就無法自控了,而有些女人,一旦過度的去關注,很有可能會泥足深陷,最後無法自拔。”
花靈玥也走下床榻,拿出手帕隨意擦了指尖血色,走至外殿將昏迷的漁兒扶起趴了桌上,倒了杯水遞給暮陌情,手心指痕映入暮陌情眸底。
“那又如何,若無法自控,那就不自控了,若本王泥足深陷,那個害本王泥足深陷之人,本王將她拉下來就好,總歸有人陪著。”
接過水杯,淺抿一口,這話說的甚是隨意。
花靈玥快速蹙了下眉,“九王爺還真是如傳聞一般不羈,那今日宮中之事,現今救命之事,臣女便都不還了,還,臣女也沒什麼能還的,日頭落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終是不好,九王爺請回吧!臣女不送了。”
“小丫頭,你還真是沒良心,這樣子的你三哥見過嗎。”
暮陌情離開了,嘴角揚了一個意味的弧度。
“哦!對了,本王宵小,那也得看是何人。”
這話,花靈玥一怔,倏然想起在月樺殿中暮陌情攬了她腰時她說的那句話,後來因為暮陌情那個屬下的突然插話,便沒了後續。
玉手一握,有些氣惱的跺了下腳。
暮陌情…
兩人的較量,終是暮陌情更勝一籌。
看著閣門,身影消失,花靈玥才緩緩沉了眸光。
招惹這個性子不定的九王爺,以後怕是…
須臾,斂了心思,叫醒了漁兒。
“小姐,你怎麼樣…”
漁兒腦子剛清醒,拉了花靈玥的手臂焦急了。
“漁兒,我無事。”
花靈玥柔柔淡笑,拉著漁兒坐下,將宮中之事告知了漁兒,省略了她中媚毒之事。
聽完話,漁兒握緊了拳頭,“大小姐居然又算計小姐,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