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幻出一瓣悠蓮花,很是柔麗的溫柔感覺。
弑玖情看著,一息,收起花瓣,勾唇一笑。
“本帝在魂界從未見過像姑娘如此美善女子,姑娘果不是魂界之人,原竟是悠蓮一族,難怪…”
後麵的話頓下未再言,就要走離,君玥兒卻一聲:“難怪什麼?”
這男子如此翩雅謙和,似二師兄一般舒逸,可為何她卻覺得彆扭呢!還不如不久前那般急言的他感覺舒服,而且他這話什麼意思?
“難怪…”
弑玖情停下腳步,扭過頭,瀲灩了笑意。
“小丫頭,本帝有一心愛女子,她是悠蓮一族之人,隻是她離開了本帝,獨留本帝一人蹉跎如此歲月,命很珍貴,彆輕易丟了吧!”
話落一半之時人已消失,隻那把花傘落了君玥兒腳邊。
“命很珍貴,那她是已經仙逝了嗎?”
君玥兒拿起花傘,剛不曾仔細看,傘麵上繪著一朵悠蓮花,冰晶剔透,竟與她脖間帶的悠蓮吊墜一模一樣,隻是傘麵上的悠蓮花更似一朵真花,搖曳在清澈的溪流中綻放盛開,而她吊墜上的悠蓮花卻是玉雕而成。
“這人莫非與我星瑤仙派守護的悠蓮一族有什麼關係,隻可惜悠蓮一族早已消失,姑姑說過,那悠蓮花海之地的悠蓮花再也無法化身成人。
萬年前神魔大陸崩裂,牽連了悠蓮一族,就連悠蓮花神也都羽化了,最後隻留下這一枚真身所凝的悠蓮吊墜,守護著她殘存的族人之靈,維係著那滿峰花海的悠蓮花綻放。”
看著花傘一息,君玥兒未再多思,收了花傘,等下次遇見這人,她再完好的物歸原主。
直接從窗口躍進客居中。
今夜發生之事她也不打算告訴二師兄他們知道。
二師兄有心隱瞞她定是為她好,可她卻不想如此不明不白。
褪了衣裙上去榻,遮住了眸底浮現的幽色。
這次卻隻短短瞬息,竟已熟睡。
弑玖情出現了客棧外,卻沒有進來客居中。
周身的氣息完全沉定隱匿起來,目光落在這座暝閻客棧上,愈發深邃,紫玉扳指一下一下轉動,漸漸地,轉動愈發之快了。
“煥夜…”
低沉一語。
煥夜現出了身,君玥兒竟然又忘記主上,心中不知是該開心,還是該為主上難過。
既然這麼忘了,那主上是不是就可以放下解脫了。
可是…
“本帝記得溟源提過一句,你去一趟凡界,看看那暮陌染身上有沒有什麼異常神力。”
能有本事抹除他人記憶還能讓那人察覺不到,在如今這崩裂的大陸四界中,除了他自己,若再有,也就隻有溟源口中的那遺落之神能做到。
“主上,你…”
弑玖情斜眼看過來,煥夜閉嘴,離開了。
主上真是栽了那悠蓮花神身上。
轉動的紫玉扳指停下,取下來,摩挲了那內刻的字。
目光落在君玥兒的那間客居上,漸漸沉痛了。
“玥兒,我原以為,我若再與你在一起,在今後的某一日,當你憶起那種種之事,有多愛,你就有多恨,多痛苦,而我也會有多愛,就有多恨,多恨你從不曾信我。
過去這萬年,算計我們的卑鄙之人如今是死是活,若找不到他,我的解釋隻會是蒼白無力的自我狡辯,你不會聽,你也不會相信那人他不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你不會信。
那與其日後讓我們彼此再次痛苦,倒不如放了彼此,時間久了,沒有了愛,當憶起時就隻剩下了恨,那時,你是否就不會再選擇以那樣自戕的方式來懲罰我,也懲罰你自己。
可現在,不管那人他是不是我,已經不重要了,隻要你認定了那人是我,不是我,他也會是我,就算我找到了那人,也無濟於事,
你或許還會以為那是我抓來為自己開脫的,畢竟能那麼吞噬悠蓮之力的人也就隻有我啊!而且我還是魔界魔帝,魔界的魔帝,他破開力之結界能為什麼,不就是為了野心。”
緊緊蜷了手,重新帶好紫玉扳指,走了。
可當看著你如此陌生待我,連以往時的氣怒都沒了,最美的偽裝,我卻寧可你恨了我,恨,總好過如此陌生以待,你說我是不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