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卻沒一點感覺,直接走到火烈身邊拉了火烈的手。
火烈剛準備甩開,彼岸花一聲魂靈傳語:【烈烈,你若當著如此眾人前駁了本王的臉,那本王也不再顧及你,你可想好了。】
雖然沒有說出夢曦的名字,可火烈豈會不知。
輕聲一句咬牙:“彼…岸…花…,你也威脅我?”
“烈烈,本王知你想本王,本王這不就來了。”
彼岸花麵上微微一滯,眸底一抹落色劃過,卻愈發妖媚了容顏,拉著火烈直接上去,並肩而坐,目光又落了君玥兒三人身上。
“三位都是烈烈的朋友,自然也是本王的朋友,來參加本王宴席,本王甚是歡喜,三位請坐。”
“多謝魂王殿下,如此,我等就不客氣了。”
臨羽折扇刷的一合,很是自在的隨著影子的帶領坐下。
暮陌染和君玥兒也跟著坐下,剛落坐,彼岸花的聲音又傳來:
“想必這位就是暝苓所言的那位暮公子吧!今夜一見,果然是清雋舒逸,謙謙君子,難怪能讓暝苓掛念不忘,本王在此敬暮公子一杯。”
說的如此話,敬的也是暮陌染,目光卻快速掃過君玥兒身上一眼,見她垂眸交疊玉手,乖巧坐於暮陌染身側,眉角微微一動。
為何她覺得今夜的君玥兒好似有些不太一樣,竟感覺不到忘川城那時她身上的一種蒼悲之感了。
奇怪。
“魂王客氣,暮某先乾為敬。”暮陌染拿起杯盞,對於魂王如此之言,麵上未有何變化,還是那般清雋舒逸之感,一盞玉露下肚。
君玥兒卻微蹙了蹙眉角,彼岸花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雖然很快就消失,可君玥兒卻敏銳的再次察覺,眸子一抬,落在彼岸花身上,見她也乾了酒,又與一旁的火烈一杯。
眸中映現疑惑。
她怎麼感覺這個魂王殿下好似識得她呢!
奇怪。
殿中箜篌琵琶,聲聲之樂,可君玥兒卻覺有些坐不住,心中不明,一些不時落與她身上的視線又讓她很不舒服,剛想同暮陌染說一句,她去更衣,殿中歌舞突然停下。
緊接著又響起,這次是古箏之樂,隨之一女子從外而入,碧藍琉仙舞裙,輕紗飛飄,青絲瀑布,踩著一綢紗緞淩空飛躍而來。
眾人目光紛紛被吸引,帶出迤邐瀲灩之色。
君玥兒剛要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目光落向已落至中間舞台上的女子,隻短短一息,認出了女子是誰,霎時悄然的瞥向身旁暮陌染,隻見他眸光直直落在那女子身上,眸中又帶出在暝閻客棧那時的那種複雜。
暮陌染看著暝苓,暝苓的目光也落在暮陌染身上,腳下舞步輕飛,一舞一動都帶著優雅,優雅中又帶有一絲婉約,嬈嬈風姿。
隻看著一息,暝苓視線轉走,看向彼岸花。
瀅飄落雪自暝苓周身飛落而散,明明是大殿,眾人卻感覺置身冰雪之中,雪女踩著飛雪舞動,滿天落雪都為她陪襯,助她仙姿。
殿中眾人紛紛不自覺的放下了手中杯盞,癡迷了眸光。
驚豔,驚美,驚鴻。
如此舞曲,以幻術化冰雪,如此之能與夢曦極其相似,看著片刻,火烈眉間緊緊的鎖了,臨羽一直搖動的折扇也不自覺的停下來,本是欣賞這奇妙,如今卻認真了容顏。
君玥兒的目光還落在暮陌染身上,一息,嘴角微微鼓起來,眸子裡閃耀了一抹光澤。
看來二師兄和這暝苓小姐之間真有什麼不一般的關係。
須臾,見暮陌染都沒有發現她這麼看著他,這還是二師兄第一次如此忽略一旁的她。
她還是出去透透氣吧!反正二師兄此刻估計也顧不上她,她偷偷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應該不會發現。
眼珠微微一動,悄然起身,離開了彼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