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破大陸!
該來的還是來了。
張飛揚心中一凜,知道時間不夠了,看來一會隻能隨機應變了,提起十二分精神,跟著身邊的天殘觀弟子緩緩入城。
從這一路,一直到進了城以後,巧姐和古晴雪竟是再也沒有對他進行任何的騷擾,這倒讓張飛揚覺得有些意外。
但現在已經是必須時刻警惕的時候,他倒也沒有心思去弄明白,為什麼巧姐和古晴雪變得如此聽話。
在太叔安的帶領下,張飛揚沒有第一時間跟著所有人一起進到城中心的一座大房子裡,而是讓太叔安順道帶個路,做了一次導遊,給他簡單介紹一下天殘觀總部的環境。
這自然讓太叔安無法拒拒絕。
誰讓張飛揚這麼久都沒有回來了呢?忘記了天殘觀內的布置也完全可以理解。
想到這裡,太叔安就熱情的帶著張飛揚和巧姐,古晴雪三人從天殘觀的東邊一直逛到了南邊,再由南邊逛到了西邊,直至完全將整座島嶼上的情況都給張飛揚簡單介紹了一下。
張飛揚才對天殘觀有了一個更清楚的認識。
原來,這座島現在叫天殘島,以前則叫東嶺島,因為東邊有大片山脈,隻有西邊是入口。
所以,天殘門想要從大陸上返回小島上的話,隻有通過吳國邊境的河邊東渡大河而行才能抵達。
至於,整座島嶼的北邊和南邊都設置了嚴密的防守,不清楚天殘觀的外人是不可能進來的,哪怕進行強攻和偷襲也毫無作用。
因為,天殘觀在那兩處位置設置了很多的陷阱機關和一些實力在天殘觀中足以堪稱中流砥柱的高級弟子整日整夜的看守,根本不會發生像火狐宗那樣,彆人都給攻上山門了,火狐宗的人還都不知道的情況。
而在島嶼的內部,天殘觀和一般的修仙門派沒什麼太大的區彆,也設置了同樣的外門弟子,內門弟子,長老和掌門這幾個級彆。
每一個級彆的人都隻能固定在一片區域活動,修為若是不能突破,就不能去到更多的地方,修為越高身份也高,身份越高才能在天殘觀的鐵堡內活動越自由。
但天殘觀還是與火狐宗這類普通的修仙門派有著一些本質的不同。
普通修仙門派講究的是循循善誘,一點點的讓弟子進步,從而達到讓整個門派興旺的目的,即便一些弟子犯了什麼錯誤,也可能會從輕發落。
天殘觀卻是截然相反。
不管是不是在天殘觀犯錯,隻要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就會遭到嚴苛的處罰。這些處罰幾乎都是要通過斷人的手腳來實行。
所以,天殘觀的名字由此而來,意思是,任務是上天委派下來的,屬於天道的一部分,這是天在篩選適合修仙的人,若是無法完成任務,那自然就等於和天道疏遠了,為了能繼續激勵弟子勇於執行每個月都會委派下來的任務,就會以天道的名義對不合格的弟子進行處罰。
就在這時,兩人經過了一座小屋,屋子裡都是穿著各種奇裝異服的少年少女,年紀最大的也就隻有和張飛揚一樣16歲左右,最小的隻有8歲,但在這個本該說活潑好動的年紀,他們卻像是蝸牛一樣,在屋子裡行動緩慢的煉製著丹藥。
張飛揚多看了幾眼,見這些少男少女還有孩子的身上竟是或多或少都有著一些明顯的殘疾,不是手少了,就是缺了腿,甚至一個最可憐的孩子連身體都隻有一半,給裝在了一個酒壇子裡,不能活動,隻能用聲音和其他人交流,登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差點叫出聲來。
他都嚇的如此毛骨悚然,自然彆提後麵的巧姐和古晴雪了,她們兩個才剛把目光落向那屋子裡的人,就嚇得哇哇大叫,臉色煞白,緊追兩步,跑到了張飛揚身邊,緊緊抱住了他的胳膊,投進他懷裡,嬌軀不停的顫抖。
太叔安哈哈大笑,見張飛揚臉色有些難看,拍拍他的肩膀,一邊走,一邊關切的安慰起來“張飛揚。你肯定都忘了吧?哈哈。害怕也正常。每一個剛進入天殘觀的弟子第一次看到這些都會害怕,但你待的久了,也就習慣了。放心吧。你這次立下大功,不會變殘的。”
張飛揚回頭又看了那些可憐人一眼,多問了一句“那要是我下次沒能完成任務呢?也不會受到懲罰嗎?”
“那可不行。你立的功勞隻有一次的效果。這次你要了這兩個女人就等於把獎勵領掉了。下次要是不能完成任務,該少腿還是少手,就看你任務完成的情況了。”太叔安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眼中射出寒光,解釋道。
張飛揚打了個激靈,聽耳邊又傳來了兩個女人的尖叫,也心裡一陣發毛,登時轉移了話題,談起了自己期望了解的一個話題。
“對了。太叔安。這一次大戰的統計結果出來了嗎?”
太叔安奇怪的看了張飛揚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但也沒有怎麼隱瞞,就把大概的數字講了出來。
“煉氣期後期修為的弟子陣亡了20個,煉氣期圓滿的長老死了1個。還是了60多個煉氣期初期的弟子。”
張飛揚點點頭,心中一動,臉上卻假裝出了一副閒著無聊的樣子,追問道“煉氣期圓滿級的長老竟然也死了嗎?看來這一場戰鬥我們贏的很不容易啊。”
“可不是嗎?雖然我們贏了,但損失一個煉氣期圓滿修為的長老虧大了。不過,畢竟火狐宗掌門死了,守護神獸火狐也給殺了,整體來說,我們還是賺的。隻是沒想到火狐宗掌門如此離開,害我們天殘觀元氣大傷。”太叔安點點頭,很讚同的回道。
張飛揚歎了一口氣,裝出一副似是死了周一仙才會有的悲傷表情,當著太叔安默哀了起來,整個人精神都變得萎靡了。
太叔安大感意外,連忙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張飛揚長吸了一口氣,似是受到太叔安的安慰,終於恢複了一些精神和力氣,把眼睛一閉,當著太叔安的麵,將一滴早已含在眼眶中的眼淚收了回去,問道“不知是哪一位長老遇到這種不幸啊?”
“後勤部的孫長老。”太叔安隨口這麼一說。
張飛揚卻是砰地一聲,跪在了地上,眼神呆滯,眼眶再次血紅一片,剛剛強逼下去的眼淚再也抑製不如,如雨一般落了下來,雙手合十,沉痛的對著火狐宗所在的島嶼西方叩拜了下去。
他這突然演的這一出,誰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巧姐和古晴雪心中古怪,卻不敢說話,她們知道張飛揚這麼做肯定有用意,隻是互視一眼,將疑問保留在心裡。
太叔安可就沒那麼謹慎了,見張飛揚悲傷成這樣,連忙伸手將他攙扶起來,關切的追問了起來。
“張飛揚。難道你是孫長老的徒弟嗎?你不是連我們天殘觀都忘的快差不多了嗎?怎麼還記得你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