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蔣所就是蔣所,多好的躲清閒的日子不去,非得回到基層一線。
大家笑完就完事了。
不過蔣所問完情況之後,還是交代了下工作紀律:“出去不能說啊,涉毒的事兒,起步就是刑事,牽涉利益太大,萬一身邊人透個口風,哭都來不及。”
仨人異口同聲的回了聲:“是。”
蔣所下巴一抬:“該乾啥乾啥去吧,今天去路上轉了嗎?”
眾人“咦”的一聲四散而去。
趙建設留在了原地:“蔣哥,咱倆上車轉轉?”
蔣所水杯一放:“行啊,轉轉就轉轉。”
倆人換上便衣擠上了公交車。
人群中眼珠子滴溜溜轉悠的一個頭上光溜溜的老頭,做了幾個手勢,悄悄的從排隊的人群裡擠了出來。
跟著他一起沒有上車的還有兩個人。
都是二三十歲的小夥子,一個穿著工裝憨厚老實,一個襯衣西褲斯斯文文。
仨人往站台外走了兩步,跟等車的人群隔開一段距離。
工裝男問老頭:“熊爺,怎麼突然撤下來了?”
光頭熊爺,吐了口唾沫:“運氣不好,我剛剛看見個熟臉!”
斯文男不解:“那怕啥,各憑本事唄。”
熊爺瞥他一眼:“憑啥本事,憑你那從褲兜裡順皮夾子還掉地上的本事?
你在誰地盤混不知道啊?”
工裝男有點兒摸不著頭腦:“誰地盤,不是咱們的,不對,是熊爺您的地盤嗎?”
熊爺覺著自己這個本家侄子真是熊,除了中指跟食指一樣長這個先天優勢,其他的一言難儘。
掃了眼四周,沒人注意到,才壓著聲音訓他:“你個熊玩意兒,啥叫我的地盤,我是說官麵上!
咱們活動的這幾條路線都在雙喜路的轄區,剛剛那個熟臉就是人家派出所長!”
斯文男也吃了一驚:“熊爺,是不要過年了您還沒上供,人家過來刷臉提示了?”
熊爺絕望了:“他要是收禮,我至於那麼發愁嗎!
從前前任所長到現任,各個滴水不漏的。
你說想辦法壞他事兒吧,人家還不求升遷。
這麼個小破所,還沒其他人願意來······”
三個畫風不一致的人,多說了一會兒話,就有好奇的老太太探頭探腦了。
熊爺止住了言語,轉身走進了小巷子。
工裝男跟斯文男也看看左右跟了進去。
走到一處院牆坍塌的院子,三人不費力氣的翻了進去。
如果小楊老板在場,就會對著這個自己曾經蹲守過的地方會心一笑。
這院子就是之前被租做賭場,又有幸成為蹲守嫌疑分子的原街道廠房。
這會身份又變了。
裡麵有間偏房,被熊爺收拾收拾當了個臨時的落腳點。
熊爺抓了幾把院子裡的荒草點著,用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爛瓷盆,搭點兒細樹枝子生了個火盆。
烤著手安排:“這幾天得分個人盯他,小九,你眼皮子活絡,這任務就交給你了。
他們所裡其他人我知道,都是些生瓜蛋子,就那個趙所長半瓶子水晃蕩。
其他人不足為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