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殤傲嬌哼了一聲,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
慢慢講起了自己與‘腥風’樓的恩怨情仇。
其實也算不得什麼恩怨,隻是‘腥風’樓有點不厚道。
花無殤現在才不過二十出頭,但是他成名較早。
加上醫蠱毒三道均有涉獵,所以江湖人送外號‘詭醫’。
大概七年前花無殤初入江湖時還未曾出名,他意外承了‘腥風‘樓樓主血腥風一個人情。
後來他出名之後作為回報,花無殤無償在’腥風‘樓內掛名兩年。
一開始花無殤便與血腥風有過約定,隻免費救‘腥風’樓重傷難治之人,並且兩年之內人數不得超過十人。
彼時花無殤江湖上風頭正盛,血腥風自然是欣然應允,並主動提出幫花無殤掩蓋行蹤。
花無殤表示這番自然是最好不過的,可是後來不知道是誰走漏了他在‘腥風’樓掛名的消息。
此消息一出,上門求救治的人數不勝數。
花無殤成名之後便一直居無定所,彆人想找他都得碰運氣。
雖然他沒什麼武功,那身輕功卻是一絕,所以想求他的人很多,但是能找到他的人很少。
花無殤見自己行蹤暴露,本就頗為不喜。
結果竟然還有人在背地裡,打著他“詭醫”的旗號,開假藥害人,破壞他名聲,並從中收取暴利。
花無殤活了十幾年該忍的,不該忍的都忍過來了。
唯獨這次他不想忍了,在打著他的名號開假藥害人這件事發生後,他先是態度強硬的質問了血腥風一番。
那血腥風能做樓主自然是個人精,他態度良好的安撫住花無殤,答應他一定好好好查一查,結果一連幾日過去卻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花無殤不蠢,他明白自己大約是被陷害了。
前後等了三日,一直都不見一個說法。
花無殤一怒之下驅動自己養的蠱蟲,將那‘腥風’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那一日腥風樓方圓十裡內都是,各式各樣的人蟲子在飛舞,如蝗蟲過境,密密麻麻的讓人頭皮發麻。
而身處腥風樓的血腥風這才開始膽寒,那花無殤不費吹灰之力,便放到了他腥風樓好幾個上等高手。
這些人此刻全都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唇色發青,看起來中毒頗深。
他連忙給花無殤賠不是,並答應花無殤儘快給他一個交代。
因著血腥風曾經的恩情,花無殤收了手,不消半日,那冒充他名頭行事的人便被送到了他麵前。
花無殤二話沒說,直接將那人喂了他養的小寵物。
這一戰之後,詭醫的名頭越發的響了,江湖上的人對花無殤也是越發的敬畏了。
蠱這東西太過神秘與凶殘,所以沒人願意去招惹。
而花無殤則在這件事之後,直接歸隱了。
到後來花無殤才知道當年‘腥風’樓搞這麼一出,就是為了將他永遠留在下腥風樓。
將他的名聲弄臭,給他樹敵無數,讓他成為眾矢之的,以至於最後除了留在腥風樓彆無去處。
可惜了血腥風終究是低估了花無殤果絕,最後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聽完花無殤的故事,紀淮鈺咬了咬牙,滿臉憤慨“這也太厚道了,不行這個公道我一定要替你討回來。”
花無殤輕笑一聲,彈了彈紀淮鈺的腦袋“你就省省吧,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吞掉‘腥風’樓。”
“還說的那麼義正言辭,你都不臉紅嗎?”
紀淮鈺絲毫沒有被戳穿的窘迫,信誓旦旦的說到“你相信我,為你報仇才是主要的,吞掉‘腥風’樓是次要的。”
花無殤白了他一眼,笑的有幾分嘲弄“你先把你那一臉諂媚的笑容收回去,再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