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回一個字:“嗯。”
星期五的深夜,黃暉發一個信息:
明天很冷,你穿厚點。
她還是回一個字:“嗯。”
星期六,她回到自己的“家”——自己買的房子。
當天深夜,黃暉發的消息依舊很簡短:
明天還會降溫,你彆感冒了。
她的回複比他還刻板:“嗯”。
三天來,除了這3條刻板的短信,然後,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任何交往,也不曾再見一麵。
星期天早上又下起小雨,賴床到11點,被電話吵醒,那個房地產中介的聲音客氣得令人沒法發火:“打擾您了,馮小姐,我們可以麵談一下嗎?”
這是李歡的房子,自己已經告訴他李歡的電話了,他還糾著自己乾什麼?
“是這樣的,李先生說您才是業主,這房子和他沒有什麼關係,賣與不賣,一切由您做主……”
中介先生委屈得像在指控她“耍”自己。這房子明明就是這個女人的,她卻推到彆人身上,誰敢替彆人賣房子?
她敷衍兩句掛了電話。李歡就是這樣,時刻保持著他的皇帝架子,賞賜出去的東西,就再也不肯收回了。
隻是,他不稀罕,難道自己就稀罕了?
她幾乎可以肯定,在李歡身上一定發生了重大變故,可是,他這種態度,她也不指望他當自己朋友,就會坦誠相待。
一個有教養的男人,是不會輕易說出侮辱女性自尊心的話的。不過,他是“皇帝”,要在過去,稍不如意就是打入冷宮甚至族滅全家。現在不過“小小”地怒罵嗬斥一個女人,其實並不需要任何理由。這是在宮廷裡養成的習慣,但凡有錢有權的男人也基本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