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有大秦,如日方升!
函穀關以西,通往秦國的寬敞道路上,秦國的鐵騎帶著滾滾塵煙彌漫而來。
作為一國之君的秦壽親自領兵,龍驤鐵騎的士氣到達了頂峰。
近萬騎兵整齊劃一的停在了函穀關外,身為一國之君的秦壽躍馬而出,徑直來到函穀關下。
眺望著城牆之上的旗幟,秦壽聲若洪鐘道“王姬以秦為蠻夷,諸公不顧道義,罔顧事實,與王姬沆瀣一氣,犯我秦國疆域。
而今寡人領兵至此,不知如今關內諸公,可敢出城與寡人一戰?”
隨著秦壽的朗喝之聲響起,那些原本站在關上偷偷注視秦軍的諸侯們齊齊發顫。
這些諸侯可是都親眼見識過秦國鐵騎的威力,他們可沒有勇氣在與秦國的鐵騎正麵決戰。
甚至很多北方的諸侯已經在心底打定主意,等回到了自己的國家之後,也一定要如秦國一般組建一支自己的騎兵。
而一些盛產鐵礦的國家,也開始懷疑起了自己之前的國策是否存在問題。
那些對自己來說不過是一堆廢品的惡金,卻能夠變成秦國手中無堅不摧的秦刃,還有秦人身上堅不可摧的甲具。
他們心底暗自下定決心,等這一戰結束,等他們回到本國之後,一定要花大價錢研究惡金的鍛造技術。
哪怕追趕不上秦國,至少也要能夠擁有把惡金轉變為武器的能力。
總不能夠像以往那般,把寶貝當做牛糞來賣。
秦壽在關外邀戰,關內的諸侯心思各異,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諸侯敢於出關與秦國決戰。
他們都非常清楚,除非各國諸侯都回本國去動員舉國上下的青壯共同參軍對抗秦國,否則諸侯聯軍已經沒有資格再與秦國交戰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緊閉的關門轟然洞開,周王姬的車駕緩緩從城內走了出來。
車上的周王姬絲毫也不像剛剛戰敗一方的失敗者,反倒像是一個得勝凱旋的君王。
望著威勢日盛的周王姬,秦壽的心底生出了更多的忌憚。
周王姬的車駕緩緩的停在了距離秦壽五十步的位置,隨後便有幾名仆從迅速的將一張草席鋪在了秦壽與周王姬車駕的對麵。
隨後是案幾,蒲團,屏風,茶具,茶爐等物。
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一個臨時會晤的場地便已經搭建完成。
車駕之上的周王姬抬起了自己微垂的雙眸,語氣悠悠的開口說道“秦君,可敢一會?”
她稱呼秦壽為秦君,並沒有稱呼秦壽為“秦公”。
由此便可以看出,她並沒有悔改之意,依舊視秦壽為敵。
秦壽的眼睛眯起,仔細的打量了一眼對麵有恃無恐的周王姬,他實在想不明白,今時今日,周王姬又哪裡來的底氣如此倨傲。
但是他卻並沒有拒絕周王姬的邀請,而是直接翻身下馬,徑直走到了草席之前坐定。
對方視他為蠻夷,他也就沒有了再與對方見禮的興致。
周王姬的黛眉微蹙,但他還是緩步下車,隨後走到了秦壽的麵前坐定。
周王姬揮了揮手,隨侍的仆從便急忙開始烹茶。
秦壽並沒有急著說話,而是盯著對麵的周王姬審視了很長一段時間。
等到女婢將茶水奉上,他方才緩緩開口說道“殿下似乎有恃無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