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有誌向的人!
秦白眼喝著酒,腦子裡還清醒,他也想起一件事情來了。
他眨著眼睛說“是呀,他們兩個以前是麵和心不和的,我還聽鄭世雄罵過金二糖呢!今天奇怪,鄭世雄也一個勁地誇金二糖有能耐哩。”
鄒春成喝著酒,咂咂嘴說“唉,我受的這口冤氣……真難咽下去啊!”
秦白眼四處看了看,見隻有鄒家人,他小聲討好地說“哥,你曉得金二糖為什麼差一點被農貿公司開除了不?”
鄒春成眨著眼睛說“為什麼?”
秦白眼喝了幾口酒,膽子也大了。
他小聲說“哥,你彆往外說。嘿嘿,就是我給縣裡組織部門的領導寫了一封舉報信,說他筆試之前知道考試內容了……”
鄒春成瞪大眼睛說“我的天,沒想到你還深藏不露哩。我想起來了,那事兒金二糖有一天對我說過,還懷疑是我乾的呢!今天你不說,我真沒有想到是你乾的。嘿,你乾得好,有水平!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是你乾的。”
秦白眼斜視了一下鄒春麗,看她低頭吃著飯,板著臉,好像不是太高興。
他小聲問“你怎麼啦?好像有心思哩!”
鄒春麗用筷子到盤子裡夾了一下菜放到嘴裡,搖著頭,一邊咀嚼一邊說“嗚嗚,你和我哥一直說金二糖,我心裡煩。唉,你怎麼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呢?就是人家把金二糖開除了,你也去不了呀!”
秦白眼拍了拍鄒春麗的背部,立即表態說“好,哥,我們不提金二糖那個家夥了。”
鄒春成喝著酒說“彆說春麗,就是我,隻要一提到金二糖,我心裡就來氣。”
鄒春麗實際上不是不喜歡金二糖,而是聽不得他們說他的壞話。
她推一下秦白眼說“說不提他,你們還越說越有勁兒了。”
秦白眼朝鄒春麗做了一個怪臉,聽話地轉移話題。
他討好地說“哥,你現在當了磚瓦廠的廠長是不是很牛比了呀?你們磚瓦廠還有招待費請客送禮,比我這個村主任還強呢!你天天有人像保鏢似的跟著你,既體麵又有油水撈,這多好啊!”
鄒春成舉起酒杯說“書勇,來,我們兩人碰一杯,讓爸一個人慢慢喝,我們不管他。”
秦白眼看著鄒富貴,見他慢吞吞地小口喝著酒,笑著說“爸,你慢點喝,我跟哥多喝幾杯。”
鄒春麗推一下秦白眼說“你也彆喝醉了。”
鄒春成看妹妹把秦白眼管得死死的,他忍不住笑了。看妹妹在秦白眼心裡的地位,以後就是嫁過去了,她也吃不了虧。
他對鄒春麗說“春麗,你彆把書勇管得太緊,還是要留給他一定的空間,給他充分的自由,讓他像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秦白眼看了看鄒春麗,看她似乎不高興了,他趕緊說“哥,你彆管,我心甘情願地服她管。”想了想又重複說,“哥,還是在磚瓦廠裡牛比吧!”
鄒春成和秦白眼碰了杯,得意地笑了笑說“再好也沒鄭世雄在村裡一手遮天好。唉,本來我已經讓鄭世雄當名義上的支書,我掌實權的,沒想到這換屆選舉……還有那金二糖當鄭世雄的幫凶,我這如意算盤……一瞬間全泡湯了。”
秦白眼和金二糖根本不在一個起跑線上,他竟然也把金二糖當成了假想敵,認為金二糖是自己的政敵和情敵,一直對金二糖心懷不滿。
他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酒說“我真想不通,那個金二糖,什麼本事沒得,道德品質也不好,他憑什麼能當鎮農貿公司下麵那個部門的小經理?本來上麵已經讓他回家了,沒想到他又回到鎮農貿公司裡了,還繼續當他的經理,真讓人不服氣!唉,竟然告狀就沒有把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