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糖坐在車裡,又哼起那首歌來“漫漫人生路,上下求索。心中渴望真誠的生活,誰能告訴我是對還是錯,問詢南來北往的客……”
他一邊哼歌,一邊看著窗外的景色,田間裡的小麥快要收割了,眼裡全是黃燦燦的。
金家貴開著車說“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又要收割小麥了。唉,我在黃家集鎮的分廠,不曉得什麼時候舉行奠基儀式。原本是想在十月一日的,看樣子來不及了。”
金二糖看著窗外說“金總,以我看,你那個新開的分廠,舉行奠基儀式的日子,不要選在‘五一’,‘十一’,我建議你請一個周易專家,讓他幫你選一個黃道吉日。那樣,時間還有收縮性,彆自己給自己施加太大的壓力!”
金家貴點點頭說“嗯,你說得不錯,欲速則不達,心急吃不得熱豆腐。好,你這個建議好,我找一個專家算算時間。”
金二糖無意中回頭看了看後麵,他看到了田海江的車,以為田海江坐在裡麵。
他笑著說“嘿嘿,今天那個田海江也回城裡跟老婆孩子過雙休日去了。唉,我還以為他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和尚呢,沒想到他也想老婆了。”
黃生財開著車跟在金家貴的車後麵,其實車裡並沒有田海江。
黃生財看到金家貴的車停到祥瑞大酒店門口了,就明白了七八分了,他開著車往前走了一會兒,調過車頭,等金家貴和金二糖走進飯店裡了,他才將車停到了飯店門口。
黃生財在飯店裡轉了幾圈,終於從一個包房的門縫裡看到了金二糖他們。
張小琴早就等在包房裡,沒過好一會兒,胡友超來了,接著韓德賢也來了。
今天沒有約過街鼠,金二糖和金家貴到得最晚。
大家都坐上了桌子,沒有喝酒,直接吃起飯來。
對於張小琴和金家貴,金二糖事先有交待,他們看到胡友超驚人的變化,沒有感覺吃驚,都鎮靜下來。
可韓德賢第一眼看到胡友超,驚詫不已。
他忍不住問“喂,胡總,你最近是怎麼啦,好像身體發生了很大變化喔!”
胡友超一擺手,細聲細氣地說“韓總啊,你彆提了啊,你看,這麼長時間……我就沒敢和你見麵啊!”
韓德賢一聽,耶,聲音也變了呢!
他更加奇怪了,就問“喂,這個,這個……你突然怎麼變成這樣了,不可思議!”
胡友超皺起眉頭說“金經理曉得,他前幾天到我那兒去過,我把我的遭遇都告訴他了……唉,要不是他極力勸我,我今天還不會來見你們呢!嗯,你們看我現在的樣子,還像一個男子漢嗎?”
張小琴看著胡友超,不由自主地輕撫了一下自己的心口,總覺得他像一個肥婆。
金二糖替胡友超說“是這樣的,胡總的前妻胖姐在他吃的食物裡偷偷加入了一種雌性激素,想讓他失去那種……能力,與情人們斷絕關係,結果下藥下超量了,變成了這樣子。”停了一下,發感慨說,“唉,做老婆的,竟然用這種方法謀害自己的親夫!難怪古人說,最毒婦人心呢!”
金二糖看了看張小琴,準備說,我說的婦人不是你的,沒想到她躲過了金二糖的視線,而將眼睛看向了飯碗裡。
韓德賢看著胡友超,吃著飯說“哦,原來是如此啊!喂,你們離婚了?這個,這個……應該追究她的刑事責任啊!”
胡友超搖搖頭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她雖然歹毒,不管怎麼說,她是我孩子的媽啊,所以我原諒了她,沒有起訴她,隻是和她分道揚鑣了。”
張小琴聽胡友超這話,微笑了一下,趕緊咬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