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夫君有點野!
“也怪我想的不夠周到,阿桑姐弟倆來府裡也有一段時間了,我應該早點考慮到這方麵的。”
沈夫人叫兒子來,也是想問問他的意見。
“你覺得,咱們請哪位先生比較好?”
臨州城裡有名的先生不少,但擅長各有不同,並不是名聲越顯赫的先生就越適合,沈夫人想尋一個在教導學生方麵,嚴謹負責一些,又不是太苛刻的。
畢竟程域年紀還小,她擔心適應不來。
“納蘭先生如何?”
沈洵安考慮了片刻,“納蘭先生挺好,但謝家早就請了他去教導府中的公子,同時教導兩家,怕是忙不過來。”
就算忙的過來,有比較就有輕怠,這話顯然是不滿意。
沈夫人,“說的也是,那你怎麼想?”
“我想請清河先生來教導阿域。”
沈夫人一驚,“清河先生不是早就不教學生了?”
“我去請先生,應當是可以的。”
沈洵安道,言語間十分自信。
沈夫人深深看了他一眼,“也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不是她不交給彆人,而是想要請動清河先生,唯有自家兒子出馬。
因為自家兒子,便是清河先生最後一個學生,也是他最滿意的學生。
從這一點上看,程家姐弟也算是入了兒子的眼,沈夫人又欣慰又有一種莫名的古怪感,好似兒子就要被什麼人搶走了一般。
這件事也一齊定下之後,就沒什麼正事了,母子倆又說了一些瑣事,一同吃了晚膳,這才各自歇下。
次日。
沈洵安再次拉了程桑出府,這次不一樣的是,還多帶了個程域。
三人先是在謝家酒樓與謝舟彙合,然後沈洵安直接將找曲班子的事,甩給了謝舟,自己帶著程桑、程域去了東街尾。
被莫名叫出來,又被甩了一擔子事的謝舟,憤憤不平罵了句,“重妹輕友!”
東街尾,這是一條老街。
路上來往的行人不多,但都穿的十分講究,結伴的百姓路過,談話間也是溫聲細語,絲毫聽不到尋常粗俗的市井俚語。
程桑感覺很是奇特,就好像這裡居住的不是一些百姓,而是一群有大學問的學子。
看出她的疑惑,沈洵安解釋。
“這一片住著許多教書先生,百姓們如此行事,也是受到先生們的熏陶。”
“原來如此。”
在出門前,程桑就知道了沈洵安帶她們姐弟出來的目地,如今看到這一幕,心中更是期待。
她清楚,能讓沈家公子親自上門來請的先生,必定不是一般人。
馬車一直沒停,沿著街道緩緩行駛,直到到了街道儘頭,再無路可走,沈洵安帶著兩人下了馬車。
出現在三人眼前的,是一座簡單的府邸,粗粗看去,整座府邸與街道兩旁的其他府邸毫無區彆,也看不出有什麼特色。
直到沈洵安帶著姐弟兩人進了府,程桑才看出不同。
一走進門,顯露眼前的便是大片大片的竹林,沒有普通府邸前院的寬敞開闊,有的隻是一條從竹林中蔓延而出的小道。
竹林裡,隨處可見的蜿蜒小道,以及小道附近的涼亭石桌石椅。
更吸引人眼球的是,每條小道分叉口的青竹上,都掛著各式各樣的詩詞。
“食飽窗間新睡後,腳輕林下獨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