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國公也不似之前那般淡然了,躬身朝康王行禮。
“見過康王。”
國公官職再大,還能大過皇親國戚去?
康王擺擺手,“關國公也在啊,什麼時候關國公也對審案有興趣了?”
這話聽起來像質問,關國公笑笑,沒放在心上,康王說話一向是這麼個語氣。
“這次的事影響太大,我不放心就來看看。”
“哦,這樣。”
康王對他的理由不感興趣,坐了一會就開始催促閔中天審案。
閔中天不敢拒絕,而且有康王在,關國公估計也不敢再隨便插嘴了。
他又提了新的證人。
“堂下何人?”
“回大人,民女鐘思思。”
“鐘思思,你說你有證據,證明李勳害死了你妹妹,證據呢?”
鐘思思呈上一塊手帕,“大人,這是我妹妹生前托人送出來的血書。”
她紅著眼,“一年半了,血書上的血跡都發黑了。”
閔中天掃了一遍手帕上的字跡,上麵的話不多,就寫了她被李勳擄走侵犯的事,以及讓姐姐好好照顧家人,代她活下去。
“如何證明,這血書是你妹妹親手所寫?”
“民女有證人。”
鐘思思指向一旁跪著的於嵩。
“這份血書,就是我妹妹托於護衛送出來的,還有一份堵我妹妹嘴的銀子。”
閔中天不自覺挑眉,覺得事情回到於嵩身上,反而變得有意思了。
之前關國公拿於嵩被趕出尚書府,對尚書府有怨恨之心的理由,將於嵩的證詞儘數推翻,即便清楚關國公是強詞奪理,他也沒有什麼好理由反駁。
現在康王就在這看著,他倒要看看,關國公這次還怎麼說。
審案多年,閔中天還是第一次抱著這種看戲的態度。
他收了收眼中的笑意,嚴肅問道。
“於嵩,這份血書是鐘思思妹妹親手交給你的嗎?”
於嵩回道,“交給我血書的那人,的確是李勳搶回來的姑娘之一,也是她親手交給我的,但她是不是鐘思思的妹妹我不清楚,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閔中天沉吟了一下,“這樣,你和鐘思思各自將那女子的長相特點寫下來。”
候著的衙役將兩份紙筆各自遞給兩人,兩人沉默的書寫。
不多時,紙被收上來,閔中天舉給關國公和康王看。
“看來,交給於嵩血書的那人,就是鐘思思的妹妹了。”
隻見兩張紙張上分彆寫著
身量矮小,到草民肩膀,瓜子臉,左眼下有一顆淚痣。
身形嬌小,比民女矮半個頭,長相嬌美,瓜子臉,杏眸,左眼下有淚痣。
康王直點頭,“不差分毫,是同一個人。”
關國公看了康王一眼,閉上了嘴。
閔中天有些想笑,強忍住了,輕咳道,“也就是說,血書是鐘思思妹妹親手所寫,她的確被李勳擄走侵犯,李勳,你可有話說?”
李勳呐呐,條件反射就是否認,“我沒有!”
“白絹血字,鐵證在此,你不認?”
李勳咬著唇看向關國公,這個時候能救他的也隻有這位國公爺了。
關國公想起了李尚書的請求,李尚書是他手底下的骨乾之一,李勳又是李尚書唯一的兒子,他不能不管。
隻好試探說了句。
“也許,這血書是偽造的呢?”
李勳連連點頭,“就是就是,他們是想汙蔑我!”
閔中天嘴一抽,“關國公,李勳強搶民女的事,是最近幾日才被狀告到京都府尹那的,而這份血書上的血跡,仔細查看可以發現,至少在一年以上。
關國公的意思是,在一年前就有人知道有一天李勳會被審問,提前寫好了證據?”
關國公不語,隻是不輕不重道,“我沒這樣說,隻是這個於嵩本就與尚書府有仇,他說的話當不得真,再者,就算寫血書的是鐘思思的妹妹,誰又知她不是心甘情願的?
不是說與血書一起送回的,還有一份銀子?”
關國公歪理的本事,總能模糊重點。
閔中天眉頭緊鎖,按他這個說法,這世間就沒有可信的證據了。
正要找理由反駁,一旁看戲的康王發話了。
“關國公。”
關國公頷首,“康王請說。”
康王摸著下巴,“本王發現你挺護著這姓李的小子的啊。”
“沒有的事,臣隻是實話實說,發表一下見解。”
康王若有所思的點頭,“那本王也發表一下見解好了,本王看了這麼好一會,仔細想了想,覺得李勳可能是你親兒子!”
關國公臉綠了。
------題外話------
寫審案什麼的,太卡了,晚了點,不過康王是真的很皮啊,我要給康王瘋狂加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