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夫君有點野!
“要不是看在蕭陽郡王府的麵子上,妾身哪看得上你這種廢物,連床上都不行,更何況是當家做主方麵?”
“妾身也是,早知就不該信他的,聽說二房一脈一直是蘇二夫人當家做主,蘇二爺在蘇二夫人麵前,連個屁都不敢放,如今看來,的確是實話。”
“行了,姐妹們,這種男人咱們才不要,抬回家當姨娘這種話聽聽就算了,彆當真。
年輕俊俏的公子那麼多,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
一時間,幾人將他貶低至塵埃裡。
蘇二爺是個男人,還是個有權有勢的男人,聽到這些話,自然是氣的。
但現在有件事更為重要,讓他沒空跟幾人計較。
“長福,快,去春草堂請個大夫來!”
“是!”
叫做長福的小廝,將之前的話都聽在耳中,一時也不敢耽擱,連忙應聲小跑了出去。
之後是漫長的等待。
因為幾個情人鬨事的關係,漪紅樓的恩客們早就一個個冒頭看起戲來。
蘇二爺全然不覺,心思全在自己到底行不行這件事上。
終於,大夫請來了。
“大夫,快,快給我看看!”
蘇二爺急切招呼。
大夫上前,認真給他把了脈,又做了其他檢測,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
“蘇二爺,您這是被人為下了絕育藥,應該有許多年了,這病,我可沒辦法治。”
被下了絕育藥,豈不就是不行了麼?
一時間,周圍看戲的眾人大驚,隨後,又是無數的指指點點。
“原來那幾個姑娘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不行了啊,還好蕭陽郡王府二房一脈,已經有了子嗣,不然蘇二爺豈不是絕後了?”
“那倒不至於,人家蕭陽郡王府一脈,跟二房也是一家嘛。”
蘇二爺耳中什麼都聽不見了,隻有被人為下了絕育藥八個字。
人為……
人為?
他猛地抓住大夫的衣袖,“大夫,有人下藥害我,肯定就有解藥,大夫你快治好我!”
大夫直搖頭。
“蘇二爺,不是我不治,是我真的沒能力,您這病要是剛被下藥那會,那還有的治,眼下少說也過去四五年了,我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啊。”
言下之意,這病誰都治不了,隻能這樣了。
蘇二爺徹底崩潰了。
他這一生也沒什麼彆的愛好,就喜歡玩女人,嘗嘗鮮,眼下身為男人的尊嚴都沒了,還拿什麼來玩樂?
蘇二爺是被人扶回去的,上演了整出戲的漪紅樓,一時間成為無數看熱鬨百姓的樂園。
……
茶樓,程桑和沈詢寧迎來了同伴。
今日來的人不多,就一個容啟,一個華驍。
漪紅樓發生的事情,隨著發酵,像風一樣傳遍了京城,程桑在茶樓裡,也聽到了無數個現場版本。
有說蘇二爺是玩女人玩多了,精力不足,所以不行的。
也有人說是被人下了藥,才不行的。
還有人說,是蘇二夫人嫌他花天酒地,特意將他弄成這樣的。
有親眼看了現場的,也有道聽途說,胡亂揣測的,反正蘇二爺不行的名聲,是人儘皆知了。
程桑和沈詢寧,是對事情比較了解的兩個,但也有一些細節不清楚。
“容啟哥哥,那幾個情人,應該是你們安排好的吧?”
她就不信,選擇當情人的,會不清楚蘇二爺的情況。
容啟扇著扇子直笑,“自然,要她們開口,也挺簡單的。”
情人嘛,扒著蘇二爺,為的不就是榮華富貴?
給她們足夠的錢就行了。
沈詢寧也道,“那個春草堂的大夫,應該也是你們的功勞吧?”
“蘇二夫人下藥這麼多年,都沒人發現,說明那絕育藥很隱蔽,不是一般大夫能發現的。”
春草堂的大夫就把了把脈,便將病因定下了,也太簡單了些。
華驍笑著點頭。
“的確,那大夫也是我們打點過得。”
沈詢寧更好奇了。
“你們怎麼知道,蘇二爺一定會找春草堂的大夫,萬一不是呢?”
華驍胸有成竹,“不可能,漪紅樓附近最近的醫館就是春草堂,心急之下,他不可能選擇其他醫館。”
“當然,他肯定還不會死心,等回府之後,一定還會找信任的人看他的病情,不過這就不是我們需要擔心的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最初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再者,他們也沒說謊,蘇二爺的確被下了絕育藥,回去之後越查的清楚,這件事後續就越加沒完。
想來,蕭陽郡王府的老夫人,知道兒子被下了絕育藥之後,也不會放過下藥人的。
這樣一來,就更有熱鬨看了。
他的想法,正是程桑和沈詢寧希望的。
以流言毀人者,人恒毀之。
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道理,就是這樣。
……
蘇二爺的事,徹底鬨大了。
短時間內,甚至蓋過了沈詢平遇刺的事。
一連聽了兩天外麵百姓的談論,程桑表示,京城可真是個熱鬨地方,八卦的素材,每天都有新鮮的。
說起這個,程桑就想起了剛來時聽到的消息。
月家唯一在宮中那位嬪妃,被打入冷宮了,之前不少人看在這位嬪妃的麵子上,對月家很是和善,現在也翻臉了。
嘖,難怪月梟當時突然離開臨州城,事先一點征兆都沒有。
就是不知道,現在那位眼高於頂的月家公子,還是不是如之前那般硬氣。
程桑對月梟都感官一般,聯想了一瞬,便拋到了腦後,繼續關注起蕭陽郡王府二房的事。
蘇二爺的事,還沒有結束。
在發酵了幾天後,終於從蕭陽郡王府裡傳出最新的版本。
絕育藥,是蘇二夫人下的。
為的是防止蘇二爺在外麵亂搞,讓彆人生下蘇家子嗣,搶了她兒女的地位。
消息一出,討論的百姓又炸了。
“好狠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