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俯首,發現那水滴所落的位置正好是地板上那兩行字。
“縱然冰封,也當盛放,縱然冰封,也當盛放,縱然冰封,也當盛放……”白樂無數次念叨上麵的那行話,可是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終於,他按捺不住了,怒吼“我去他馬的冰封,給勞資盛放啊——”
這一聲出,水滴突然開始運行,它輕盈地滴落,正好落在那兩行字上,融化了冰麵上的字跡。
旋即,整個冰麵陸續融化,然後“哢嚓”一聲,所有結冰的地方霍然粉碎,化作無數像花一樣漂浮於空中的冰晶。
那些冰晶對準白樂旋轉,每一片都像顯示屏一樣放映著某些特定的片段。
“王,彆走。”
“白兒,切莫衝動,衝動是魔鬼。”
“主公,拿下這北冰城,我們就統一全人界了!”
“阿樂,我好想你。”
“從今天起,我們的軍隊就叫白家軍!我的名字叫做——安東尼·白·尼奧!”
“白帝萬歲!”
……
“主公,你醒醒,你醒醒!開會呢!”
“彆喊了,主公一定是累了,讓他休息會兒吧。”
“沒理由呀,他不是才剛起來嗎?夫子,您怎麼看?”
一旁靠坐的老人笑而不語,他有一副安詳的麵孔,銀白色的長發梳得整齊,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把他的皮膚變作開裂的古樹或者風化的岩石,但線條依舊堅硬,輪廓清晰,銀灰色的眸子裡跳蕩著光。
“白兒,該睜眼了。”老人輕輕拂袖,坐在椅子上的白樂這才睜開朦朧的睡眼。
咦?這是哪裡?
擺在白樂麵前的是一張長方形會議桌,桌子兩邊坐滿了人,說是坐滿了人,不過也才四個人而已。
抬頭,是茶色的天花板,天花板上懸掛著一盞水晶吊燈,燈光照亮了這狹小的空間,大約百來平方米。
等等!什麼情況?他剛才明明坐在王座上,怎麼畫麵突然一轉,變成這副模樣了?
“主公,您,您沒事吧?”一個溫柔的女聲在白樂的耳邊響起,朝這個方向轉過去,他看到了一張令人心動的臉——她是有細長而筆直的黑發,皮膚白得接近透明,腰肢纖細,身材凹凸有致,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對漠視一切的冰藍色眼瞳,傲岸而高冷,讓人不敢靠近,但臉上的那顆淚痣卻又將這距離硬生生地給拉了回來。
白樂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明明是第一次見的麵孔,卻覺得格外親切。
他忍不住去摸對方的臉,並極力喊出她的名字“清……霜……”
女孩的臉瞬間漲紅,吞吞吐吐地開口“主,主公,你,你乾,乾什麼!”
“噓噓——”
一旁響起熱烈的口哨聲,像看熱鬨一般拱火。
“阿拉,巴魯,你是不是又皮癢了?”妖精女孩亮起她的佩劍。
“不不不,我錯了,淩,你放過我!”紅鼻子的矮人連忙求饒。
白樂不知所措地望著這一幕,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
這個矮人,就是年輕時候的魯大師!
“行了,你們倆彆鬨了,主公,該開始正事了。”方桌對麵的小男孩一臉不耐煩地說道,他的體格嬌小,穿著件帶兜帽的小熊睡衣。
“阿拉?飛鼠,你敢命令主公?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嫉妒我和主公走得近,從小缺愛還得不到主公的垂青,真是意料之中的可憐呢。”
“切。”小男孩憤恨地咋舌,“你是想打架嗎?”
“來呀,誰怕誰啊?”
兩人四目相對,火星味十足,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
“好了,你們兩個,都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