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景懸鳴!
李青十自知道大夏王朝的隱秘之後,對大夏王朝便多了幾個心眼兒,也多了幾分防備。帶著這樣的心思,李青十再看著夏朝的種種舉動,總覺得大夏的這些舉動都像是飽含深意。
尤其是在這些舉動涉及到自己的時候,這種感覺尤為強烈。
直覺告訴自己,大夏在潛龍榜上破格加上自己名字的做法肯定是專門針對自己的,但為的是什麼,這就難以知曉了。回想起離開東山住所的時候東山對自己的告誡,李青十知道,這次能不出手不露麵就堅決不出手,不露麵。
可是,人都找上門來了,自己總不可能窩在小樓裡當縮頭烏龜吧。
雖然自己曾經也這樣做過,但畢竟那時候沒有教習這個身份,不需要做什麼表率。
“我好憂愁啊。”李青十心中嘀咕。
“這群人什麼時候能到啊?”李青十看向吳銀問道。
“已經到了。”吳銀表情嚴肅,回答道。
“那豈不是說我要喚劍的時間都沒有了?”李青十皺眉苦思,自己最大的仰仗就是喚來的常湖神劍。
雖然說那金色血液的自保本事也異常強橫,但死老頭告誡過,這種本事不能顯於人前。死老頭還說過若是對敵,隻要顯現,便絕不能留活口。
“我默劍還未成,僅憑現在的劍意,恐怕很難打敗這些找上門來的高手們,這可怎麼辦?”
李青十心中有些亂,歎了口氣道“一堆破事兒堆在一起,看來今夜得好好休整一下了,明天待我來一一解決這些狂風驟雨吧。”
吳銀聞言,道“這年輕弟子們找上門來的事情青十兄倒是不用擔心了。”
“嗯?為啥?”
“因為院長叫顧姐姐幫你解決啊!”鹿溪接過話頭,笑著說道,語氣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爛漫。
“怎麼回事?”李青十看向吳銀。
吳銀隻得道“早在你去東山院長住處第二天的時候,就有人陸陸續續抵達長離學院。東山院長托人安排這些年輕人住下之後,就說道,你這幾天事務繁忙,無暇他顧,若能戰勝你的劍侍,才有資格和你放對。”
李青十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劍侍?東山這麼說,小阮怎麼可能會同意。
他搖搖頭,問道“然後呢?”
“然後顧姐姐就同意了呀,她還說呀,這群人便一起上也無妨,時間就定在,哦對了,就在明天。在演武場上,顧姐姐要以一敵眾!”鹿溪很是雀躍,似乎帶著崇拜和期待。
“我要趕著給大家做一身好看的花衣服,然後去給顧姐姐壯聲勢。青十哥哥,你這衣服奇怪的很,一點也不好看,還是換下來吧。”看似無意間,鹿溪的手指劃過李青十的臉邊,麵上的黑袍帶隨之解開,李青十的頭頂也似露出一角。
李青十慌忙把黑帶纏回去,也不知道有人看見什麼沒有,他看向鹿溪道“小鹿溪,青十哥哥現在跟黔大人走的是一個流派,穩重威嚴,花衣服不太適合我。”
“知道啦!青十哥哥。”鹿溪撅著嘴,眼睛裡似乎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既然如此,那今夜便好好休息一場吧。”
話音剛落,眾人便散了,各回各家。
“小鹿溪,”李青十忽然叫住了正打算回房的鹿溪“黑帶子下麵白嗎?”
鹿溪霍然轉頭,瞪著李青十看了兩眼,然後迅速恢複了天真爛漫的可愛模樣,她甜甜一笑,糯糯道“青十哥哥,你在說什麼呀,鹿溪不明白。”
她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小圓臉嘟起一邊,看起來煞是可愛。
李青十也笑了,攤了攤手,轉身回了房。
夜裡的時候,劍經小樓裡的眾位都睡熟了。鹿溪看著本打算寄給殺山的書信,手托著下巴思考了好久,然後撇撇嘴,把書信揉成一團,丟進了火盆。然後,她取出針線布匹,開始縫衣裳。
次日,眾人被來自劍經小樓門外的一陣喧鬨叫醒。
李青十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自己本不存在的眼睛,嘟囔道“小樓的隔音得好好弄一弄了。”
現在自己的樣子雖然可怖嚇人,但好在不需要洗漱,待還省事。他披上黑袍就出了門。
“吵嚷什麼呢?”他走到早就到門口的眾人旁邊,問道。
“先生你醒啦,外麵都是來找你做教習的,怕來晚了被彆人捷足先登。”周五沒敢問李青十為什麼還穿著一身古怪的黑袍,壓著好奇回答道。
李青十的困意頓時清醒,他大喜著看向門外,借著本不存在卻不知道為什麼可以看到東西的眼睛,透過麵部黑袍的縫隙,果然看到了不少人正聚在一起交談著什麼。
尤其是為首的前幾個人,嘴裡念念有詞,表情激憤,看起來很是激動。
周五表情嚴肅,“先生,那幾個人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青十得意的聲音打斷“這幾個人不錯對吧,我也覺得,居然還有上了年紀的人願意來找我當教習,大好事,大好事,我且去會一會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