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等下那不是……”吳銀和周五阻攔不足,李青十已經大笑著走出門去,然後徑直走到那幾個為首的人麵前,非常熟絡地拍了拍肩膀,大吼道“幾位老哥老弟,你們被錄取了!”
那幾人愣住了,幾乎說不出話來,吳銀和周五以手撫額,不忍再看。
那幾人周圍的學子們更是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說不出話。
看著眼前這個用黑袍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怪人,眾人都有些莫名其妙,這到底是是個什麼東西?是李青十的傳話者麼?
“你是何人,在說什麼屁話呢?我們和師尊一起來幫羅華陵師弟出氣,你說什麼錄取呢?不相乾的人就趕緊滾。”一名學子罵罵咧咧地站出來說道。
李青十這才明白這幾個人到底是誰,不由得暗啐道小周子說話也不知道快點兒。
顧阮君和那群年輕俊彥們的約戰時間越發臨近,李青十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浪費時間。
“好的,打擾了,在下馬上滾。”這一刻,厚臉皮總算又發揮出了作用。
“等一等。”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李青十回頭,見是先前說話的那麼學子。
“你從那樓中出來,那肯定也是李青十的人,你趕緊讓李青十出來,把事情了了。”
“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去啊,完了信不信我踹死你?”那學子見李青十待著不動,看了一眼一旁的中年,說道。
李青十連忙裝作唯唯諾諾的樣子,向著劍經小樓跑了回去。
看到李青十灰溜溜的背影,這學子故意冷哼一聲,大吼道“這李青十門下的弟子果然也不是什麼正常人,就跟他們不著邊際的老師一樣,劍經小樓,真是蛇鼠一窩。你們要真是入了這劍經小樓啊,恐怕這輩子也就是成為這樣猥瑣的小醜了。”
這番話一說出來,場上本來打算來拜李青十為師的學子們忽然騷動起來。
就在這時,那個懦弱膽小的黑袍忽然站住不動了,他回過頭,看向那名中年男子。司雲悠教習。
“你們要討什麼說法。”
李青十本來不想理會,他忙著前去演武場,打算把這邊的事情先晾一晾,喊吳兄先撐著一會兒,等回來之後再來處理。
但這人口出不遜,其實說自己倒還好,萬不該影響到自己的收徒大計。
“有你什麼事,滾一邊去。你自去叫李青十出來說話。”那名學子見這個連頭也看不見的黑袍怪人發聲問話,很是不屑,出言教訓道。
“我沒問你,把嘴閉上。”對這個影響自己收徒大計的人,李青十沒什麼好感。
見黑袍的身子麵向的正是司雲悠教習的方向,這學子更是為這黑袍的不識趣感到憤怒。
“放肆,司教習站在門外相請已是屈尊,你一個小小的弟子有何資格直接和司教習對話,快去把你們家那隻縮頭烏龜叫出來說話。”
“滿口倨傲之言,口吐輕賤他人之詞,你家師長就是這樣教你的?”
“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那學子一言不合,悍然出手。
司雲悠看在眼裡,並沒有阻止。
他感受到了眼前這個黑袍身子裡的澎湃劍意,知道眼前這個人或許就是這段時間在學院裡掀起各種波瀾的李青十。他很好奇,所以他想看一看這個李青十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遠處的周五和剩下的劍經小樓弟子們看到這一幕,都是會心一笑。
“終於又可以看到先生出手了。”周五心中很是激動。
自從見過李青十幾次無意間的出手,感受過其中的完美劍意之後,周五對李青十的尊崇與日俱增。
尤其是李青十心得中記載的全新思想和修行方式每次總能解開自己的修行心結和關隘的時候,這種尊崇的感覺更是達到了頂峰。
“啪!”的一聲,場上突然傳出的聲音無情地打斷了劍經小樓眾人的思緒。
“青十哥哥!”剛來到不遠處的鹿溪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滿懷關切的聲音驚呼而出。
那個渾身黑袍的少年被一擊擊中,倒飛了數十米,顫顫巍巍站不起身子。
和這個畫麵相比,少女話語中的衝擊力似乎更強。
“李青十?那個被打得倒飛出去的人是李青十?”
那個出手的學子也一臉茫然,“我好像都沒碰到他,難道我的修為長進了?”
司雲悠瞳孔微縮,他看出來,李青十根本沒有還手。
“他到底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