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禍,皇權害!
慕清冷靜下來,細細聆聽著一切,內心為剛才驚慌失措的行為懊惱不已,更是歉疚萬分,她走到南禦墨和顧澤言麵前,低頭,屈膝行禮“見過六皇子。”
南禦墨背手,看起來很老成,也顯得那麼高不可攀,他高高的頭顱沒有低下一分,下巴微揚,隻是向下輕輕的一瞥,冰冷平靜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說“安平郡主不必多禮。”
顧澤言看向慕清,滿是驚訝,安平郡主,這就是安平郡主,原來這就是前鎮北大將軍的女兒啊!
鎮北大將軍可是南禦國的戰神啊!是傳說啊,半部《慕氏兵法》傳唱天下,是他有生以來最為佩服的人了。
他一直以來就想看看鎮北大將軍的女兒,看看她是否與大將軍一般聰明睿智,卻沒想到見麵是這種情景。
慕清又轉頭,水眸看向顧澤言,屈膝感謝“謝謝公子的救命之恩,慕清無以為報。”
顧澤言看見慕清眼中的歉意,臉上笑容的笑容更加溫和“郡主不必放在心上。”
慕清回到住處,雖然顧澤言並沒有責怪於她,但她心裡益發歉疚,她讓侍女小月拿來上好金創藥,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匆匆往馬廄而去。
小月緊跟在身後,慕清回眸,對小月說“我自己出去走走,你不必跟著。”
小月聽後,乖巧的點了點頭,輕輕道了聲諾後便沒再跟著。
慕清來到馬廄,馬廄裡掛著一隻燈籠,風出來,火光閃爍,她走近,借著那燈籠的光看見了一個男子,這時,烏雲散開,星星的微弱光輝灑滿大地,借著點點星光和微弱的燭光,慕清凝神仔細去看,看清了男子,這不就是剛才的白衣男子顧澤言嗎?
隻見顧澤言摸了摸馬兒的傷口,從懷裡掏出一個白淨瓷的藥瓶,揭開瓶口的布塞,到了點粉末在手上,然後貼著馬兒受傷的地方輕輕的揉了起來。
馬兒很是舒服,高興的叫著。
慕清看到這一幕,知道顧澤言在為馬兒療傷,那本遊記裡麵寫了,說男子有內力,可以催動內力給人治療內傷,要是女子也能有就好了,她是一定要去學的。
慕清心中更加感激,見男子應該是很在意他的馬兒,不然,不會親自過來照看,這讓她更加愧疚,又想著剛才他對自己沒有半分責怪,心中不禁感謝,是因為要救她,顧澤言才踢了馬兒一腳,她很感激。
顧澤言暗自運功,將藥力揉進馬體,馬兒像是十分舒暢的叫著。見馬兒並無大礙,收好藥瓶,準備離開,轉頭看見慕清站在身後,盯著他想著什麼,走向她,溫潤的嗓音響起“安平郡主,你怎麼在這兒?”
慕清見顧澤言發現了她,想起自己的傻樣,尷尬的咬了咬牙,回道“今天的事,我有些愧疚,想著來看看公子的馬兒有沒有什麼問題。”
顧澤言眼含笑意,這才正式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這個女子總愛穿青衣,至少他三次見到她都是著青衣,不過,她穿著青衣顯得她愈加清純,第一次見她,她是清冷又疏離的,第二次見她,她是驚慌失措的,第三次見她,她是柔美的,星光映在她身上,讓她添了些許柔和,看起來沒有那麼疏離,拒人千裡之外。
也許,他對慕清看法的轉變來源於他知道了慕清是鎮北大將軍慕側柏的女兒吧。
顧澤言收回目光,笑著說“馬兒沒事,我叫顧澤言,不用每次都叫我公子。”
慕清頷首,看著眼前眼含笑意的少年,似乎被他迷惑,她直視顧澤言的眼睛,是那麼的乾淨溫和,那乾淨的眼神也如同他乾淨的臉龐一樣。
慕清臉頰微紅,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臉紅了,她想,可能是傍晚受的驚嚇還沒有讓她緩過神來。
她抬起清亮的眸子,看著男子,心中不由得升起幾縷親近的感覺,這是第一個沒有跟她講規矩和身份的人,她不自覺的對顧澤言有了些許好感“不叫公子叫什麼?”
“顧澤言,你叫我顧澤言就好,我還沒有取字。”
慕清笑了,哪有直呼人大名的,不禮貌。
顧澤言望著她,不知道她怎的就笑了。
“郡主笑什麼?”顧澤言甚是不解。
“那你也彆喚我什麼郡主了,我叫慕清,是清風拂山崗的清。”慕清說。
“慕清?”顧澤言也笑“那我以後就叫你慕清了。”
“我今天看見你騎馬了,你騎得真好。”
顧澤言低頭看著慕清的眸子,她清亮的雙眼許是倒映著星光,美麗極了。
他驕傲的挺直胸脯,看著慕清,說“是嗎,若你想學,我可以教你,但先說好,我可是很嚴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