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靜靜的看著他開玩笑似的,心情不由得輕鬆起來,她跟著笑,腳不知怎麼的,就自己動了起來,一下一下的踢著草地。
慕清想說些什麼,這時一個小廝急急地走過來,附耳說著什麼。顧澤言便急急地和她道了彆,便施展輕功快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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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禦墨抽出貫穿黑衣男子心口的長劍,長劍拔出,鮮血從黑衣男子的胸口噴湧而出,那粘稠鮮紅的血液險些要沾染上南禦墨乾淨的紫衫時,他身形一閃,頃刻間便在數米之外,那萬年不變的冷峻臉龐就算在遇上這種刺殺事件也沒有半點變化,丟了劍,擦拭著手裡的血液,淡漠的聲音吩咐著“清洗。”
宮人靜悄悄的走到南禦墨麵前,將黑衣人抬走,隨後,又有宮人提著水桶來清洗,安靜得沒有半點聲音。
一切井然有序,此情此景像是上演了無數遍一樣。
宮人清洗完畢,顧澤言便趕來了,撩開門簾,看見南禦墨安然無恙,背手而立,鬆了一口氣,又看了眼地上還未乾涸的水漬,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走近南禦墨,眸中是濃濃的擔憂“阿墨,你沒事吧?”
他問的自然不是南禦墨的身體有沒有事,南禦墨知道。
南禦墨在書案前坐下,提筆就要寫著什麼,眼眸中是萬年化不開的寒冰,可泛白的指尖暴露了他的心情“無妨。”
顧澤言看著眼前冰冷的男子,他不知道,他十四歲離開南禦墨身邊的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讓阿墨變得如此深不可測。
南禦墨見顧澤言仍然站在原地,寒涼的雙眸對上顧澤言探究的眼神,冷聲問“怎麼了?”
顧澤言連忙搖了搖頭,說沒事,緊握佩刀,恭敬的退守一旁。
南禦墨放下手中狼毫筆,站起來,走到顧澤言身邊,拍了拍顧澤言的肩膀,冰冰冷冷的說“看來,他按捺不住了。”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嗜血的冷笑。
“他?”顧澤言問。
“你會幫我嗎?”南禦墨負手而立,仰望夜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顧澤言知道,南禦墨背負了很多。
“我會。”顧澤言的回答很堅定,南禦墨不僅是他的主子,還是他的表弟,他們是親人,是一起長大的親人,
“是嗎?”南禦墨停頓了一會兒,空氣好像都靜止了,他問“你會不惜一切嗎?就算,讓你拋棄你所愛的一切?”
“阿墨,我是你的親人,我會幫你,儘我最大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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嫋嫋琴音飄散在花鳥蟲鳴之中,一紅衣男子修長的雙手慵懶的撥動著琴弦,如墨般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雙肩上,腿邊臥著一隻同它的主人一般慵懶的狐狸。
它的皮毛看起來像火一般灼熱,似乎要將萬物燃燒殆儘。
男子長得十分邪魅妖嬈,美豔異常,若不是他身著男子衣袍,雙峰扁平,喉結突出,看到他的人一定會將他誤認為妖豔的女妖精。
這人男身女相,妖媚異常,若是女子裝扮,沒人會認出他是男子。
他的聽著眼前一個身形瘦弱的小公公稟報的事,眉頭一挑,邪魅的笑容展現在臉上,說“哦,六哥又遇刺了,可知道是誰所為?”
“還沒有消息,不知是何人所為。”
男子像是失去興致一般,停下撫琴的手,將腿邊快要睡著的小狐狸抱在懷裡,小狐狸像是十分不高興的舉起爪子,見是紅衣男子,便溫順的放下,慵懶的躺在男子懷中,任他撫摸著柔順的毛發。
這時,一名小公公快速的走進屋子,恭敬的側立在一旁,說“七皇子殿下,大司禮求見。”
七皇子聽後,饒有興致的眯起美麗的丹鳳眼,隨後,慵懶的揮揮手,隨意的說“讓他進來。”
清晨,慕清清爽的走出房門,她初步學會了騎馬,想念在馬上縱情奔馳,自由自在的感覺。
是以,她早早的洗漱好,準備前往馬廄,沒想到一出房門就見到遠處一抹紅影,見那抹紅影漸漸變大,她知道那人朝她走過來了。
慕清當機立斷,快步朝一條小路走去,可她的速度終究不夠快,很快,她就被紅衣男子逮住了。
“清清,你這是要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