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驀然!
“原來如此。”
日向雛田手指輕輕擊在書籍上,眼瞳呈現出詭異的血紅。
在雛田冥瞳的視角中,一幕幕畫麵如倒帶般播放閃現,最終所有的影像凝固為月夜下一具具橫陳倒下的屍體,鮮血在這些屍體身上凝固,男孩昏迷倒在地上,前方與他麵容有三分相似的少年臉頰落下淚水,血紅的雙眼充斥著難以言喻的悲傷,在深黑的屋簷上方,一道陰影如粘稠般籠罩住麵容。
無論雛田再怎麼努力,這道陰影依舊沒有消散。
“已經到極限了。”
雛田的眼瞳逐漸由紅變白,眼眶逐漸蜿蜒出幾道鮮豔的血跡,被雛田抹去。
“叫你不要頻繁使用冥瞳,尤其是在這個世界,會被反噬的。”
雛田的影子下血分身迅速凝聚出,麵帶責怪之色。
“幫我療傷。”
血分身不再言語,雙手搭在雛田的肩膀上,一絲絲血氣從分身指尖溢散,再彙聚到雛田體內,滋養著四肢百骸。
如此重複了十多分鐘,雛田的臉色才逐漸紅潤。
“你說的對,我不能再用冥瞳,長此以往所帶來的副作用,這具身體承受不住。”
血分身明顯鬆了口氣“這樣才對。”
“不過有一點讓我很奇怪。”雛田微微一笑,上揚的眼角流露出冷然的意味,那雙晶瑩的眼眸俯視著血分身,可她卻還是在笑。
昏黃的燈光似乎在這瞬間暗了暗,不知是被那一時的容光所攝,還是被漫不經心流露出的殺機所驚住。
“冥瞳威力強大,就算我不開啟它,依舊能感知人的生死大限,甚至在全力下能夠硬生生將人的魂魄從體內拽出去,雖然之後我很可能會死。”雛田淡淡道“可我一動用它,能感覺到這個世界的排斥,仿佛它原本就不屬於這裡,而你在開始時就在極力勸我,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血分身一動不敢動,她很清楚,如果自己說錯一句話,雛田很可能會強行抹去她的意識。
“就算失去了大部分記憶,你還是這麼敏銳又涼薄。”血分身苦笑,雛田太善於對人心的揣測了,她在自己深受瞳力反噬時把血分身召了出來,以療傷為理由讓血分身輸送大部分血之氣,接著在自己恢複後就迅速暴起翻臉,毫無一絲的猶豫。
“我知道瞞不了你多久,隻是沒想過會這麼快,你應該能感覺到,在你體內的那些暗紫色物質,這些都是你曾經的記憶碎片,隻有嘗試把它們完整拚合,才是最終承接記憶的時刻。”
血分身說完就沉默了下去,很心累,尤其是麵對雛田這樣天生善於揣摩算計的陰謀家而言。
雛田的眼光落到血分身身上,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好。”
“我現在很不好,非常不好。”血分身回答得很不客氣。
實際上,血分身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解除了危機,而雛田本人,並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
雛田的心不狹隘,不偏激,相反她很冷靜,冷靜到令人發指的程度,同時她又精於算計,善於利用周圍一切的人和事來為自己達成目的,旁人在她麵前無論態度怎樣,雛田都不會有任何不虞。
在她眼中,人隻分為兩種,有利可圖或是毫無利用價值的。
就像整個日向家,都被雛田耍得團團轉而不自知。
“我現在心好累,讓我進去麵壁一會兒。”
血分身不待雛田同意,就直接鑽進了雛田的影子裡。
“很識相,最重要的是,有很大的利益價值。”
日向雛田默默注視自己的影子,唇畔發出一聲輕笑。
清晨。
日向寧次如常得來到雛田臥室,在見到女孩的睡姿後默默把雛田拎起來叫醒。
這是兄妹二人的日常,以前雛田還會按時去找寧次練習,不過在一年前兩人關係大大改善後就開始自己的賴床大業,害得日向寧次每天都得去監督雛田起床。
“我熱好牛奶了,雛田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可憐日向寧次,一年前還是個伸手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現在地位直接下降成雛田的全方位保姆。
能打能療傷能做飯,還免費陪練的那種。
雛田仔細想了想“我想吃炸雞。”
“不行,它不適合早晨吃。”
“可今天是忍者學校開學典禮啊,上次我和哥哥去,那個三代火影說了好長時間的廢話,等結束了黃花菜都涼了。”
“在外不能這麼說火影大人。”
日向寧次板起臉教育雛田,雖然他也覺得三代火影當時的那番長篇大論怪煩人的。
“好啦,我知道了,哥哥你好囉嗦。”察覺到日向寧次越來越黑的臉色,雛田連忙道“那就吃蕎麥麵吧,我要一個煎蛋。”
日向寧次的做飯效率非常高,質量更是沒得說,兄妹二人一起吃完早飯,就手拉手朝忍者學院進發了。
忍者學院的占地麵積很寬廣,是普通建築的五到六倍,加上今年又擴建了一次,所以哪怕新生和家長的數量再多,學校也容納得下。
雛田和日向寧次很熟悉入學手續流程,所以兩兄妹並沒參加排隊長龍,他們早就規劃好,等所有人都進去再過去辦理。
因為等待時間太漫長,雛田和寧次選擇坐到秋千上。
秋千雖然體積小,但兩個孩子都是偏瘦類型的,所以坐在一起剛剛好。
“好多家長一直在跟中忍教師寒暄,他們想排到什麼時候。”雛田打了個哈欠,對這種拖延時間的行為非常不滿。
“分班名單早在之前就已經出來了,家長們自然要跟老師打好關係,好多關照孩子。”
“這完全沒必要,都這麼大還需要人關照?”
雛田不屑,日向寧次苦笑著搖頭,大部分孩子在這個年齡段上,基本都是溫室中的花朵,就算出身忍者家庭,父母也很少選擇讓孩子吃苦受累,像雛田這樣自律嚴謹的作風,在同齡人中算是極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