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兮流年!
旦保範和呂曆得知韓泉回來的消息後都喜極而泣,一路狂奔,相繼趕到了韓泉府中,直到親眼確定他安然無恙後才大舒了口氣。
旦保範清脆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又重重捏了一把身旁的呂曆,捏得這位美公子哇哇直喊疼,才確信這不是在做夢,高興得一把抱住韓泉“韓兄!你真的沒事啊!”
韓泉煞白的臉上淡淡一笑,氣息還是有些虛弱,道“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呂曆也高興的忘了疼“還是韓兄福大命大啊!對了韓兄,可知是誰救了你?”
韓泉麵色略一猶豫,接著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應該是個高人吧。”
旦保範一拍大腿,坐在了床頭“韓兄你可不知道,這些天把我們急的!你沒事了就好!”
呂曆也湊身上前,坐到了他旁邊,道“可能高人也不願意留名吧,隻不過這讓我們都不知道找誰感謝了。”
旦保範睨了他一眼“既然是高人,那也不在乎我們感不感謝的。”繼而轉頭看向韓泉,笑嘻嘻地道“你說是吧韓兄?”
韓泉微笑點頭,然後又想到什麼,問道“對了,郡主傷勢怎麼樣?”
“哦!”旦保範和呂曆交換個眼色,道“韓兄你就放心吧,郡主好著呢。不過她可是擔心你擔心得緊呢!我這就派人給她送信去!”
韓泉拉住了他,苦笑道“不必了。”
旦保範詫異道“韓兄這是為何?”呂曆也應聲附和,完全摸不著頭腦。
韓泉低頭沉吟,歎了口氣“她現在處境隻怕不好。”
旦保範和呂曆會意過來,也不由得歎了口氣。
是啊,經曆這麼大的變故,不知道從小嬌慣的郡主是否能承受得住。
隻不過這兩人不知道的是,韓泉心中還另有說不出的苦惱,隻能自己往下咽。
三人沉默半晌後,韓泉才開口緩聲道“你們已經知道了裂穀中事了吧。”
旦保範和呂曆點了點頭。呂曆說道“韓兄,此事太大,我和保範都還一直沒和任何人說,依你之見應當如何?”
“唔……”韓泉沉聲道“從裂穀山洞中的存貨規模來看,這必定是個長期的勾當了。涉及鹽糧、珠寶以及拐賣人口諸多方麵。樹大根深,非單人之力可為。”說著有些警惕地看了看呂曆,見其並不躲避自己的目光,心裡大致有數,繼續道“恐怕這朝中是要大變天了。”
旦保範和呂曆其實心裡也有準備,隻是聽他說時仍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保範,”韓泉看著旦保範,正色道“此事你要儘早告訴你父親,與他做好商議。”
其實一直以來韓泉都在暗中觀察旦平,看他究竟是故作樣子,還是真為國家棟梁。本來仍不確定,直到周登第案發後,其爽快交出戶部權力,並無半分留戀,多半是內心坦蕩。要說新戶部尚書周兆是旦平的嫡係,兩人唱雙簧也不大可能,畢竟這位新尚書的政策在許多大方向上都與旦平之前的做法相左,上任後又大張旗鼓削減兵部開支,進行裁軍之策。
讓韓泉更加確信旦平是真國士的一點——他暗地安頓好被裁的士兵的後路,不留半分痕跡,著實是大丈夫風骨。
“韓兄說的是。”旦保範重重點頭,道“那我這就回去和父親商議。”
韓泉目送他離開“你且先去,我和呂曆再單獨聊會。”
待旦保範走遠之後,韓泉對呂曆淡淡一笑“你好像並不驚訝我獨留你下來。”
呂曆秀美的臉上掠過一絲苦澀,低頭小聲道“其實韓兄,我一直有話想和你說。”接著抬起頭目光堅定的迎上對方的視線“其實在當日邀你一同端午遊玩之時我便想說了。”
韓泉回想起當日場景,呂曆拎著兩壺好酒隻身前來,會意過來他沒有開口是因為旦保範也在。
韓泉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