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變成外星人!
“這些冷凍液,我大體分析了一下,沒什麼問題。”
“海組長,能買到成分分析儀嗎?我還想進一步研究。”
在分析儀的幫助下,我基本排除冷凍液的毒性。因毒失憶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冷凍液具體對人腦產生什麼作用,這些僅僅靠成分分析是遠遠不夠的。需要做人體試驗。
“人體試驗?這可是違反倫理的。”
我習慣了張右勻的大驚小怪。
“人體試驗當然做不得。但是我可以去冷凍室,記錄那些冷凍人大腦神經網絡結構的變化啊。”
明天我就去問問蛙卷積。
“卷積啊,上次你帶我見同事,怎麼沒看到管理冷凍室的同事呢?”
“冷凍室啊,是冷凍倉研發組的cadence負責。說起來,昨天就是他提議聚餐歡迎你的誒。”
cadence,我有印象,典型的中東人長相。五官大而臉小,沒有多少留白。臉的正麵少得可憐,側麵卻占了很大麵積,像是一條帶魚。
說來奇怪,在這個人種大混合的時代,有鮮明種族長相的人非常少見。畢竟全球的生育體係可不管你這顆卵子或者精子是來自哪個地區,統統都在生育控製中心走一遭,然後隨機分配。幾個月前剛回到地球的時候,我還適應了好一陣。各種顏色的臉,說著比我還溜的中文,還真是奇特的景象。現在的人,早就不按長相劃分人種,而是按文化劃分。一個人從哪被撫養長大,學習哪裡的文字,接受了何種文化的熏陶,就便是那兒的人了。這個人即使長大去了另外一個文化中生活,也洗除不掉那個養大ta的土地的味道。
這個長得像梭魚的cadence,倒是很懂得中國的人情文化。海組長讓我帶給新同事一人一個的伴手禮,隻有他第二天回了我一份小禮物,是純手工製成的冷香丸。紅樓夢的周邊都不算便宜,這條梭魚居然是紅樓夢的粉絲。
“卷積,這個cadence,你熟悉嗎?”
“他啊,跟每個人都挺熟悉的,是個自來熟。你有事找他?”
“我想拜托他,讓我進冷凍室看看。我挺感興趣的,想研究一下冷凍人在冷凍過程中的生理變化。”
與其藏著掖著自己的目的,不如大大方方地說出來。這樣日後有什麼把柄遺落,也可以解釋為自己對學術的一片好奇心。
過兩天聚餐和cadence熟絡熟絡,之後再找他要冷凍室權限。對cadence這種典型的掉入“人情陷阱”的人來說,拒絕熟人是他們難以做到的事情。
上班第三天,我又很早就來到冷凍中心。
淩晨五點。
這麼早一定遇不到什麼人。薑哲戟,他來的再早,也不能淩晨五點就上班吧。
這次有了大門的權限,咱們就堂堂正正走正門。
光明磊落的我坦坦蕩蕩進了冷凍中心,鬼鬼祟祟地摸索出備好的弱光手電筒。
“冷凍中心哪都好,就是下班之後不能開燈這點不好。”
先去冷凍室門口看看情況。
手電筒的光源本就不穩定,打在前方走廊上的光好像害怕的兔子,總是給人一種窸窸窣窣、隨時都要逃回洞裡的感覺。
咻,冷凍室終於就在眼前了。但是,有什麼地方不對。納米手同步給我的信息另我捉摸不透,不知裡麵到底是什麼情況。我靠牆站住,不敢再前行,有點害怕。
不管了,恐懼隻是大腦對未知事物的反應。克服一下,沒關係的。
“啪!”
手電筒被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