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瘋子鎮上的人都知道,他那會剛美院畢業,他爸受賄入獄,是死刑,他媽連夜跑了,就剩身無分文的他了。就他剛說的那個李夢怡,是他的青梅竹馬,就那回事嘛,嫌他家道中落,嫁給了徐家的二世祖,他從那之後就瘋瘋癲癲的了,天天泡酒瓶子裡,我也是看他可憐,這畫將就給他掛上,這不,您來了嗎?”
“成吧,他什麼時候能醒啊?我把他帶我老師那邊去,這畫你不賣我,你自己留著彆賣,不用五年,比八十萬還多,信不信由你吧。”
這許莫西看著瘦,扛起來卻老沉,林向北一把把他甩酒店床上,給他洗把臉發現還挺好看的,然後眼巴巴盼著他醒。
一覺醒來,已然七點半,許莫西坐起來,看著林向北三分鐘回想完,“那畫我不賣,值不了那個價,我知道的。”
“那我們出去吃點?”
林向北早就被屋外的燒烤煙味撩的心癢癢,許莫西痛痛快快的起身,“我來請,我來請。”
啤酒燒烤一碰,許莫西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他看著林向北那雙丹鳳眼入了神,“你跟他們不一樣,我說不出來你哪裡不一樣,但是就是覺得你對我胃口。”
“那畫為什麼不賣?”
“我能畫出來名頭的,我總會畫出來名頭的,掛在那裡,就為了有一天它真的能到八十萬。”
他如若對彆人說這話,人家會笑話他是個瘋子,林向北卻欣賞的點點頭,對他勾勾手,“咱談個合作行不行?”
“你說,乾得來我就去。”
“跟我去雷金岩雷老師的畫室,做他的學生,天天陪他去寫生、畫畫、下棋、釣魚、爬山,不出三年,你會畫出名頭的,這是我老師的印章,你看看,這就是證據,我不框你。”
林向北剛說完,紀恒遠的視頻電話無縫插入,她唯恐接慢了,立馬接通!
“你在喝酒?”
“沒有,我沒喝,我光吃了點烤魚。”
旁邊的許莫西仔仔細細研究過印章,確實是真家夥,頓時又震驚又驚喜!
雷金岩雷老,那是畫畫界的泰鬥大師啊,就他這樣的,能去當學生?這家夥有雷老的印章,他不會就是那個神龍不見首尾的言嘜吧!難怪看他白天裡賣畫時候說的一套一套的,感情人就是這行的!
“燒烤少吃,又不健康,對你身體又不好。”
“就吃這一回啦,啊!許莫西你神經病啊!”
紀恒遠隻見一名邋裡邋遢的男人抱著林向北的頭就猛親一口,嘴裡大叫著,“我願意!一百萬個願意!”
“放開我啊!”
感覺林向北好像一下子被抱了起來,因為視屏畫麵天翻地覆,晃的人發暈,感覺就是亂七八糟,然後伴隨林向北一聲尖叫,視屏莫名其妙的掛斷了,紀恒遠擰擰眉已然暴怒,“去中海。”
林向北看著落了水的手機,一腳把賤笑著幸災樂禍的許莫西踹下河,“啊,我服了你了,快去給我撈起來,晚一點我哥就來宰了你!”
“你是不是言嘜?”許莫西開心的在河裡潑水,看林向北無奈的點頭,又一臉嚴肅吼他快點撈手機,才明白自己確實開心開過頭了,立馬彎腰去撈林向北的手機。
林向北看著那台開不了機的手機,仰天長歎,紀恒遠肯定誤以為她遭遇猥瑣男的要挾了,“真的要被你害死啊,許莫西!”
“卡又沒壞,換手機就好啦。”
“有道理。”
直接換了台最新款的荔枝手機,塞卡,開機撥他的電話顯示關機了。
林向北不掙紮了,給紀恒遠語音留言之後,看一眼濕漉漉狼狽又邋遢的許莫西,“你這麼的不行,老師不喜歡,太臟了,去洗澡換身衣服出來,你這頭發造型也要重新做,胡子也要刮掉,衣服也要整的正式點,爭取留個好印象。”